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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故事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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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1-01 01:57回复
    【半月前为摄政王所迫,无奈之下给了翰林院赵尔成一个斩监候,待秋审之时再行发落。赵尔成讲了四日《霍光传》,从中未必能看出其用心如何险恶,但摄政王之用心却昭然若揭。十年来,他一直将权柄握在手中,行事用人皆以一己喜好为度,俨然已是这座皇城里真正的皇帝】
    【今日照例至文华殿经筵,又想起赵尔成获罪之事,便随口问起堂上讲官之见。不料在场诸人皆避而不答,更不敢直言心中所想,只得将此事揭过不谈。转念一想,当日是我亲自下旨,谕令朝中有为赵尔成求情者一律同罪,今日诸讲官三缄其口,也在情理之中】


    2楼2018-01-01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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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笸篮间鲜翠的薄荷正采过半,天公便行一阵潺潺的阵头雨,饶是脚步如何轻快,身上簇新的绫袄到底湿了大半。内务府向来管待奴才苛细,纵是“乾清宫”的门面在前,虽向来不必委曲求全,污了干净的耳根子,但通融、偏颇时也少之又少,故而这般窠绫织就、纹样精细的新衣,年余不过得一两件的赏赐。)
      (我与枕月自上元节后得赏,早数不清一道儿对镜比过二十回、抑或三十回,谁想今日初初着身,便又要落得三五日“韬光养晦”?但来不及心意消沉,人早已利落踮起脚尖,拦住欲“擦肩而过”的陈公公。)
      好公公,您说借我的乳钵何时拿来?今儿才摘了顶好的薄荷叶,想给……(舌尖忽而紧涩地发起苦来,只得囫囵道。)想给自个儿碾一味香片,听说清心提神,夜里当值时很是管用。
      (但话音未落,却见他诚惶诚恐地跪伏而下,回首便见万岁爷紧锁的眉峰。因着一道长大的情分,倒半点不觉畏怯,只觉心肉儿一阵接一阵的疼痒,似来日心事拆穿的预兆。)
      (下意识将小笸篮与薄荷叶向身后藏了藏,才强作镇定地开口。)
      是不是索伦图哥哥惹您不高兴了,我……我头一个去跟他理论!


      4楼2018-01-05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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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极十年,从未对摄政王道过半个不字。究其原因,不是当年他拥立有功,也不是皇额娘成年累月的苦心规劝,而是始终相信摄政王于我是周公而非霍光,信他有守社稷之能,而不会行伊霍之事。往日常有与他意见相左之时,之所以屡屡让步,是相信他自有道理,但此次发落赵尔成之事,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这个“道理”,只觉一切荒谬至极。自文华殿回养心殿后,仍难免为此事忧虑:事已至此,恐怕赵尔成必死无疑!】
        【回宫之后,眼前照例只有一帮诚惶诚恐的奴才,只有两人例外。我与这二人相识于冲龄,其中一人近在眼前,其父为宣仁太子侍卫,十几年前为王事而死,她便蒙圣恩入宫当差,身世与世贞相似;另一个则是她口中的索伦图,索伦图是我一奶同胞的“兄弟”,后来成了我的伴读跟班,可谓我身边难得的可信、可靠之人】
        【人往书案前一坐,示意殿内几个奴才退到门外,才抬头看向眠风。见她身上被雨水打湿一半,在宽阔敞亮、陈设有序的养心殿里稍显狼狈,不禁抬手一拢她贴在额前的头发,随后勉力笑道】
        他怎么敢?他胆敢放肆,朕饶得了他,别人也饶不了他


        6楼2018-01-05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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