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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章晟所想不谋而合,眼下经由士子将这通水搅和一番,恐怕此事明察已是无果,暗中行事方能有所收获。待是三哥寻富察前去周旋,便也同章晟几改头面,依先前所得徽记寻去。京中虽有此等商铺,但多是设在偏僻之隅,掩人耳目,倒是到了直隶这地界儿上,竟在闹市中不费吹灰之力,便已探得。早与章晟商定计策,这会子见了徽记,便同章晟略一点头,一道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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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事倒也谨慎,只打发个小厮来与我们周旋,倒不晓得是瞧不上生面孔,还是这地儿立有别的规矩。也不作急进,只慢慢儿拎着步子在店中踱行盘亘,虽是状若漫不经心,到底是暗里留着神儿,将视线往四处漫溯去寻蛛丝马迹。凡有存疑,便令人拾掇起来,一遭下来,林林总总,竟也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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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出手阔绰,放长了饵料才能钓住大鱼,一番作弄,好算是将那主事之人激了出来。眼下他既来请,便只佯作不知,与章晟一道儿入了内室。头先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闲嗑儿,唠过半盏茶的功夫,方才话头儿一转切入正题,待是听闻此处能使银钱换取官位,方才交换上一个眼色,心知来对了地界儿。面儿上稍显斟酌,缓缓试探着开了腔。】
既然都是明码标价,你这生意怎么做?总得让我们先瞧瞧有些什么可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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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事之人和盘而托的,倒也不过是些小鱼小虾,纵便如此,仍旧是朝廷明旨授印的在册官员,竟如同货物一般任人挑拣,何其讽刺。话已至此,彼此心里头儿皆是门儿清,只消再循循诱导一番,这事几可定成。】
价钱倒不是问题,我们哥儿俩也不缺这点儿花销,只是要有个保证,我们心里也好落个明白数儿,否则回头我们可找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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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事之人倒也利索,不过须臾功夫,便已将事办妥,瞧他熟门熟路,也不晓得是多少回行事。口说无凭,各自交换了凭证,方才将所谓订金交付过去,眼下手里头儿捏着的这薄薄一篇儿凭信,连同那镌印徽记的凭证信物,已是再好不过的收获。当下覆掌收入袖间,方才同章晟颔首道。】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