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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と水】司马辽太郎《燃えよ剣》总司相关片断节录。缓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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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先生的燃烧之剑。
虽然该书以嵗先生为主线、描写冲田的笔墨算不上十分多,但是冲田每一次出场、与嵗先生的每一段对白都让人忍俊不禁、印象深刻。 
想来我当初寻求此书也十分辛苦,所以入手后一度想扫描分享。但是全书录入非但工作量太大(400多页orz)、我自己也良心不安(笑…扫书之类的事还是少做积德多做造孽啊),於是乾脆就把我自己十分有爱的片断打上来。 
我自己手头上有两套燃剑,一套是自日本买来的原版本,一套是79年台湾汉麟出版的繁体译版。在录入的时候,会以汉麟的翻译为基础,再参照日文原版,在表达上作一些我认为较为恰当的修改。(基本上就是改得口语化一些罢了)
录入内容主要以有冲田出场的片段为主,某些非冲田相关的精彩、经典片断也会打上来。 
片断根据书中的时间顺序。括号内为光的标注。



删除|1楼2009-02-17 22:09回复
    1、(总司的初次出场,是在岁先生与甲源一刀流的七里研之助结仇,而岁三要求此事由自己解决、不牵扯上武馆的时候。)
    在武州、上州一带,各流派之间常常会发生格斗,近藤对于处理这些纷争很有一手,他表面答应岁三不插手,但却马上把冲田总司叫来,将来龙去脉仔细地告诉了他:“阿岁这家伙虽然胸有成竹,但对方人多,万一阿岁有什么差池,对我们多少有些影响。”
    “好吧!您的意思是要我去那边摸摸底是吧。”
    冲田露出惯有的笑容,当天就悄悄地离开了武馆。
    几天之后冲田回到江户,一跟近藤报告完调查的结果,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晨,冲田在井边遇到岁三,寒暄过后,忽然走到岁三身边,小声道:
    “土方先生也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是不是?”
    “你在说什么?”岁三莫名其妙。
    “你认识了奇妙的艺人呀。”
    “什么?哪一个艺人?”
    “就是喧哗天王啊!”(喧哗天王是江户时代的一种乞丐,戴着猿田彦面具,穿印家纹的外套,腰间佩有大小二刀,按户分配牛头天王的纸符化缘)
    岁三完全不懂冲田在说什么。
    “你装傻——”冲田又露出纯真的笑容。
    “装傻?哦,是九品佛的事吗?”
    “不是。唉!你这人反应真慢,我还以为你是个精明人,怎么今天就绕不过弯来,奇怪了!”
    冲田说着也没给岁三确实的答案,便径自走了。
    数天之后,又轮到岁三到多摩教武了。
    要到多摩必须天还没亮就出门,因此出门的武师都得一大早就去开武馆的门,挂上一个武馆的灯笼,然后由近藤穿上体面的有家纹的衣服送他出门,这是试卫馆的惯例。
    岁三已经穿上了草鞋,近藤站在他背后说:
    “我已经吩咐总司跟你一道去,那家伙比较慢,你稍等一下吧!”
    “干嘛要他跟我去?”
    岁三马上料到其中有名堂,便露出不高兴的表情看着近藤。
    近藤勉强扮着笑脸说:
    “两个人结伴同行也不错啊!可以聊聊天嘛!”
    “不需要。总司那家伙又话多,一路上喋喋不休才叫人受不了呢。”
    “啊,他准备好了。”
    总司绕着前院走过来,绑着手甲又系了绑腿,下摆卷在腰上,看起来轻巧利落。
    两人走过内滕新宿,进入甲州街道,冲田说:
    “这次出差到多摩一定会遇到他们。”
    “他们是谁?”
    “唉,土方先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冲田把头上戴的斗笠往后推了推,看着岁三说,“就是七里研之助,八王子的那些人啊!”
    冲田总司干脆地把上次去打探的结果原原本本地告诉岁三,他说出现在甲州一带的喧哗天王可能都是八王子那帮人假扮的。
    石田村是个小地方,可是每隔几天就有两三个喧哗天王结成一伙,到石田村渠化缘并且打听岁三的消息。因此这次到多摩去,他们很可能会来寻隙。
    这天晚上冲田与岁三照例住在日野宿的佐藤家,当两个人正在吃晚饭时——
    庭院中突然传来脚步声。
    “总司。”
    岁三朝冲田使了个眼色。
    冲田放下手中的筷子跃起来拉开纸门,纸门外赫然一彪形大汉。
    这个人戴着猿田彦的大面具,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睨视着岁三和冲田二人。
    这男人就在纸门外的院中凝然站立。两眼在金黄色的面具后闪闪发光。
    岁三依旧自顾自地喝着汤,看都不看他一眼。这是他一向的作风,遇到类似的情况总是十分轻慢、目中无人,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冲田看不过去,开口说:
    “土方先生,来者是客。”
    “你问他来这做什么。八成没安好心眼。”
    岁三直觉地认为这个人就是七里。当冲田向岁三说多摩有成群的喧哗天王出现时,他就猜想那一定是七里研之助的人为寻仇而来。他们一定早就计划好,只要看到土方岁三就要替六车报仇。
    要闯进这门禁森严的佐藤家并不容易,而眼前这个大汉却能纹风不动地站在那儿,岁三不禁有些佩服这个老冤家了。
    冲田向这个扮成喧哗天王的大汉问道:
    


    删除|2楼2009-02-17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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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下次发上来也会是几天后了。。请不要大意地插楼吧~!(殴


      删除|5楼2009-02-17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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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也算是对PM以外土冲的推广啦~= 3=
        更新也许会很慢因为是体力活。。。囧


        删除|8楼2009-02-17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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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习惯在盟站和自家早更一天,所以请让我自己更就好^^


          删除|10楼2009-02-18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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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分倍河约二里路。
            夜路较难走,于是岁三和冲田提早从日野的佐藤家出发。
            天气晴朗,明月高悬,大地一片银光。岁三把准备好的灯笼吹熄。
            “对方真的只来两个人吗?”
            “你还怕他食言不成?”总司还照样笑得很明朗。
            “你真是个老好人,我看对方一定不止两个。你相信那帮人会遵守约定只来两个人吗?”
            “说得也是!”
            岁三会这么想,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因为甲源一刀流的人为了侵占天然理心流的地盘,甚至装扮成喧哗天王,无所不用其极。这次他们好不容易有了把柄,要杀死冲田和岁三,此次约定机不可失,他们又怎么肯错过呢?
            “可是,”岁三说着笑了起来,“总司,你到底喜欢人少还是人多呢?”
            “我当然喜欢人多,不过只限于晚上。”
            冲田是觉得在夜晚的话对方人数多就会自乱阵脚,一打起来分不清敌我,反而更容易掌握。
            “你知道得不少嘛!”
            “我在战略讲习会上听来的,最近这种讲习很多,你也可以去听听,说不定你也会变成一个战略家呢!”
            “哼!”岁三一副不屑的样子,在这方面,他自命很有天分,不需要旁人指点就可应付自如。
            他们沿着甲州街道走到一个分叉路口。
            “哎,我们转到右边去吧!”
            越来越接近约定的战场了,他们俩担心继续走大路会遭到对方的伏击,所以转进右边的田埂,小心翼翼地前进着。
            “我们必须避开他们的视线。”岁三轻声说。
            草地上沾满了露水,他们踩过湿润的地草杆,约一里半后,有个墓地,墓地中央有个叫正光寺的寺院。
            正光寺里有个老头叫阿权,岁三认识他。这老头喜欢赌博,又一次在附近乡村中为了赌博的事和人起了争执,被人围攻,刚好岁三路过,替他解了围,对他算是有救命之恩。
            “请你到分倍桥走一趟好吗?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心,你最好提有寺院标识的灯笼去。”
            岁三交待了权老头,让他去打探敌方的情况。
            分倍桥离此地大约五六百公尺,这一带全是水田,田里的水映着月光闪闪发亮。
            墓地里面杂草很长,岁三选择了墓碑中的一块平地坐下来,然后挥手示意让总司也坐下。
            “总司,点灯笼。”
            在灯笼的亮光下,岁三用一只竹筷画了一张地图说着:
            “这就是分倍桥,你看懂了没有?”
            岁三在图上画了好几条路。
            分倍桥河域由于开发得早,所以虽是沙滩,但早已变成良田了。这里乡村散落,自古以来就是个重要战场。
            “分倍桥河域在兵法上说就是所谓的‘衢’,”岁三解释道,“‘衢’的意思就是各方街道的交汇中心,由于这种地方分配兵力很方便,所以常有大军在这里会战。
            冲田低下头来仔细观察地图,心中不由得佩服岁三的镇静。大敌当前,他还能从容地坐下来画地图、考虑战术,冲田心想:这么说,这个人还真不是等闲之辈了。
            当两个人还在商量对策时,权老头回来了。
            “这怎么得了哦!”权老头看到岁三便焦急地说,“居然、天太黑都不怎么清楚,可是我能看到的各个角落都有人,看样子起码有二十个。”
            果然,桥上的确只有两个人,但是坊下和附近几十户民居屋檐下都有人躲在那里相机行事。
            “依你看,哪个方向人比较多?”
            “桥北端人最多,尤其是堤防下和榉木树下。”
            “果然不出所料。”
            “大爷,你早就知道了?”
            “啊,不…”岁三不想再权老头面前夸耀,但他的确早就料到了。
            照着埋伏的阵型来看,对方一定是算准岁三会沿甲州街道来到府中,然后再南下分倍桥。
            “嗯,你做得很好!”岁三夸了权老头几句。
            得到了这么多情报,冲田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
            “喂,不要得意忘形了!”
            “啊!对不起,土方先生请不要生气,你实在是足智多谋,了不起!刚刚我们要不是走田埂,说不定还没到分倍桥就被他们端了,我实在是忍不住要得意起来。”
            “权老头,”岁三用手指着地图上的一点,“这是桥的南端,你是说,这一带埋伏的人最少是不是?”
            


            删除|13楼2009-02-1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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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里我只看到一个人影而已。”
              “哦…”岁三眼睛瞪着地图,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从怀中摸出一个布包,说:
              “这个你拿去,但这件事情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去。”
              “知道了。”权老头点头答应后便走了。
              “总司,我们应该由河边杀过去,你由上游,我从下游,然后在桥下沿着堤防跑,把堤防下面的家伙弄掉。”
              “有道理!”
              冲田也是个聪明人,他很快领悟了岁三的意思,这是攻击敌人的弱点,让对方措手不及的战法。
              由对方的布阵来看,在堤防下的一定不是高手,而武艺最高的就是桥上那两个人,一个大概就是七里研之助,至于另一个,很可能是武馆馆主比留间半造吧。这两个人居高临下地指挥着整个局面。
              在兵法上,以寡敌众时,一般都采用两种方法,一个是直接攻击对方的要害,然后溜之大吉;另一个则是夷平敌方较弱的部分,打击对方的士气。
              岁三决定采用后者。
              “依我看,桥上的两个人一定不会下来,我们先把附近这些比较弱的杀精光,如果攻这些人势如破竹,再由七里和比留间之间选一个做真正的比划。若对方有备而来,我们杀他个五六成就开溜。”
              “完事后,我们什么地方碰面?”
              “就在这个墓地。”岁三指着放在身边的一个大包袱,“里面有更换的衣服,在杀过一阵子之后,衣服一定会沾上血。我们换过衣服后就直接回江户。
              岁三接着把一个笛子交给冲田,说:
              “如果我们无然会合的话,就靠这个笛子作暗号,我一吹就表示撤,你吹则表示你有危险,我会立刻支援你。好了,就这么办!”
              岁三交待完之后,两人便上路了。
              田埂又细又滑,很难迈步。
              岁三和冲田在黑暗中匍匐前进,逐渐靠近敌方布阵的分倍桥。
              天空晴朗澄明,月光皎洁如霜,岁三和冲田寻找乌云掩月的空隙,越过田埂滚进了稻田中。
              冲田看着身上的泥巴,悄声说:
              “咱们真像哦能够水田里爬出来的乌龟,待会儿突然出现到他们面前时,这幅德性可能会把他们吓死。”
              “嘘——不要说话!”
              “真是荒唐,我刚刚还夸你的战术高明哈?你看看我们现在都变成什么德性,这算是哪门子战法?”
              “这叫土方流。”
              “什么土方流?倒不如说是泥龟流来得恰当些!”
              距离分倍桥只有四百公尺了,两个人突然觉得脚下的泥土不太对。
              仔细一看,自己所爬的地方已经不是水田而是桑园,路开始好走了,分倍桥端的大榉树越来越清晰。
              这时候,岁三轻声说:“总司,那边就是河滨了,我们在这儿分手吧!”
              冲田要有这个迂回至河上游,岁三则由下游接近敌阵,包抄对方。
              “去吧!”
              “哦…”冲田有点犹豫不决。
              说来也难怪,冲田在道场上是高手,但要真刀真枪地拼命,这倒是头一遭。
              “怎么?害怕了?”
              “你不能拿我跟你比呀!我从来没杀过人,也从来没想过要杀人,唉,你说我该怎么办?”
              “反正杀杀看就知道了,这种事说也没用,临阵的时候想要不被杀,就是要先下手为强。”
              “哎,我怎么老是觉得浑身不对劲,手脚都抖起来了呢?”
              “唉!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中用!”
              “对不起,我先休息一下,你等一等好不好!”
              “好吧,不过要快!”
              岁三催促着冲田,可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都是冲田害的!”
              岁三自言自语地在桑树下蹲下来,回头看看冲田也在附近蹲了下来。
              “嘿,土方先生你也……”
              “嗯。”
              “听说第一次做贼的人钻进人家的屋子时,就会觉得内急,是真的吗?”冲田问他。
              “不要多嘴!”
              岁三先要冲田就近小解,然后整理好衣物,检查完腰间的两把刀子后,问:
              “总司,你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冲田的声音已经恢复原状。
              岁三这才和冲田分手,向河边走去。
              河床是一片沙地,只剩中间一条像小溪般的涓流。这里离桥下还有一百公尺左右。
              


              删除|14楼2009-02-18 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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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田在桑园当中放低身体绕了一大圈到了上游,就在这时候,起风了。
                岁三等月亮又被一片云遮住,就趁机往前跑,终于来到桥下阴暗的地方。
                他的头顶上就是板桥,偶尔会听见脚步声,大概是桥上的比留间半造或是七里研之助发出来的吧!
                岁三靠着桥墩坐下来,那是一个阴暗的角落。
                他抬头看见堤防和马路上好像有人影晃动,而且还听见两个人窃窃私语。
                真是一些粗心大意的家伙,在这时候还有心说话。可是话说回来,也许他们是借此来缓和恐惧的心理也说不一定。
                “……谁?”岁三突然发觉有人爬近他的身边。
                “是我。”冲田一手拉住岁三,然后把嘴凑到岁三的耳边,小声地说:“那边有两个人。”
                岁三顺着冲田所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两人躲在堤防的暗处。
                “好吧!先把那两个家伙解决掉,然后逃过河,由那头上去。”
                岁三和冲田离开桥下,悄悄绕到堤防下那个埋伏者的后面。
                “喂!”
                他们故意弄出些声响,让两个敌手都回过头来。说时迟,那时快,冲田吆喝一声:
                “冲田叔叔来了!”
                话声未落,已有一人脑袋落地了。
                “岁三大爷也来了!”
                岁三大喝一声,手起刀落,放倒了另一个。
                解决完这两个以后,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越过河流来到对岸。
                这时候,马路上已经一阵骚动。
                土方和冲田的初步奇袭使他们狼狈不堪。他们会由这里冒出来,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事。等他们发现情形不对,为时已晚。
                岁三爬到马路边,大榉树就在眼前——权老头曾说,这一带埋伏的人最多。
                榉树下的那帮人听到河堤下两个武士的惨叫声,都跑出来,看个究竟。
                岁三举起太刀,朝着榉树下面跑出来的一条人影劈了过去,只见那个人影猝然倒地,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把清凉如水的夜晚弄得草木皆兵。
                岁三很快从对方尸体上取下刀子,心想,该找一把换了。
                他躲在树阴下一个相当掩蔽的地方,这是一个相当有利的位置,居高临下,眼观八方。地方的阵势在此可一目了然。
                这时候又有几个人跑了过来,岁三不由分说,并由树下跳出来,朝就近的一个人横扫过去,可是这回却出现了意外,扫过去的刀啪地断成两截。
                遭受到袭击的家伙踉跄地退了几步,然后愣愣地用一种惶恐的声音大喊:
                “喂!在榉树下呀!”
                居然失手了。
                岁三很快回到树阴下。
                敌人一听见尖叫,马上有五个人围了过来,可是榉树的树阴就像城堡一般,把岁三掩蔽得结结实实,是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
                “把他包围起来!”
                就在这纷乱之时,传出了一个沉着的声音。看样子七里研之助已经赶到。而且继续有人赶过来,不一会儿就有十四、五个人围成了一团。
                “深津,”好像是七里喊徒弟的声音,“准备火把。”
                被叫到名字的徒弟绕到大家背后,蹲下来用打火石起火,在一堆稻草上放了烟硝火药,很快把火点燃了。
                岁三看情形不对,马上绕到榉树后面,可是下面竟是个深坎。
                这时候深津已经拿起火把,准备向榉树投过来,可是当他抬起手的那一刻,火把突然掉下来了。
                原来是冲田赶来,在背后砍了他一刀。
                冲田的动作出奇地快,在挥刀的同时也把火把踢到水里去了。
                周围又暗了下来。
                岁三看机不可失,赶紧从树下冲出来,向一个看起来像七里的人杀将过去。
                但七里的反应比岁三更快,岁三的刀被隔开,踉跄了几步,七里举刀忙向岁三的脑袋劈上来。
                岁三用剩下的半截刀架过去,“锵”的一声,刀又落地了。此时他手中的刀已经只剩刀柄。
                “啊!不行!”岁三连忙退回树阴中,丢掉了刀柄,“这把刀不行!”
                然后连忙由腰间拔出自己的肋差,往右手边的一个武士横扫过去,又是一声惨叫。
                这时候冲田站在岁三背后,两个人背靠着背作战,不让对方靠过来。
                “总司,你杀了几个?”
                “二个。”冲田的态度相当沉着,“不过土方先生,我觉得有点奇怪。”冲田说着忽然出手由前面扑过来的一个人扫去。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怎么啦?”
                岁三喘着气说:“我的刀钝得像木疙瘩,不妙。”
                “大概是油脂粘到刀子上的关系吧,我看我们得准备溜了。”
                “嗯!差不多了。”
                又有一个人忽然向冲田扑来,冲田漂亮地闪开,反捅他一刀,然后利落地跳回原地。
                “那么土方先生——”
                “走!”
                “也好,我觉得手在发软,有点害怕呢!”
                话虽这么说,可是冲田的刀法一点也不乱,甚至可以说很稳当。
                “走吧!”
                岁三沉着地向前来一个武士扫过去,趁对方倒地时跳过尸体,往堤防的方向跑。
                冲田也紧跟其后。


                删除|15楼2009-02-18 23:01
                回复
                  忘记打TBC了……=-=


                  删除|16楼2009-02-18 23:08
                  回复
                    谢谢支持~
                    更新来了,剧情继续接上~= 3=
                    两个人跑了二三十步后,总算是把对方甩开了。最后他们回到约定的墓地。
                    岁三把放在石塔尖包袱中的衣服拿出来,然后脱下身上沾满血和泥巴的衣服。
                    “总司,你要换衣服吗?”
                    “我?”总司看看自己的衣服,说,“不换也可以,我的衣服只沾了泥巴,拍拍就掉了。”
                    “……”
                    岁三从头到脚把冲田打量了个遍,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是怎么杀人的,衣服上一滴血都没沾上。
                    “你——”岁三是真的想不通。
                    于是岁三换上了向佐藤家借来的印有佐藤家家纹的棉制粗布衣裳,然后把绑腿、护手都整理了一遍。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十点左右吧!”
                    “总司,我们走。”说着,岁三站了起来,迈开脚步,洁白的月光铺上他汗水淋漓的面孔和宽阔的肩膀,“你回江户去。”
                    “那土方先生去哪儿?”
                    “回去呀!”
                    岁三走得很快,冲田几乎赶不上。
                    “我们还是一起回去吧!”
                    “笨蛋,杀人之后,我们怎么还能在大街上一起出现!”
                    “土方先生……”
                    冲田咽下刚想说的话,忍不住笑出来。他当然知道岁三的脾气——再追问下去的话,岁三一定会撒谎的,于是冲田心想:这回,他一定是要去找乐子了。
                    冲田对女色没多大兴趣,因此对道场中的人迷恋冈地的女人总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此时却很善解人意地说:
                    “好吧,那么我们就在这儿分手。”
                    冲田带着一丝诡秘的微笑,跑进黑暗的田园中。
                    他很细心,不走大马路,而打算沿多摩河走到矢野口,然后再绕小路回到大马路。不过这样的话,回到马路时恐怕都天光大亮了。
                    他一面走,一面哼着童谣。
                    沿着柳町坡往上走,就可以到达江户武馆。这一带树木蓊郁,放眼望去,满眼青葱,相当怡人。再过去可以看到水户候的住宅和小旗本的住宅,再后面就是传通寺广阔的辖区了。
                    距传通寺不远的地方有不少的兵器店、商铺和花店。但要说这一带最多的,还是鸟。尤其到黄昏时,武馆后总会有乌鸦成群结队地鸹叫不休,这一带的人都因此管这个武馆叫“乌鸦武馆”。
                    岁三从多摩回到武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乌鸦嘈杂的黄昏。
                    岁三对乌鸦刺耳的叫声有说不出的厌恶,他恨恨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道:
                    “叫什么叫!倒霉的臭鸟,真讨厌!”
                    岁三直接走到后院,坐在水井旁开始洗脚。
                    这时候,冲田也来到水井边,看到岁三,他忍不住地说:
                    “唷!你这人还挺沉得住气的嘛!”
                    岁三不理会冲田挖苦的口吻,依然垂着头,扳开脚趾头仔细地清洗脚缝。
                    冲田弯着腰,凑近岁三的脸,看着他的眼睛:
                    “我回来时,近藤师父还猛对我说‘辛苦了,辛苦了’呢!”
                    “你怎么回答的?”岁三翻起眼睛看冲田,“该不会把分倍桥的事和他说了吧?”
                    “我当然不会说出来喽!”
                    “那你担心什么?”
                    “还不都是剑术的事。”
                    “你到底在说啥?”
                    岁三想不通冲田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了。
                    冲田打量了一下岁三的表情,说:
                    “你刚回来就惊动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但现在发生了一件大事你迟早要知道的,否则你到时候又要吃鳖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着岁三并不很在乎地开始洗脸。
                    冲田看着岁三的脖子,说:
                    “啊,这一路上灰尘很多是不是?”
                    “嗯,什么?”
                    “没什么啦,你把脸洗干净了再说。”
                    岁三把脸浸入桶里的水中,泡了一会后,冷冷地说:
                    “你爱说不说。”
                    “好吧!我就老实告诉你,有个不知打哪来的武士上我们武馆来讨教。”
                    “又要比斗?”
                    其实这种事一点也不稀罕,有些对自己的剑术稍有自信的人,都喜欢找些江户二三流的武馆挑战。这些小武馆为了避免麻烦,总是宁可花点钱打发他们走。
                    天然理心流的近藤武馆遇到这种状况时,通常都是把来者交给土方和冲田去对付。
                    


                    删除|21楼2009-02-20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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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天然理心流的剑法算不得什么能上大场面的剑法。虽然近藤常强调气概,但要论功力,仍然算不得是上水准的武馆。
                      一般这样的武馆遇到有来头的人挑战时,都习惯借用其它大武馆的高手来摆平。
                      近藤武馆和神道无念流的斋藤九郎武馆早已有默契,一旦有人来找麻烦时斋藤武馆就会派人前来支援。
                      江户三大武馆之一的斋藤武馆(练兵馆)本来在饭田町,后来遭祝融而搬到三番町,在紧急的时候,近藤必须雇轿夫千里迢迢地去接高手,临了还要付一笔酬金。
                      岁三从水中抬起脸来,问:
                      “派人到三番町了没有?”
                      如果已派人到三番町去,那么前来挑战的人一定不是泛泛之辈。
                      冲田一面竖起大拇指,说:
                      “近藤师父已经派人去请了,当然啦,他大概认为你我二人恐怕无法应付才去请人。听说比斗是明天中午,时间还很充裕。”
                      “来挑战的人是不是住这附近?”
                      “大概是吧,那人行动诡秘,说不定现在正一面喝着酒,一面听乌鸦唱歌呢!”
                      “那家伙是谁?”
                      “好吧!跟你说也无妨,但你可别吓坏了!”冲田一边笑一边说,“是甲源一刀流,南多摩八王子比留间道场的人。”
                      岁三停下了洗脸的动作,心想原来是前几天在分倍河原上打斗的那些人。
                      “哼!竟然找到江户来了。”岁三说。
                      “是啊!”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
                      “是七里研之助——”
                      “混蛋!”岁三把一桶水向冲田泼过去,“怎么不早说!还在那里兜溜我半天!”
                      冲田连忙躲开,说: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拖到现在才回来,我还一直等着你呢!”
                      “好了好了!”岁三不耐烦地说,“总司,你说的当真?阿胜(近藤的小名)真的不知道我们俩在分倍桥和七里他们的事?”
                      “当然!”
                      “什么叫当然…”
                      “近藤师父跟你不一样,人家是大人家。”
                      “你说什么?”岁三想了一下,才又说,“七里有没有跟他提这次打斗的事?”
                      “如果我们不提,他也不会提的。这次七里是名正言顺地来挑战,如果他赢了,消息传到多摩,他们的声望自然会提高,而且对天然理心流也是一种打击,他的用意大概就在这上面吧!”
                      “我不想出面!”
                      其实就连岁三自己能否在竹刀比赛中获得胜利,也没有把握。
                      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害怕七里,只是天然理心流的剑法不适合于用竹刀正式比划的场合。
                      “要像分倍桥那样的打斗,多几次倒是无妨!”
                      “那种我才真的不想参加哩!”
                      说着冲田便走开了。
                      TBC


                      删除|22楼2009-02-20 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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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感谢XDD
                        因为最近学业和工作都比较忙,所以拖很久/_\
                        更新来了^ ^


                        删除|32楼2009-04-16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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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话说,我录下面这麽长一段,只为了总司的某一句话……=-=|||
                          3、(提要:在八王子的较量中,嵗三赢下了一局,直接造成了比留闲武舘的解散,因此与七裏的梁子也越结越深。初战告捷的快意并没有持续多久,麻疹的流行让试卫舘的维持举步维艰。在山南的建议下,近籐与土方望向了通向京都的中山道。)
                          文久二年年底的某一天。
                          山南神色匆匆地来见近籐,开门见山地便说:“近籐先生,我有个重要的消息。”
                          “重要的消息?”
                          “是有关幕府的秘密。”
                          “既然如此,那就请土方先生也一起来聼吧!”
                          “不,此事非同小可,我希望只有先生一个人知道。”
                          “我和土方先生情同手足,又是结拜兄弟,还分什麽彼此呢?”
                          “像这种赌徒浪人,还会讲什麽道义!”
                          “不,他倒有古代武士的风范。”
                          因此,嵗三也被叫来了。嵗三和山南互瞄一眼,也没有打招呼。
                          “以前我在千叶武舘时,有一个出身出羽地方的同事,叫清河八郎;这人,文武全才,可贵的是谋略不逊于战国策士,而且年方三十。他在神田的玉池开设了一家文武兼授的私塾,而且和东京府内的志士、幕府大臣们来往亲密。”
                          “哦?”
                          近籐的孤陋寡闻,由此可见。
                          “这位清河先生,”山南卖个关子,又道,“对幕府要员提出自己的意愿,希望利用官费来设立浪士组,据说已得到幕府老中板仓周防的首肯。”
                          话说,幕府对攘夷党的横行暴虐、目无法纪感到非常头痛,他们暗杀大老井伊、攻击江户东禅寺的外国旅馆;而且借天诛之名随意杀害开国派论者。最近有些人还主张打倒幕府,因此危机重重。
                          板仓为了挽救危机,想利用幕府的公费来收容这些攘夷浪人,以免乱贼滋生。於是授权给讲武所的教授方松平忠敏,负责徵募浪士。
                          松平就利用清河一派的剑客(如脱离彦根藩的石阪周造——活到明治中期、艺州浪士池田德太郎),让他们以私人的关系在江户府内或附近的武舘发放檄文。
                          “檄文?”近籐惊讶地说道:“我们武舘怎麽没接到呢?”
                          “这——”山南露出怜悯的表情。
                          安政中期以来,江户地区的武馆将近三百个,所以,一些以农夫子弟为对象的小武馆是不可能受到檄文的。
                          “当然不会送檄文给我们的呀!”
                          “为什麽?山南先生。”岁三不服气地插嘴。
                          岁三本来就无法忍受别人嘲笑与冷淡的差别待遇,而此时又由山南口中说出,心中更是不满。
                          “哎,土方君,沧海遗珠,在所难免,不是吗?”
                          “好了,你们别争了。请问山南先生,这种组织以后是归旗本管的吗?
                          ”不!“山南坚决地摇头说道。
                          山南并不只是个剑客,若以知识分子而言,他是个思想保守,积极的攘夷论者。
                          ”这不是旗本管不管的问题,而是在於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和武士,应该以驱逐外人入侵为天职,做个攘夷的先锋,这才是浪人组最重要的任务。”
                          “不过,终究会变成幕府所管辖的武士吧!”
                          近藤认为,在德川以前,囚犯遇到战争发生时,可以投入诸侯的部队,一有战功即可将功折罪,成为正式的武士。
                          “阿岁,你以为呢?”
                          近藤高兴之余不禁问起岁三。其实近藤并不在乎能不能成为武士,而是目前这种状况持续下去,武馆越来越穷,总有一天,大家都会饿死的。而这个困难却因山南的一句话就 解决了,他怎能不高兴呢?
                          “如果参加的话,我们武馆就要解体,事体重大,不得不慎重考虑,可是……,有外人在,我也不表示意见。”
                          岁三故意很不客气地说著。他一旦讨厌起某个人,在那个人尚未消失之前是不会罢休的。
                          “大师父(周斋)既然还在,我们何不听听他的意见呢?”
                          山南也不忘杀杀岁三的锐气。
                          “好吧!”
                          近藤马上去请周斋老人出来。
                          周斋老人年纪大了,对变化多端的时事也搞不懂。不过他还是赞成山南的主意。他说:
                          “这样一来,大家就会成为幕府的直辖军了呀!”周斋咽了咽口水,又说,“那我也就成直辖军的前辈了。”
                          


                          删除|33楼2009-04-16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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