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巴尔特你在做什么!」
「擦东西擦东西……」
麻理子的脸转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离这里稍稍有些距离的桌子上正在吵吵起来。鲜亮的红色头发和青色头发的姑娘正发出着声音,茶色头发的男人和绿色头发的姑娘各自用双手拿着啤酒杯和盘子为了躲开什么而将其举起。总觉得这是以前在哪里见过的光景。
金发的男人朝向这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从柜台那边拿着几块抹布跑过来的围着围裙的姑娘的身影,麻理子才大致擦觉到现在的状况。啤酒还是饮料的什么的被打翻了,吃惊的站了起来结果又踢倒了椅子。是这样的情况吧。
随着马上到来的抹布,事态似乎也趋向结束。从座位离开,麻理子的手上这次端着的是一个堆积满空碟子的托盘。
(不用出場的樣子呢)
那样想着的麻理子再次回头看向阿德雷他们桌子,还站在那里的金发男——当然是巴尔特 ——抬起了头,二人双目相对。巴尔特仅仅是大睁着眼睛长着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正好在那个时候被茶色头发的男人摇了摇肩膀小声的说了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就移开了视线,转向了座位上。
(嘛,总觉得懂那个心情)
在宴會之中打翻啤而這以不好的意義引起了周圍的目光。这样尴尬的经历麻理子也有。而且要是还被女孩子看到了,当然是想要找一些借口的。再一次举起托盘,麻理子这样想着。对巴尔特留了一个以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想要说着什么的的奇怪印象。
「这个,拜托您了」
返回柜台的麻理子转交了手中的托盘。因为今天柜台中的人很齐麻理子也没必要自己来洗东西。就这样进入了柜台内侧,正在收拾着东西的米兰达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把工作强推给你真的抱歉。然后那些家伙……,发生了什么麻理子殿」
「诶? 在说什么?」
「不是,眼睛都湿润了……啊!」
就在米兰达正说着的时候,从麻理子的眼角顺着脸颊滑过了一记泪痕。
「啊嘞?」
「發生了甚麼事了嗎。難道是那些傢伙對麻理子殿做了甚麼無禮之舉……」
「不不,等下等下。不是那样的!」
麻理子惊慌的制止住了差点就要跑出去的米兰达。试着将手贴到脸颊上确实可以看到手被沾湿。可是,那之上并没有眼泪要流出来的迹象,就连麻理子自己也不是太明白。
要是有能让自己哭出来的事情的话,也就是对快要哭出来的巴尔特的略微同情,再看到巴尔特座位上其他的四个人胡闹的样子,总觉得是想起了从前,大概是想起了侄女一家吧?真理子的姐姐夫妇和他们的孩子们。
(不,要是认真的想起了那边的事情的话真的能哭出来的)
麻理子甩开了浮现在脑中的想法并转身看向米兰达。
「真的不是被阿德雷他们做了什么?」
「当然了。大家,不都是很好的人吗?不过,阿德雷先生说话的方式的确是有些夸张」
「这样啊。那样的话就好。那,麻理子殿又是怎么了」
「不,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并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也许,是香辛料的缘故也说不定」
「香辛料……,啊啊,刚刚制作肉干时使用的东西吗」
关于流泪的理由,除去心理上的因素,物理上的因素麻理子也只能想到这个了。
「诶诶。用了相当的量,也许是将粘在头发上的吸了进去。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不要紧的」
「那就好……」
「就算还有残留下来的,今晚上洗澡的时候也可以一起洗掉」
「那样吗」
「在那之前再努把力吧」
尽管米兰达还有些无法释怀,但看着自己说着不要紧的麻理子,也就没有在继续追究下去。时间才刚刚天黑,食堂内拥挤的情况并没有平息的迹象。结束了对话的二人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
◇
「这里的姑娘都很可爱,不过,麻理子桑是特别的漂亮的人呢」
「还有那个身材的比例。不想埋在那个胸里吗」
「最后,眼睛,湿润着」
「听说做的菜也很好吃。能为了我做一份吗」
按顺序依次是伊戈尔 , 乌戈 , 埃贡 , 欧贝德 。 麻理子取走空盘子之后,四人立即进入了会议。
「你们,先好好照照镜子吧。而且胸大又怎么了。所谓女性的胸部,是要这样手能刚刚容纳下的大小才好……」
「是是,我知道阿德雷是对公主大人一心一意的,所以不要再做那犯罪的手势了」
对着一边责备着大家一边在空中做出着欣赏动作的阿德雷,伊戈尔像平时一样发出了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