人生来是有软肋的,近胸腔一点,脆弱,易摧毁。这就是为什么每一次针锋相对,需要披上铠甲。
在我的世界,没有真实的刀光剑影,但人与人之间的博弈,像暗涌一般流动不息。它成了我的惑和心魔,也造就了今日的我。让我习惯于黑夜中独行,看淡陌生山川,走走停停,一年又一年。在每个夜深人静、阴暗如猛兽倾巢而出时,我仍会想起过去,想起漫长的冬天,想起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魇。
梦里是我一条濒死的鱼,记忆像鳞羽一样,连皮带血肉,将我的所有撕扯得一干二净。而痛苦像潮水一样,一寸一寸倒灌进空白的躯壳,弥漫着某种致命的孤独。
这世上有太多事不能控制,比如命运,比如此刻窗外又重新下起的雨。
常人最害怕的,是太阳落下就不再升起,而我一直活在漆黑的世界里,终日与深渊对视。如果必须走到有光的地方,我会戴上面具,藏在虚幻的温柔背后,做一个牵引提线的操纵者。在我的弈城中,所有人都可以是棋子,各执其事,非黑即白,并无任何区别。
但我的一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遇见她之后,要如何与她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