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他养成一个习惯,别人一问问题他就讪笑。笑完了一半人莫名其妙一半人把他当白痴看,於是答案就显得不那麽重要。
关於金时的记忆总和另外两个家夥打包在一起,骨肉相连不可分割。
我啊,曾经为了自己活得太像个凡人中的凡人而苦恼,但现在想起来,只会嫉妒那个时候自己得有多年轻才会这麽想。
半明半昧里,身边躺著个半裸的打瞌睡的小牛郎,看起来好像是非常适合怀旧的气氛,阪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落入俗套。就如以前高杉说过,辰马你这种把追求个人自由放在口头的简直是大众通俗文化的代表嘛。他口下留了点情,没说是庸俗已经很不错。
一个人所追求的东西,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在二十多岁的尾巴上,阪本终於认清了这个事实,想到在乡下红红火火开著杂货铺的父母,还会觉得有些替自己悲从中来,但已知道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不会再去为此喝得烂醉。他读过书,有理想,身体还很不错,但是这依然解决不了他怎麽才能成为一个很型格而不平凡地终了一身的人,於是他很有理想地去参战保卫国家。
比初吻的感觉记得还清楚的是第一次被高杉带著见到他那两个朋友的情形。明明一个外表秀气得跟女人似的另一个眼睛骨碌骨碌乱转还叼著跟棒棒糖,两人互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让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贸然闯入狼群的绵羊。即使后来混得熟透了,这三人彼此之间有一种对对方认知的笃定是他怎麽都学不来的,他常想就是差了这麽几年,如果当初自己也是在松阳的私塾里跟他们一起不务正业到现在,也许就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