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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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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授二年(691):武皇假病姑息,太平托易之侍帝(赵枢精分)
《武周遗录》
时间:天授二年
地点:神都洛阳宫,御寝
人物:武皇,张易之
背景:来俊臣查狄仁杰等人谋反案,武皇假病拖延,有意姑息。
补充史料:狄仁杰先认罪后传递消息喊冤,武皇询问来俊臣,又派周綝查看却说并无冤情。
剧情:太平授意,张易之探武皇口风,武皇授意骗张有心赦免,目的在于排查亲李(狄)人员。
张易之
地上丢着周綝呈来的谢罪表,堂皇宫室盈风已将纸吹散。
“圣上,该进药了。”
手承药盅,于榻前半跪,不知武皇真寐否,便以药由小心开口。
武皇
长眉微动,抬眼乜扫而过,易之的风骚独有钟情,笑着摆手:“撤了吧。”
推起沉香枕,扶额帐坐,帝冕沉重,拖髻倚案:“朕老了,以古稀年登基,今始议储嗣,亘古未有吧?”
张易之
扶肩展袖,腻意亲狎至于身后,附耳言笑:“陛下正是茂年。”
倾身援手,呵鬓绾发,拆解冠戴,又观察着颜色,斟酌遣词:“周綝就探回来个无冤情,白费了圣人的恩情,着实可恶,不怪圣人不开心。”
武皇
易之善佐兴,阿谀话也叫人不生厌,重冠撤去颈项一松,轻点肩头:“无能的岂止一个周綝。”
春暖日高,有莺啼声,眼角细纹伸入鬓间,横生伐谋,言语间多有郁色:“还是武家人像朕多些。”
张易之
顺意为她捏肩捶背,听琴听音,昔吴王因太宗言类己而招祸,卫太子因不类孝武而忧患,古来帝王言类己是有立储意,眉心紧蹙心思百转,强笑:“侄儿像姑母是常理,圣上为何似有不快?若舍不得那几个老臣,您权断,赦了就是,他们必会感激您。”
武皇
云履金丝,踢着脚边飞散的纸片,黑白间,命数呜呼:“留他们有用,赦他们无用。”且看一群子侄害人救人都如何做,朝中人等各奉哪个恩主。
拂开肩头好看的手,神色晦明,就此断言:“感激朕?你是想让人感激你。”
张易之
心头一震,贴着她山河裙袄伏倒,跪落在杂乱的谢罪书稿上:“下臣一片丹心,全在圣上,心之所系也是为圣上分忧。您……”
武皇
眉开眼笑,犹似弥勒,做一慈蔼老妇状:“朕知,易之善推拿能解朕忧。”
“来卿善推问能解朕忧,朝臣各司其职亦能解朕忧,诸武为朕之亲眷臂膀还能解朕忧,余谁未能?”李家人未能,李家臣未能。他们不动,朕怎会先动。
目色眺遍地飞片,斑驳墨色,唯欠一朱:“用玺吧”
张易之
汗落重衫,见是无虞方去拿玺。
一时说留,一时说杀,心思百转不知所措,国玺空举不落:“乞圣上三思。”
武皇
鱼在钩侧,只欠一饵:“朕能杀之,便能赦之。用吧。”
张易之
暗喜与公主有了交待,不再迟疑,红印浮绢,一片血色。
“圣上仁心,皇嗣与公主必能体察。”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