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幻象即真實
眼前的草地、房屋漸漸化為一縷煙,四周的景象飛快地變化,史薇琳達從夢中驚醒,環顧四周,看著自己躺在醫生辦公室的椅子上,緩緩呼出一口氣,安慰自己:“It's all fine,it passed.”
這時,門被打開了,一個瘦削的身影站在門外。史薇琳達打起精神,朝門口走去,一看才發現是搭班的同事Fredrick.
“hey linda,你看,你都睡到這麼晚,是不是加班太累了?anyway,我幫你查完房了,你要休息就趕快。”Fredrick 骨子裏就有一種體貼女士的精神,這讓史薇琳達感覺怪怪的,不過還是要謝謝fredrick幫自己查房呢。
“fred,太感謝你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呢⋯⋯我現在也睡醒了,出去轉一圈。”史薇琳達臉漲得通紅,主動結束了這段尷尬的談話。
“喂,linda我話還沒說完,等會兒有一台手術,你最好打起精神來,不要出什麼差錯。”Frederick大聲說,生怕史薇琳達聽不到。
“Man,”史薇琳達嘆息,"就料到不會有好事,知道了fred。”她明顯把後半句聲音提高。
不管夢有多美,生活還得繼續。史薇琳達摸了摸衣服最裡面的包,感受到了一根長長的東西,是自己一直收著的魔杖,儘管現在不大可能用它。
醫院裡到處瀰漫著消毒水和酒精的氣味,給原本寂靜又匆忙的走廊添了一絲抑鬱的氣息。史薇琳達走到了一個病房門口,對了對號碼便徑直走進去。
“醫生,請你救救他!”史薇琳達一走進去便聽到了家屬的哭泣聲。史薇琳達微笑著說:“沒問題的。”
“linda,你終於來了,過來我給你分析一下情況。”這是麻醉師julie,一絲不苟地說,“現在他處於昏迷狀態,手術過程中任何問題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麻藥這一塊就交給我,我來把控劑量,你儘管負責操刀就好。”Julie的聲音比一般女孩子低沉,但毫不含糊,總是一下說道重點。
“那好,我們盡力。”史薇琳達快速回答,同時把自己的長髮盤成一絲不苟的丸子頭,大步走出了病房。
史薇琳達走向自己的儲物櫃,把魔杖從衣服裡拿出,“lumos.”小聲的一說,杖尖就發出微弱的藍光。史薇琳達搗鼓了一下櫃子,拿出了那套衣服。
接著,史薇琳達就大步走向手術室,她換好衣服——不藍不綠的顏色,她還蠻喜歡。她熟練地帶好帽子、口罩和手套,閃入一扇門,就倏忽不見。
她仔細端詳這個男人,竟這樣面熟。存留在腦海中最底層的記憶就被喚醒了,她只記得,這個男人曾出現在她的童年中。和母親離家出走的那一天晚上,她見過這張臉。這是父親。一閃而過的念頭總是準確,她彿下身子,低聲地說:“my name is Swanilda.”聲音輕若耳語。男人漸漸閉上了眼睛——麻藥起作用了,史薇琳達看到狀態穩定,就拿起手術刀,開始了。她找到了血管畸形的部分,正準備動手,發現情況比想像的更複雜。
“需要幫忙嗎?”旁邊的助手問。
“你們先出去一下,你們所有人。”她說,馬上,助手們都退出去,只剩史薇琳達一個人在裡面。她摸出魔杖,對著那裡低聲念了幾句咒語,只見一道黃色的光閃出,原本緩慢的心跳趨於正常,然後,史薇琳達又對著外面的人們小聲地,“obliviate.”
“你們可以進來了。”史薇琳達叫助手們進來,她額頭上滲出點點汗珠,快速把魔杖放進衣服裡。
【2 days later】
“我記得有人給我說她叫Swanilda,我女兒也叫Swanilda...”
他眼睛看著遠方,那是蘇格蘭的方向。
史薇琳達又走進這個病房,假裝檢查恢復的情況。
“Linda...”男人無力地喃喃自語。
“父親...是你嗎?”史薇琳達疑惑地問,或許這就是緣。
聚散並不是人生的終點,緣分,就是在無數次聚與散之後,茫茫人海中,二人任然找得到對方的默契。
世界真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