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焰宫
魔君庆姜把少綰带回了血焰宫,给了少綰一处宫殿让暂且住下便离去了。少綰喜欢红色,象第一眼看到的天空的颜色,只是那一日之后天空就很少有那样的颜色了。血焰宫很大,很壮观就是颜色少綰不太喜欢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温殇殿中魔君庆姜长叹一声对大祭司朔炘说到:“我早就觉得那颗蛋不对劲,不曾想它今日竟爬出只凤凰来,还刚一出世就能幻化出人形,可见她魔力非同一般。”朔炘上前一礼说:“这女娃出世之时天空异彩,祥云万丈,百鸟朝贺将来必成大器。”庆姜点点头既而又一皱眉道:“她刚出生就看上一把刀将来该是一名武将,”朔炘看着魔君庆姜皱起的眉头似有所悟,顿了顿笑着向魔君庆姜说:“今日这女娃在众魔族面前出世,那颗巨蛋又是我们魔族一直以来的精神图腾,而今既然魔君已经把她带了回来便是不能在让她落于其它居心叵测之人的手中,以免乱我魔族之心。至于她将来尚武不尚武且要看如何调教。”魔君听完朔炘的话皱起的眉头不由舒展开了,魔君庆姜对朔炘说:“你是大祭司,那女娃以后的教养就交给你了。”
少綰身边有几个服侍的丫鬟,她们给少綰沏茶倒水,穿衣叠被,送果送饭样样都很周到就是从不主动和少綰说话。刚开始来到这里少綰感到很新奇,什么都没有见过,便问那些服侍她的人,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这个有什么用,那个是做什么的,她们恭恭敬敬一一作答。后来这宫殿里的东西少綰都认识了,没什么可问的了,也就不怎么有人和少綰说话了,少綰很无聊,想出去转转,门口有两个守卫把守,魔君吩咐过不可以让这女娃出去。
少綰就这样在宫殿里面待着日复一日,都快闷死了。朔炘将魔族礼法斟酌几日后,来到少綰面前施礼后说:“小人是魔族大祭祀朔炘前来教受始祖女神祈福之仪,祭天之礼。”少綰问:“什么是祈福之仪,祭天之礼?”朔炘款款说了起来。听完之后少綰觉得,所谓祈福之仪实际上就是让自己做一个木偶一样的神,要求就是脚不可以沾地,去那里都要被人抬着,不可以和靠近她的人说话,除非那人是朔炘,或者是伺候她的仆从,不可以笑也不可以哭等等。
少綰不解的问:“我有脚,能自己走路,为什么要人抬着,我脚为什么不能沾地?”朔炘回答:“姑娘乃天地孕育的女神身份尊贵,大地乃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的浊气所化,若常站与地上,恐污了您的身份。”少綰又问:“为什么我不能和其它人生说话?”朔炘说:“姑娘乃是魔族精神图腾所幻化的庇佑我魔族的女神,天地的使者。姑娘身为魔族始祖女神替我族与天地沟通,在下朔炘是魔族大祭祀,一直就是始祖魔神与魔众沟通的桥梁,姑娘有什么事只需告诉在下,朔炘替您去传达便是。”少綰思量片刻道:“我有事告诉你,你再告诉别人,那岂不是麻烦,又让你受累,我还是直接告诉那些人好了。”朔炘愣了一下,心想如果这样那又该将自己置于何处,随即躬身一礼道:“女神此话甚是,只是每人各司其职,女神又不知道什么人司什么职,怎么能将你要做之事恰好告诉那会做之人。”这到是个问题,少綰思量片刻后说:“那你告诉我那个人司什么职我不就知道了吗?”朔炘心想这女娃娃今日刚刚降世能幻化人形以是了得,怎的这口才也这般厉害,皱皱眉道:“我魔族有百万魔众,职能更是五花八门,始祖女神若是想一一认识怕是要认识个十几二十年,并且这其中之职位还时常更替,此举确实不是明智之举。”少綰虽然不知百万魔众是个什么概念,但感觉应该还是蛮多的,找起人了应该很麻烦的,既然朔炘愿意传就让他传去把。朔炘看这女娃不在说话,嘘了口气,总算把心放下了。少綰又问:“那为什么不能哭,也不能笑”。朔炘答:“普通魔众因恐惧害怕而哭泣,因得获欣喜而笑,您是天地所生的女神自是不会惧怕,且这天地间所有揭为女神所有,自是也没有什么欣喜因而不必笑。”(少綰当时竟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真是年纪小脑子没发育好。)祭天之礼少綰倒是觉得有点意思,先是去在祭台上击鼓一段鼓乐,之后在跪在祭台上向天地祷告,最后再向天地献舞一支以示感谢天地恩赐。少綰问朔炘:“那我从什么时候开始脚不沾地,见人不语,不哭不笑呢?”朔炘回答:“回女神话,一百年后神宫建成,您受礼之后便是我魔族神尊,自那时起您便足不能沾地了。”少綰又问:“那我这段世间做什么呢?”朔炘说:“当然是先练好祭天之礼。”
那鼓乐去练了一段世间便会了,祭天舞也很快学完了,然后少綰又每天无所事实,这样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我快无聊死了。
少綰坐在大殿中发呆想着: 早知道来到这里会这么无聊,当初就应该和那群彩鸟一起飞走。对啊!可以飞走啊,我怎么这么笨呢!回想第一眼看到这个世间时,天空的中各色的彩鸟,远处的云彩与霞光,还有郁郁葱葱的山林,那简直是世间最美的景象,怎么就跟这些人跑到这黑漆漆的宫殿里来了!我要离开这里,我才不要当什么足不沾地,口不能语,不哭不笑的女神。我要离开这里!门口有人把守出不去,那我就从窗子出去。飞!我想想怎么飞,那天我好像是看着天空中的彩鸟,然后抬起胳膊像它们一样扇动胳膊,就飞起来了。少綰看着窗外的天空,幢景着美好的景色,飞了起来,可能是窗子太小太低了,出来的时候少綰头被撞了一下好疼,不过还好出来了。少綰低头看看下方好大一座宫殿,青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大殿四周,古树参天,黑墙青瓦,金碧辉煌。只是少綰刚出来那处窗口浓烟滚滚,冒着火光。宫殿里人生吵杂,人影攒动。
少綰转头看到一片树林,飞了过去,在林中有条溪流奔流婉婉而下,像缠绕在林间的白色带子。少綰落在溪边捧了一口溪水,看着这树林,这溪水,这天空心中无比舒畅。把这段是间在那宫殿中的一切不爽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少綰沿着溪水向上游边走便哼着鼓乐的调调,不大功夫遇到一个白衣童子和一个灰袍的青年。那灰袍青年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外表看起来儒雅谦逊,但眼里不惊异露出的精彩让人不敢小嘘,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高高束起。他笔直的站着,背起一只手,令一只手里抓着一捆木头做的东西,放在面前。不过他没有看那东西,而是惊讶的盯着少綰看。他身旁的童子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少綰。看着他们的样子少綰不由的看了一眼自己,天哪,衣服呢,从宫殿里飞出了的时候可是穿着衣服的,怎么现在身上一条线都没有!少綰左看右看转着圈的看,就是没有衣服,周围也没有,难不成在来的路上走丢了,没道理啊!
那灰袍男子脱下他的外袍,把少綰裹了起来,那白衣童子也走了过了,用指头划着脸说:“羞羞羞,你怎么没穿衣服就跑了出来。”少綰看着他问:“羞是什么,没穿衣服羞吗?”那童子一时语塞。那青年嘴角挑起一道线问道:“你是谁家的女娃,可是被这溪水冲走了衣物。”。少綰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这两个问题少綰都不知道怎么回答。那青年见少綰不说话换了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少綰想了想朔炘平时总自己女神。于是认真的告诉那青年我叫女神。青年听完后笑出了声,笑了一阵后青年停了下来说:“你却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女娃。”少綰心想他这应该是在跨我。
少綰看看他手里那一捆木片问他:“那是什么?”他看看少綰说:“这是书。”少綰又问“书是做什么的?”青年说:“书嘛就是把很多字组合在一起用来记录东西的。”少綰又问:“那字又是什么?”青年把书摊开指着上面对少綰说:“字就是这上面的符号,每一个符号有不同的读法和意思,组合起来可以表达著书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少綰听的晕晕呼呼的,好像明白他说的,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思量片刻后少綰又问:“那这上面说的是什么。”青年徐徐唸到:“有所思,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双珠玳瑁簪。用玉绍缭之。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妃呼狶!秋风肃肃晨风飔,东方须臾高知之!”念完之后他又看看少綰说:“讲的是一个女子从热恋,失恋,到眷恋的故事。”少綰并不懂他讲的故事,但是看着那书山的一个个字连起来竟是一个故事,便觉得神奇。
那个青年抱起少綰问:“你家在那里,我送你回去?”这一问少綰便是一惊不由大喊:“我不要回去”少綰想推青年,可手被他的袍子裹起来动不了,只能拼命的挣扎着。青年看着这蒜苗高,刚学会走路的孩子叹息一声说:“这样小就离家出走的,我到还是头以回见,当心长大了没有男子敢娶你。”(少綰当时的样子也就人类小孩一岁多的样子)随即把少綰裹的更紧了些。灰袍男子对白衣童子道:“麓恒我们回都城去看看那户人家丢了孩子。”麓恒答:“好”。“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我再也不要回那个地方。”少綰叫喊着,可那那辆个人跟没有听见一样,抱着一样往都城走去。
没走多久,那青年便停了下来,把怀中的少綰放在地上,然后上前躬身施礼道:“景矅见过魔君”。麓恒也施礼道:“麓恒见过父君。”为什么会这样?少綰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苦逼,好不容易跑出来竟然撞在魔君属下和儿子手里,还被抓了回来。少綰挣开裹着自己的袍子,飞了出去,可没有飞几下就被抓住了。少綰大喊着:“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魔君把少綰提在手里,没有理会她的叫喊,带回了血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