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经过了长达半个多月的时间来到了距离战场不远的营地,士兵们马上开始各司其职,张艺兴也带着卿一卉到了他的蓬里,卿一卉坐在床上吃着烤饼,张艺兴坐在桌前看着几日后的对战计划。
日子这样过去,戎戈没有来骚扰过一次,就是在卿一卉领餐时会看到他在不远处盯着自己。正式应战的时刻要到来了,张艺兴留卿一卉在营中,吩咐了好久,不停地安慰她,卿一卉也担心地抱住张艺兴,脸贴在冰冷的铠甲片上。
“少将,该走了。”士兵前来提醒,张艺兴才与卿一卉分离。
远处渐渐传来士兵们气势豪迈的吼声与兵器碰撞的响声,每一声都使卿一卉更清醒。
蓬帘忽然被撩开,戎戈的脸露了出来,卿一卉对他不理睬,他对着卿一卉说道:“这一战回去,你就是我的妻了。”卿一卉怒道:“戎戈你在胡说什么!”戎戈也不变地说:“你说我怎样才能得到你呢?除掉张艺兴?”卿一卉紧张道:“你别动他!”戎戈一字一顿道:“可惜……已经动了。”
卿一卉隐忍道:“带我去战场上看看……”戎戈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指,又说道:“理由,给我一个吧,我不做这亏本买卖。”卿一卉说道:“回城之后任你处置。”戎戈惊讶地抬头看她,“成,带你去。”
卿一卉随着戎戈驾马前去,耳畔的兵刀剑舞声愈发清晰,卿一卉躲开戎戈伸来的手,急匆匆地在人群中找着张艺兴,戎戈笑道:“你不用找了,他已经死了。”卿一卉不理睬,果不其然,在人群中骑在马上的那人便是张艺兴,他正在与敌方的大将军进行面对面的刀锋较量,显然戎戈也看到了,脸色瞬变,稍稍地对着马下的一名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便无声退下。
卿一卉还来不及感动,便见到张艺兴身下骑着的马忽然向一边倒去,“小心!”卿一卉驾马向前赶去,敌方大将军挥刀正欲砍下,卿一卉扑身在张艺兴身上,张艺兴慌张地喊道:“走啊!”却仍是无济于事,长刀稳稳地刺穿了卿一卉的身体,隔着她的身体,划伤了张艺兴的手臂,更刺痛了张艺兴的心。张艺兴抱着散发的卿一卉,她的身体还没有冷去,张艺兴凝视着她被溅上血渍的脸,痴痴地笑了。敌国的大将军很适时地收了刀,皱眉看着面前的这一对璧人,一个散发、穿着紫衣的女子倒在张艺兴怀中,面色苍白,脸上溅上了点点血渍,胸前如同红牡丹盛开那般刺眼,张艺兴开口道:“本想这次征战回去后就迎娶你,来之前都已经向杨叔打了招呼,如今,家里应该开始布置了吧。让你受了这么久的苦,本想让你从现在开始再也不被他人欺负,让我一人宠着,我本想了好多……”耳边的兵器交锋声不停,“却不曾想过你有一天会离我远去,还是为了我……”张艺兴放下卿一卉,初春时期,天上却下起了鹅毛大雪,交战的士兵们都停下来驻足观望,张艺兴低头看着雪落在卿一卉身上,而卿一卉的皮肤早已冰冷,没能将雪花融化。苍白的皮肤,刺眼的白雪与鲜血刺痛了张艺兴的双目,流下了两行血泪,滴在白雪上。
“能否让我为你……屠城。”张艺兴拾起一旁被雪覆盖的长刀,敌国大将军深深地鞠了一躬,持刀迎战,没过招几下便倒地不起。
相传当时的张少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京城最会歌舞的一名舞妓,近乎屠遍了敌方士兵,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当手起刀落杀死了最后一名士兵后,自己拖着残败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回了那名舞妓身边,长倒不起,整个战场白雪与鲜血交映着。
当坊间最善舞的女儿死了,京城就该有场大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