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里空间狭小,无处可躲,藏在吴亦凡身后的人冲天而起,扛着轿顶飞身逃了出去。
这么紧张的时候白水月也没忘了吴亦凡,她伸手在吴亦凡脸颊轻轻一抚。
“看我替你出气。”
跟着从没顶的轿子上面冲了出去。
“赵云泥你个***你给老娘站住!”
赵云泥,白水镇十里外白水山唯一的山贼头儿,白水月的死对头!
其实赵云泥本来是和白水月、琴诗弦一起长起来的玩伴,可惜她和白水月从小就不对盘。
白水月替琴诗弦出头打架,赵云泥就专门找人欺负琴诗弦。
白水月喜欢欺负琴诗弦,赵云泥就偏要带琴诗弦看花看水吃好东西。
白水月得了武赛会头名,赵云泥就带着人把赛会名册和评判师一股脑劫了,非要给她个武艺第一的名头。
白水月追吴亦凡,赵云泥就专盯着吴亦凡使绊子。
白水月气的七窍生烟,却也拿赵云泥无可奈何。
赵云泥武功虽然比不上白水月,却胜在人多,带着几十个姐妹在白水山自立为王,逍遥快活。
所以她们两人半斤八两谁也赢不过谁。
不过赵云泥虽然名为山贼,却不会真的抢白水镇的百姓,平时下山在各处摊子上收个保护费帮着补个屋顶敲个石凳什么的,偶尔使坏骗几个钱赌一赌,过几天赢回来还会连本带利还回去。
她身材高大力气惊人,白水月手底下抓的贼都被她想方设法搜罗去当了小妹,那些小贼对白水月又恨又怕,还真服赵云泥。
这么一来赵云泥不但没祸害百姓,反倒成了白水镇方圆百里的保护神。
白水月在镇子里抓贼,赵云泥就在镇子外收人。
白水镇富足太平不是没道理的。
这边白水月追着赵云泥要打。
赵云泥却像条泥鳅一样一滑溜就溜到了琴诗弦的轿子上。
琴诗弦吓了一跳,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赵云泥“呼”地撩开轿帘,叫到,“弦儿,我来了。”
“云......云泥姐......”
琴诗弦大惊失色,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赵云泥一把抓住琴诗弦的手,手里的匕首抵在琴诗弦的下颚上。
“白水月,你想享齐人之福,没那么容易,拿欧阳燕来换你的正夫郎吧!”
欧阳燕就是那个被白水月捉住的独行大盗!
她说完这句话,人群里突然冲出十几个女人来,手里挥舞着刀剑叮叮当当一阵乱打,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白水月顾得了吴亦凡顾不了琴诗弦,气的跺脚大骂。
“赵云泥你等着,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白!”
经过这么一通闹,杨紫英早通报了白凤鸣。
白凤鸣和钟离溯带着人都出来了。
可是赵云泥滑的泥鳅一样,动作快办事利落,闹完了早溜了。
白凤鸣急的要带人踏平白水山。
白水月却不慌不忙地咯咯一笑。
“娘亲,小弦那个***被赵云泥劫走了,你带人去接吧。这可不赖我了。”
她说着话回身钻进吴亦凡的轿子。
“亦凡你受伤了没有?疼不疼?别怕别怕,我在呢。”
吴亦凡乌黑细长的眼睛盯着白水月。
“你真的喜欢我?”
白水月笑的见牙不见眼。
“这句话你不是问过几十遍了?喜欢!喜欢!喜欢!白水月喜欢吴亦凡一辈子!”
“我已经二十三岁了。”
“我知道啊,我二十一。”
“我并非美貌柔弱之人。”
“我知道啊,我就喜欢看你与众不同的样子。”
“我不会端茶奉水,洗衣煮饭。”
“我知道啊,琴诗弦会,让他去做好了。”
“我无法容忍与人共事一妻,若两情相悦,本该只得一心人。”
白水月沉默片刻,点头笑道,“好,就做一心人。今生今世,水月亦凡,绝不相负!”
吴亦凡剪水一般的双目扫在白水月白皙红润的脸上,水光不动,终于冷冷叹了口气,细长的脖颈傲然抬起,再也不看白水月。
“去救琴诗弦回来吧。”
白水月点头笑道,“好!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吴亦凡诧异地看了白水月一眼。
白水月托着吴亦凡的手,从没了顶棚的轿子里走出来,双膝跪地。
吴亦凡一怔。
白凤鸣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儿又有什么花样?
“月儿你在干什么?”
白水月一拽吴亦凡的手。
“跪啊!”
吴亦凡被她拽的不由自主跪在地上。
白水月喜笑颜开,向四周看热闹还没走干净的人们大声喊道:“各位乡亲作证,我,白水月,今日迎娶吴亦凡为正夫,今生今世,一心一意,永不相负!”
她喊完这句话,拉着吴亦凡的手,拜天拜地磕了三个头!
白凤鸣一口气没上来,气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