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能自由出入起居室与浴室——自由这个词用在此处显得多少可笑,但与之前相比,稻垣看得见木村的让步,然而稻垣的忧虑却加深了。
那人抽烟的次数没有减少,失眠的症状也日益严重,(或许不该如此说,毕竟在之前稻垣并不清楚木村失眠)他将铁笼里的稻垣放出,却把自己关了进去。稻垣像个拿着救生圈的小孩孤零零地站在岸边,根本不知道溺水的人飘去了何方。
木村一向早出晚归,但今天回来时他心情很好,又开始哼起那首美国小调,看向稻垣的浅色眼珠被灯融成暖褐色,笑起来的鱼尾纹富有魅力,硬让Bonita和猫咪们合照的样子多了份认真的傻气,稻垣确信自己想吻他。
只是这样的活力没持续多久,船长先生就甩开了照相机,爬在床上抱怨了一句好累,他摇晃着脑袋去望站立的稻垣,眼中透露着某种信息。稻垣犹豫了会儿就坐下将木村抱到自己腿上,铁链发出铃铃响,他们都懒得管他。木村用手肘撑着将脸俯上去,许久未有的亲密姿势让两人开始都僵硬了好一会儿。
“肚子好痛……”木村轻轻地说,抱着稻垣腰间眯起了眼。稻垣为这少见的撒娇感到意外,还未趁机去偷吻他的耳背,木村就一骨碌坐起来跑到了门边,“晚上吃什么?意面可以吗?”他立着衣领,明快地发问,像早就识破稻垣的计谋。
稻垣自然点头充允。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木村在拿盘子时突然倒了下去,笔直得不能再木村拓哉,咚地一声要将稻垣的心脏打掉,这是他被囚禁以来头一次那么恨这桎梏,拼命地拉扯都无法将其撼动,好在木村在稻垣想出自残方式前完好无缺地出现在了门口——除了头上多了两个大窟窿。
几滴血掉在地上,声音叭哒叭哒的。木村说:“抱歉,意面被打碎了一盘,我把剩下的分成了两份,可能不管吃……”
“你别说了,家里有绑带吗?疼吗?”稻垣心疼得不能自己,凑上去搂住他,手足无措地望着不知道木村有没有摔到其他地方。
“没事的,可能得去医院缝一针了。”木村碰了碰流血的地方,嘟囔了句不走运啊。他的苦笑让稻垣冷静下来,稻垣摊坐在床上,已经说不出责备大男孩的话。
出师不利的船长先生在医院扎扎实实地补了两针才回家,绑带绕着头缠了一圈,看起来倒比实际严重得多。可木村对自己为何摔倒只字不提,稻垣怎么追问都无济于事。但稻垣很聪明,让木村的经纪人立马在电话里出卖了他。超负荷的工作让木村吃不消,加上中午未好好进食,晚上才演了这一出。稻垣无视了木村使劲眨眼比划的模样,将木村的情况说得清清楚楚,电话那头立马把木村凶得狗血淋头,但不难听出后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