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一日
今天是假期,老师又布置了观察作业,真是麻烦。
前桌的小林选择了观察她妈妈新买的盆栽,我选择了隔壁新搬来的那对父女,或是兄妹?作为观察对象。
隔壁的那对父女,不,未确定前我还是称作兄妹吧,毕竟他们的年龄差并没有大到那个地步。他们是在几天前晚上静悄悄地搬来的,如果不是第二天妈妈看到门外挂上了桐敷的牌子,我们都不知道有人搬了进去。
妈妈借着拉近邻里关系的借口去送了一回饼干,但只有那个男人过来开了门,谢过妈妈的饼干后稍微聊了一会儿,他说他是独居在这里的。
“但这绝对不可能。”妈妈说,她看到屋后晒了两床被子,一大一小,她猜测应该离异的年轻父亲在周末等孩子过来带孩子。
我没说什么,但我十分确定不是那样,因为就在我写这篇日记的时候,他家的后门跑出去了一个小女孩。我想偷偷跟出去看看,但妈妈阻止了我,为什么别人家的姑娘可以半夜出门我不行qwq
十月十二日
假期有三天,这是第二天,很想跟朋友出去玩,但观察日记还是要写的。
一整天就跟白费了一样,早知道还是和朋友出去玩好了,隔壁家只有男主人出了一趟门,回来带了一个袋子,里面隐隐约约是几个保温杯一样的东西。
妈妈买菜回来,又与他正面遇上了,笑着邀请他和他家孩子来家里玩。妈妈想做什么,人家确实长得不错,但随随便便邀请别人来家里,爸爸不会吃醋么。
我今天晚上一定要偷偷溜出去,看看那个小女孩到底半夜出门想要做什么。不知道小林家的花怎么样了,希望我能比她多观察到点内容吧。
十月十三日
今天还是假期,不舒服,在床上躺了一天,妈妈有点担心,只写一点了。
十月十四日
上学的日子,不舒服,请假,妈妈很担心。
十月十五日
太累了,不写了。
“这是受害人山本彩子的遇害前几天的日记,她是我们确认的第三名受害人,为此我们锁定了日记中的男主人作为嫌疑人。”女警官将日记原稿的照片投放到荧幕上,划出了重点的几个字眼。
“抱歉,打断一下,警官,能麻烦你再说一下系列受害人和他们的死因么?”一个胸前带着记者证的男人举手打断了女警官的发言。
“总结的卷宗都已经放在你们面前了,不过我还是再详细解说一下好了。”女警官摘下了自己的眼镜,露出了一双凝重的眼,“十天前,c城开始出现不寻常的死者,本来以为只是突然得病去世的人们,结果尸检结果显示是因为短时间内大量失血造成的死亡,死者生前三天左右开始怠倦、消极、面部苍白。死者身上有类似针头形成的创伤口,我们相信凶手是用针头抽取受害人的血液致其死亡。”
另一个记者举起了手:“你是在告诉我们,是吸血鬼杀掉了这些人吗?除了吸血鬼,也没人想要别人的血液吧。”他的话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女警官“啪”的一声双手拍在桌子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打断了大家的笑声,引来了全部的注意力。
“卟啉症患者确实可能是潜在凶手之一,我们已经将这个可能性列入考虑范围了,但仍然有其他可能,凶手很危险,请大家不要掉以轻心。”
“这次的发布会,也是希望大家能够把控发布文章的尺度,不要造成惶恐,警告居民不要随意邀请陌生人进入家门,如果有发现自己的亲朋好友有类似症状,请一定要送他们去医院就诊。以及全力警戒这两个人。”屏幕上出现了室井静信和桐敷沙子的素描画像。
“无论如何,我们都在为大家的安危而努力着,也请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
散会后,参加会议的记者们鱼贯而出,女警官先回到办公室拿了外套,几位新来的后辈热情地向她道别,那张凝重的脸微微勾出了一个笑容,又瞬间消失不见。
等到了警局门口,才发现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下午的太阳被乌云遮住,只觉得昏昏沉沉的风雨欲来。女警官也并没有什么低落的情绪,只抽出口袋里的烟盒,咬了一支在唇上,背过风口,拿出了打火机试图点烟。
擦擦的齿轮摩擦声重复了好几次,刚燃起火苗就被吹灭,女警官依然坚持不懈的按着打火机,眼前却送来一点火苗,抬眼望去,一个蓝发的男人一手举着打火机,另一只手做出敬礼的姿势,轻松的打了个招呼,“哟!”
女警官怔了两秒,还是双手捧烟拿去点燃,低语了声谢谢,靠在警局门口的柱子上,吐出一口烟圈。
“野香小姐。”蓝头发的男人声音低了下来,“可以邀请你和我喝一杯吗?”
女警官的警官证上,写了结城野香的名字。
“抱歉,我还有工作。”女警官眼都不抬地回绝,抬手向他示意了一下腋下夹着的文件包。深吸了几口气抽完最后几口烟后,将外套顶在头上,护好文件,大踏步地跑入雨中。
她租的房子与警局很近,五分钟的路程,连头发都没湿。
她进了家门,开始脱外套鞋袜,文件摔在地上,散了出来。有人听到动静,走了出来,靠在玄关上看她,顺便瞟了几眼案件的现场照片。
“你怎么样?”结城野香边脱套头衬衫边问道,声音有些闷闷的。
“很糟糕。”结城夏野含糊地说道,“我给你煮了姜汁可乐,你记得喝,预防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