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
木叶的钟塔或许是这个世界上资历最老的建筑了,甚至它的存在比那标志性的火影头像的岩壁都要早,村子建立初期,钟塔被愉快的晃荡提醒着站岗的守卫们换班回家,有时被砸的让人心惊胆战,当震荡逐渐平息,村外的战火逐渐散去,年轻的生命被定格在狭小的木箱里,伴着低低地抽泣声,木桩缓慢而沉重的撞击着钟面,咚咚咚……好像安魂曲,压抑却又庄重,安抚着哪些支离破碎的家庭,到后来,钟楼被披上喜庆的颜色,无数的婚礼上,空气里传递着急促的音符,弥漫着甜蜜的芳香和着众人愉悦的欢笑声,见证了爱的誓言,有的时候那声音依然让人心如刀割,比如在三代目的葬礼上,比如现在——七代目的葬礼上。
漩涡鸣人终究是走在了所有伙伴的前面,他一向这样,一个人傻傻的往前冲,不管前方是鲜花灿烂还是满布荆棘,人们只是看着那绚丽的背影,就好像灯塔亦或是火光,坚定的闪烁着,告诉所有人路在何方,如今这个史上意外性第一的旗帜在耗尽最后一点光亮后安静的长眠于地下,所有人都来了,同期的伙伴,曾经的长辈,关爱的后辈,看着石刻上的名字脑子里浮现的还是那个笑的永远灿烂的少年,一脸坚定永不妥协的男人的脸,真好啊,这辈子能遇见你,可以追随在你身后,可以一直陪你到你生命的尽头,即使忧伤但是绝不后悔遗憾。
咚咚咚……钟楼如约响起,带着眷念隐藏着悲伤,送走一个安息的灵魂。
一.
从现在起他不在是狐妖而是木叶的漩涡鸣人。
野海伊鲁卡有着最平凡又最不平凡的一生,他不过是忍者学校最平凡的一名中忍老师,也许就是资历老一点,但是他是漩涡鸣人的老师,第一个承认漩涡鸣人的老师,亲手把下忍护额交给漩涡鸣人的老师,一个像父亲一样的老师,好像做梦一样,每一次想到鸣人,伊鲁卡都觉得自己有操不完的心,今天是这个混小子又翘班,明天是天天吃拉面这个小鬼真不会关心自己,也许自己真的是天生老妈子命也说不定。
伊鲁卡倒在床上,浑身酸疼,现在的孩子真的是越来越皮了,简直是小恶魔,每天下班回家伊鲁卡除了想在床上躺尸不想干第二件事了,真是的,当年鸣人都不这样跳脱!鸣人……想着那个让他永远放不下的孩子,伊鲁卡沉默下来,说起来这孩子也走了好几年了,虽然现在木叶在卡卡西和那孩子同期伙伴的治理下也很好,就好像当年的三代目一样,但是少了那个元气满满的声音,那个充满活力的身影,总会感觉有什么东西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是了,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名为漩涡鸣人的空洞,即使空虚到不能忽视,因为对他的在乎,因为对他的喜爱,即使他不在了,所有人都会想往常一样守护着他想守护的东西,他在乎村子,大家就一起努力守护着这里的一砖一瓦,他在乎自己的村民,大家就努力消除障碍团结友爱,就算是妄想,大家也想要活成他还在的样子。
伊鲁卡放任自己装鸵鸟了几分钟,立马就振作起来,他拍拍自己的脸从床上坐起来,迅速的洗漱完毕,清理着自己的东西,习惯性的出门前看看日历……什,什么!伊鲁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明明是以前的日历!伊鲁卡不死心的反复确定这一事实,在终于意识到今天是鸣人进入忍者学校的第一天时,伊鲁卡扔下清理了一半的东西急忙就往火影办公室冲,这怎么可能,又是谁的阴谋,莫不是秽土转生?但是他还没有死,这些疑问瞬间被即将遇见鸣人的意识挤出脑海,快一点,再快一点,去见那个孩子,去到那个孩子身边,连门都来不及敲几乎是一头撞到三代面前的伊鲁卡有些狼狈,三代看着这个少有这么不成熟表现的年轻人淡定的挥挥手,他有一些话要特别交代:“伊鲁卡啊,这次你的学生里有一个特别的孩子,他叫漩涡鸣人,他是……”“九尾的人力柱。”伊鲁卡不假思索的打断三代的话,自己的父母死于那场和九尾的战斗里,三代的特殊交代无非是让自己放下成见,但是那可以自己这辈子最骄傲的学生自己怎么可能去对他带有偏见,“三代大人,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认为那个孩子是个怪物?明明因为他的存在让更多的人活了下来。”三代几乎是诧异得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原来伊鲁卡你是这么想的。”“是的,三代大人,如果不是九尾被及时封印在鸣人的身体里,我不认为我或许还有其他的一些人还有性命活到现在,就凭这一点我认为这个孩子不应该被这样冷眼相待。”心疼啊,回想起这个孩子孤独的的眼神,伊鲁卡不经愤怒,那样好的一个孩子,凭什么被这样践踏,他本该是天之骄子,他本该如木叶丸那样生来便被万千宠爱,三代目默默地抽了几口自己手里的烟枪,缓缓开口:“他的父亲是怀着让这孩子成为木叶的英雄的愿望封印了九尾然后死去的,伊鲁卡啊,这能这样想,我很欣慰。”三代目目露赞赏,拍拍这个后背的肩膀继续说到,“这个孩子,我就交给你了。”“他是我的学生,堵上忍者的身份我也会保护他。”伊鲁卡郑重的承诺到,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但在伊鲁卡心里,这就是自己对那个孩子一生的承诺,毕竟,说到做到是所有木叶人的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