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妖姬
「漆黑的骑士脚步沉重踏过大地,带来一片枯萎和死寂。妖媚的歌姬立于城楼唱起重章的葬歌,掩盖残肢的痕迹。」
视线跨过一片茫茫雾霭,雾气在在远方非但没有变得厚重反而丝丝缕缕地越发清晰。透过乳白色的屏障,她能够看到远方模糊不清的黑色建筑,像是东京夜晚的天空树,又像是高耸的,卡西莫多所在的恐怖钟楼。然后她听见了水潺潺流过的声音,她想,那大概会是一座引航的灯塔。
又有光芒,明明灭灭闪闪烁烁的。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下意识地盯紧了远方。她又什么都看不到了。没有天空树,没有钟楼,没有灯塔,仿佛什么都不曾出现。可是她知道不是的,哪怕现在她只能看到遥远的,不知何处的,暗了又亮的光。
这片天地之中,她渺小得如同一颗粟米。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什么都不再出现。她觉得自己应该向前走,走到雾的深处去。但是她莫名地不愿挪动脚步,固执地站在原地。
终于雾越来越浓,浓到连光芒都暗淡了。什么都看不清了。没有方向,没有前路,只有一望无际的白。水声消失了,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她听不到也看不到了。空气开始变得潮湿氤氲,露重了。
她终于踏出了脚步。开始的时候只是慢慢的走,但很快就跑了起来。她在浓雾之中狂奔,头发上都挂满了水汽。直到黑色的建筑轮廓再次出现,她松了一口气。
远方传来歌声,轻轻柔柔隐隐约约的,像是夏天的小夜曲。是艾丝美拉达吟唱的歌谣吗?那歌声如此熟悉,好像听了许多许多遍,所有的焦躁、不安、疑惑都如潮水般聊聊退去。眼前的黑色建筑露出高高的尖顶,仿佛划开空气的利刃。
回旋的声音一层一层荡漾过来,听在她耳中如同母亲的低语。
她开口:“你……”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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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梦醒过来的时候还没有到闹钟定好的时间,坐起身来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回想着刚刚做的奇怪的梦。她总觉得,梦中那歌声的来源,她不会陌生。
但是……
“铃——”闹钟骤然响起,高昂的音调吓得她一个战栗,思路被打断不知飘到了何处。亚梦无奈地关掉了闹钟,慢吞吞地爬下床去换衣服,将脑海中关于梦的一点点记忆抛在了角落里。
说起来,今天好像有竖笛测试吧?
整理好衣服后拿起书包,亚梦带着四个甜心走下楼去吃早饭。这是一个十分普通的早晨。
阳光温和而明媚,天气渐暖,桃花极盛。道路两旁的早樱含苞未放,却已密密麻麻地坠满了枝头。树上的鸟儿鸣声啁啾,欢快地鸣叫着。亚梦走出家门时,一阵风划过家门前的桃花树,花瓣缤纷而落,像一场雨。她拂落肩头的花瓣,拎着书包沿着街道向学校走去,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街角有人探究的目光。
梳着墨绿色短发的少年源青未就站在亚梦家到学校反方向的街角。他的肩上停留着一个穿着深色和服盘着发的男性甜心,甜心的腰间别着一把叶二。少年缓步走到日奈森家门口,目光深邃凝视着门口那块写着姓氏的门牌,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轻轻开口。
“日奈森吗……”
——
“啊咧?我的笛子呢?”音乐课之前的课间,学生们三三两两的相伴走向楼上的音乐教室,手里拿着家长刚刚买来不久的竖笛。亚梦抱着书包在里面翻找着自己的笛子,明明应该是装进去了的呀,为什么找不到了?
“你们真的装进去了吧?”小兰看着亚梦焦急的样子问身后的美琪和方块。
“当然,不会记错的,那笛子很沉呢!”美琪有着不开心地说。
门口璃茉等了许久都不见亚梦出来,有些担忧地走进了教室。进来便看到亚梦的桌子上如同台风过境一般凌乱,书本摆了满桌的样子。“亚梦酱,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璃茉看着粉发的少女几乎要把自己埋进书桌的状态轻问。
“啊,啊啊啊啊,璃茉酱——!”亚梦从书包里抬起头,却猛地撞上了桌角,疼的呻吟出声。“我找不到自己的竖笛了怎么办!美琪她们说装进来了的!”日奈森亚梦仿佛泄气一般趴在了桌子上唉声叹气。
“我们先用一个吧。”璃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拉起少女的手奔跑向音乐教室。“笛子什么的不会那么容易丢掉的,回来再找也没有关系!现在快要上课了的说!再不去的话会迟到的亚梦酱!”
“可是真的有带来……”
对面的教学楼的天台上,梳着单马尾的紫发少女看着两个人手牵着手跑上楼的动作勾起一个优雅又妖娆的笑容,手上动作却不停。她的手指不停的动着,将抓在手中的东西旋转得迅速又轻快。
那是一把竖笛。
“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叫妈妈……”少女空灵的歌声在寂静的操场中悠悠响起,她的声音甜美又清脆,可是口中的曲调却让人不寒而栗。随着歌声渐渐渺远,她的头上出现了狐狸毛绒绒的耳朵,身后还有长长的尾巴,竟是形象改造了。
“从前我也有一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有天爸爸喝醉了,捡起了斧头走向妈妈……”歌声勾起了少年少女心中所有的痛苦、不甘、脆弱,以致于学校里居然有四只心灵之蛋黑化了。
“唯世君!”音乐教室里的亚梦看到外面的操场上四只恶蛋正肆无忌惮地破坏着,“不行,不行”的声音刺耳又沙哑。操场上上着体育课的班级里顿时出现了骚乱,大部分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