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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今是而昨非|月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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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坊间最善舞的女儿死了,京城就该有一场大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31 19:07回复
    一楼自介
    圈名顾安玖
    古风辣鸡,看文轻喷。
    感谢阿特制作封面 @我躲进人海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31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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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坊间最善舞的女儿死了,京城就该有一场大雪。』
      00.
      夜斓,墨客轩人来人往,笑语嬉声入城十里。
      台面上,女人一笑百媚生,烟波里踏水起舞。近台下的一桌不知哪位呓语出声,顶上楼沿边竟滴滴答答落下粘稠般的液状物。
      “死...死人了!”
      众人落荒而逃。
      墨客轩头牌舞姬,于中秋夜毙命。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31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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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司姌双眸空着望向江屿。
        墨色缕衣绕肩,身下的白缎红绸襦裙垂至桌底。堕马髻似发绾,银饰簪花入发,螺子黛与眉间花钿衬红唇妖魅。坐时衣带萦纤草,行即裙裾扫落梅。江屿此景又怎类于信中所述?
        司姌垂了眸,心似是凉了许多。
        江屿站定,握了司姌的手把曲谱递进手心,曲了纤指。
        “以后你我共进退。”
        “但愿。”
        翌日,墨客轩聘至一位新舞姬的消息传遍京城。平日里常来消遣的将士抑或是极少前来的百姓络绎不绝,将墨客轩堵得水泄不通。司姌的名号打的响亮,众人日夜守着,却不见得司姌的身影。
        朴少将不近女色是京城人人熟知的事儿,可还是有人传言道那新舞姬来后,二楼贵宾位红帘下曾出现过朴灿烈的身影。
        传言皆是传言,没有人看清过那究竟是谁,也没人看清过名声显赫的朴少将究竟是何性情。
        一月后的京城墨客轩外,朴灿烈屏退左右,只身一人。那日混在乐师中的司姌对上了朴灿烈的双目。
        愤怒、无奈、柔情......
        她却不再沉溺。次日,墨客轩人满为患,头牌舞姬司姌一舞动天下,此后京城中的传言不减反增。
        司姌酷似当年头牌......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8-01 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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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三年前的墨客轩只不过是个 小馆子,来的都是些文人骚客,饮酒作诗议文章。乐师与舞姬不过助兴。
          不知何日,墨客轩竟大肆宣扬新头牌舞姬。众人为一睹芳容,纷纷前去。
          那时的司姌还名叫江枔。
          那时的朴灿烈不过算是个初涉世事的小将领。头一次踏进墨客轩,江枔一身火红,手执红底樱花伞,素妆登台,绾以朝云近香,两支木髻,却得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舞毕的一回眸,朴灿烈似是心空。
          自此朴灿烈日日倚门驻足,江枔素面提笑的模样他尽数收下。那时朴灿烈还未手染鲜血,踏足战场,于外人言,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
          京城最热闹的时节莫过中秋与元旦。
          那年元旦飘雪,纷纷扬扬,细小却几日未停。朴灿烈执意要与江枔同游京城,那日许多为江枔而来的观者都落了空。
          “阿枔,飘雪呢,”朴灿烈抚了江枔的发,伸手取下衣架上的艳红绒裘“穿好了,免得受了风寒。”
          江枔低头,双手接过丝绳,却被朴灿烈轻轻抽去。熟练地打结,绑带。看着成果,朴灿烈止不住嘴角边的笑意。他可是专门去向老妈子学了的,心里早打好了算盘。
          屋外细雪不住地飘,江枔和朴灿烈并肩走着。只有朴灿烈似孩童一般指指画画,江枔陪着他微笑。
          朴灿烈终是看出来江枔有心事,在倞柳河畔停了步子。
          “灿烈今日还想去哪,玩个尽兴吧。”江枔转了身,先开了口。
          “阿枔,你是不是——”
          “我们去朱雀大街,去朱雀桥,之前你说要带我游京城,今日去个遍。”
          江枔仰头对他笑,朴灿烈眼底的疑虑少了半分,伸手环住她的肩,抚上她的发。
          “阿枔说去哪就去哪。”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8-01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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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元旦后第二日,墨客轩头牌舞姬的死讯传遍京城。
            元旦后那一日晚,朴家老头子没动用一兵一卒,亲自去到墨客轩。江屿带着朴老头子从东后门直径到了二楼。江枔的舞被迫停下“上去了最好别出声。”江屿踏上台面,贴着江枔念到。
            “考虑地怎么样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江枔抬头看着红帘后的人“江屿若有难,必极力相助。”
            “呵,你认为你有权利谈条件?”帘后一声轻笑,略显苍老沙哑的声音却铿锵有力。
            “但你要的是我的命。”江枔淡淡说着。
            “哈哈哈哈,好。”朴老头子起了身,掀开红帘,身侧的女婢看着手势端着茶盏上前。
            江枔看着杯壁,苦笑着出声“不必劳烦。”
            啪嗒——
            匕首落地。
            从此再无江枔。
            第二日,京城内似炸了锅一般,但人们口中的江枔最终不过是红颜薄命,祸水难存。
            朴灿烈像变了个人,日以继夜地习武。踏上战场,立下战功无数。
            江枔像是从未来过。
            司姌被奉头牌的消息朴灿烈很快就知晓,面上风轻云淡心中却是风起云涌。
            这个场景太过相似,以至于他有些质疑。对上司姌双眸时,朴灿烈所有的不确定都化作心中炽热,但又被她亲手浇灭。
            “久闻少将大名,”她说“少将...为何用此番眼神看我?
            “你当真不识我?”朴灿烈盯着司姌,势要从中看出破绽
            “少将言重了,您年少有为,战功赫赫,天下何人不识您的威名。”司姌眨了眼,眸中似有星空。
            朴灿烈渐渐红了双眼,双手擒住司姌的肩“江枔,你不许再装了!”司姌怔住的片刻,朴灿烈猛地将她拥在怀中。
            司姌抬手挣开朴灿烈的桎梏,瞬时后退“朴少将,请您自重。”
            朴灿烈眼中,司姌一身红衣与当年江枔红衣红伞回眸倾城的身影别无二致。但朴灿烈不是当年的朴灿烈,司姌也不是当年的江枔。
            尘风烟雨不过一场梦。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8-01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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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墨客轩的风波还是被京城每日的种种掩埋。敌国在边疆来犯,朴灿烈是主帅当仁不让的人选,皇帝即刻下旨,于三日后派朴灿烈驻守边关。
              这狗皇帝是多怕他朴灿烈起兵造反。三日,投胎也没他那么急。
              不觉间走到墨客轩门外,朴灿烈紧了紧手里的圣旨,递给身边的侍从,一人登梯到墨客轩顶楼外。
              这是江枔和他的地方。
              不知时日,朴灿烈握着酒壶,指尖轻击外壁,猛然间撒了手。
              叩叩叩...
              砰——
              看着脚边碎掉的瓷酒壶,朴灿烈失了笑。
              “朴少将为何来此。”司姌褪去舞衣换上素裳,掩门间瞥见朴灿烈一人失魂般去了“楼外楼”,便取了酒,登了楼。
              “你今夜只需答我一问,”朴灿烈接过酒,垂了眸问道“你是不是江枔?”
              “朴少将说是,那便是。”司姌笑意盈盈“若说不是,那便不是。”
              司姌将手里另一壶酒抛给朴灿烈,抬了抬下巴“早些回去吧。”
              朴灿烈抚着壶壁,如沐春风。
              三日后,朴灿烈出兵守关再次轰动了京城,一时刻,墨客轩头牌返乡的消息散出,众说纷纭。
              朴灿烈还未换下战袍,足底汗血扫平一路阻碍,丢下几万兵力到了这风花雪月之地。
              “少将,司姌她有信予您。”卞白贤悠悠平步,没来得及反应,手里的物什被抽了出去,指尖落了空。卞白贤撇了撇嘴,转身不知忙活什么。
              牛皮纸封被撕得毫无形状,朴灿烈食指关节泛白,手中的纸颤得不可遏制。
              卞白贤望着朴灿烈决绝的身影,着实于心不忍“江屿,司姌究竟害了什么病?”
              江屿阖了眼,缓缓吟着,不着题意“不过是失心者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8-01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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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朴灿烈率兵讨敌,场上帐中,心中都是那人。
                胜了,他就能见到日思夜想的人,老天偏要这一仗打的心力交瘁。终是胜了,朴灿烈抚着剑身,笑得眼角出了晶莹。
                出城八万人马,回城却留三千。
                一如出城时那般,朴灿烈一身战袍踏进墨客轩。江屿一人站在台前,却未绾上堕马,一身墨衣,朝云近香,朴灿烈险些认成了江枔。
                “少将,”江屿顿了顿又笑着“现已是将军,恕草民无礼。”
                朴灿烈张口却欲说还休。
                “将军不必解释,城外西山脚下自有你要找的人。”江屿看着朴灿烈的背影,和当年的他是有多相似。
                *****
                日升拾柴米,日落掩玉笛。
                朴灿烈出兵这年,司姌一人日复一日地重复此般生活。他怀中的温暖,司姌再一次感受到已是时日无多。
                此后,是两个人的日复一日。
                步进冬里,司姌的咳喘却是越发严重。帕里的一抹鲜红被她遮下,朴灿烈仍是要找大夫,说是病愈才能心安。
                “将军,实不相瞒,夫人的病已至膏肓,不是老夫无能,便是那京城最好的御医,怕是也无能为力啊。”
                朴灿烈的耳边却是鸣声,混沌间往事如云......
                一月后的西山脚下又飘了雪,司姌默地推门,任由屋外的雪进了屋。
                “阿枔,怎么站着,回屋坐吧。”朴灿烈从身后拥住她,本就单薄不禁风雨,此时更是冰凉。
                “灿烈,我们去屋外吧。”
                司姌靠着外墙坐在木椅上,身旁是深爱之人,唇间的笑意便是涌了出来。
                “这雪与那日的雪多相似。”肩上的人儿轻轻说着,朴灿烈搂得更是紧了些。
                许久,肩上再无动静。朴灿烈转头再看,司姌唇角的明媚犹存,双眼闭着,似睡着了一般。朴灿烈右手抚上司姌面颊,喉咙被扼住一般的沙哑。
                “阿枔,醒醒,”朴灿烈轻喃着,没有答复“你是乏了吧,那就睡吧。”
                朴灿烈起手掩了掩她身上的绒裘,声声颤栗。
                “阿枔,飘雪呢,穿好了,免得再受风寒。”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抚上她如瀑的发,这一走,便是再无归期。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01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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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8-01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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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后面:
                    1.江枔和司姌是同一人,江屿贴着江枔说的那句话能知道,那次江枔没死,是江屿安排好,救了她。
                    2.江屿其实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朴灿烈去找司姌的时候,江屿想起故人,但与正文无关。
                    3.文章共3628字,感谢那些曾经催过我文的大佬。(滑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01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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