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 “我不知道,昨天她退了房取了马就离开了,听说她要去北陆。” “那姑娘……真是的……没有家吗?” 风动草在卧室里留下了两枚沃尔斯银币,因为是沃尔斯王子的成人礼发行的纪念币,这种银币价值极高。但这也意味着风动草已经走投无路了。如果再呆下去恐怕就要无力支付各种生活费了。 “我要去哪?”房东经常听到风动草楠楠道。 风动草没有家,也没有亲生父母,并不是她的父母双亡。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或许她是大自然的孩子,在皑皑白雪中成长,在金黄麦穗中成人。她身上的刺早已脱落。但身旁已无它人。 和她作伴的,是风。 她随着风动。和风签下了契约。 她驾着马穿梭过人流,准备向北门走。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想起以前干的事。她穿梭与各个商行,倒卖香料。从东方的玛兰蒂低价收购,再高价卖给教会或者皇室。但是和教会做生意总是要吃亏的。教会总有方法把你赚的钱再拿回去。她因为亵渎神灵而入狱,当她从大牢里向外看时,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铁窗折进来时,她从铁窗尽力深处舌头,手臂。似乎这样就可以离开这个充满蛆虫和腐肉的地方。 “老板,大衣。” 挂满衣服的摊位后那个满头肉褶的老头睁开眼睛。这个淡绿色头发的人物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了。 “风滚草啊。又……去要搞香料了?还是……回来了啊?” “要鹅绒的。” “你以前可是个人物,身上的钱够买下半个集市了。呵呵……唉……你不该和他们做生意的。” 老板翻出一件暗绿色的衣服,上面精致得绣着金色的花纹,袖口上精致的象牙白让她知道这件价格的不菲。 “是啊,我的钱都充公了……现在只想苟且过活就够了。” “就这件吧。就……收你32个金币吧。骗不了你。你知道我这件扣了多少。” “我不想知道。”风动草披上了那件衣裳。她想,也该奢侈一回了。“扣差价只是商人的本分罢了。4个金币?” “挺准的,3又二分之一个。压箱底货。祝你路上平安吧。” 风动草留下了个钱袋子就驾马走了。她手上还有大概半袋子的香料。在路上这些香料也可以充为货币用用。在香料贫瘠的地方,香料比金币更妥实。 爱情吗?风动草有过不少。不过不少都是冲着她的家底去的。只有一个,他说让她趁早不要在和教会做生意了。不过她已经忘了他了。他像是一个过客在风动草的世界里。 风动草也像个过客。在这个世界。 风动草没有家,不知道从拿来,也不知道向那去。她只想向北,再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