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容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慢了秦衡一步,只不过,白府于他,来去自如,也没有什么通禀的说法。故而,他得以站在尽江南外,将里头的来回听了个清楚。他原本与白桓书一般的想法,只道是例行的拜会,为官十余年,段容依旧不喜这般的往来交际,只要能躲,无一不躲了个清静。然而,那铿锵的字句入耳,他尚未觉察之前,眉心便已然折起。】
【他站直身,从院内参天的梧桐枝桠上收回了视线,随手将肩头的发拨到身后,平了眉宇,他往后退了两步,再刻意加重了步子,往那厅堂中去。】
:时涧说有客,我原是不信,毕竟这般早上门的约莫只有我这般惦记着白府早膳的,却不曾想,倒还是真的。
【随手掩唇打了个呵欠,段容从秦衡身侧擦肩而过,斜了眉眼瞧了一瞧,再干脆往主位上正喝药的那人身边去。】
:哑舍新得了几本古籍,我原想讨了送来,相青钧却道是易耗你心神,怎样都不肯。无奈我只好宿在了哑舍,一大早趁他还未起,将那几本书顺了来——
:毕竟,为政事耗尽心血到头来仍是忧思难断,倒不如让这古籍分一分神思得半晌欢愉。
【他自袖间取了几卷书册递去,眼角余光扫过堂内站得笔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