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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给你的幸福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老实说我只想找个干净的地方写文,我不知道吧里有多少人跟我一样只喜欢看文写文,而对所有实践不感任何兴趣的,我想要的只是那种被宠爱的感觉,而不是肉体上的疼痛。
身体都是自己的,没事看看文就好,别糟蹋自己的身体,当然,仅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在另一个吧发的前45章我会先搬过来楼主中度强迫症,不喜欢零零散散的,我要保持文文的统一!
最后,都来打卡哈!爱你们!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1-06 18:23回复
    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但头疼的感觉却越来越重了,我扶着床努力的撑起身体叫了一声妈,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半天都没有人回应,突然心里一阵震荡,接着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了,眼泪开始顺着脸颊一路下滑……
    又重新倒在了床上蜷缩成一团,我用力咬着自己弯曲的手指,但手指的疼痛丝毫没有分散我的注意力,反而让本就被撞击的心变的更难过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天,已经塌了……
    因为那个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帮我撑起伞的人,已经不在了……
    “醒了?”
    透过朦胧的视线,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你真是够了!如果你今天继续这样!我说什么都不会再管你了!你就喝死在外边好了!”那声音还在发出指责。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些天自己有些颓废,可又能如何?我是真的不想,也不愿意去面对现实,滴着鲜血的一幕还在我眼前回荡,在面对飞驰过来的汽车时,为什么我就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我就做不出任何反应,而妈妈却可以以那么快的速度从背后推了我一把?
    “程悠…..你别这样好不好?阿姨不会愿意看到你这样的……”
    但听了任甜的话,我却哭的更加严重了。
    她不懂,她完全不懂……
    也许是我根本无法面对清醒的世界,连绵的泪水不知道淌了多久,我又重新睡了过去,但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又是黑夜了。我下了床跌跌撞撞的走到洗手间,冰凉的水打在脸上瞬间让我清醒了不少,但抬起头我却仍旧看不清楚镜子里的自己。
    我苦笑,我没有开灯,黑暗当中我怎么可能看到自己的样子?
    又摸索着走到门厅,我迷迷糊糊的穿上鞋,关上房门后我听到任甜呼喊着我的名字,但我却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已是深秋,我瑟缩着将风衣裹的紧了些,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我告诉司机将我拉到一个酒吧就好,接着就瞪着眼睛看着车窗外。
    我已经完全清醒,但我很讨厌自己清醒的状态。
    我又重新到酒吧里开始买醉,终于我的脑袋又开始模糊不清,但我很享受酒精带来这种感觉,没有烦恼,没有忧愁,更没有哀伤……
    “一个人?”我靠近那个一直低头喝闷酒的男人,其实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他了,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有伤心事,状态和我一样都是来消愁的,可他应该是因为失恋了吧。
    那双忧郁的眼睛居然泛着泪水,但他还是很礼貌的对我点头,然后挑起一丝微笑。
    “嗯…..”
    说实话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之后我们都谈了些什么,但我却记得和他相处的那个晚上很愉快,也许我们谈了很多,多到允许对方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可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这个陌生的房间,我心里一震,紧接着就是浑身的疼痛与不适。
    没错,我居然和这个男人上了床。
    和所有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我拥起被子遮住身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是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却疼到飙泪,这不是梦……
    直到那个同样赤裸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我才从游离的状态中回过了神,我也觉得自己相当奇怪,按道理说我应该惊慌失措的跑掉才对,可是我居然什么也没想就又重新倒在了床上,然后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有睡醒。
    我的心在扑通扑通乱跳,感觉身边的人慢慢摸索着起了床,我在猜测他看到我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但没多久就听到了一声关门声。
    良久,便再没了什么声音……
    挑开了一只眼睛,我在确定屋里没有人的时候便跳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反锁了门,深深的舒了口气,正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才好,眼睛却不经意的看到洁白的床单上自己留下的那抹殷红。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感到悲伤,床边柜子上的一沓子钱便使我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去他妈的!当老娘是婊子么?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1-06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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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我抓起那些钱本想撕个粉碎,可刚动手又突然冷静了下来,因为床单上的那抹殷红好似刺激到了我。
      突然觉得自己是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失了身,但既然已经失去了,我为什么不收下这些钱来慰藉一下自己?反正我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至于那个就穿了裤子走人的家伙,我想这辈子应该也不会再有所交集了吧?
      好吧,那只当自己是献了个血好了,献血后不都给个面包牛奶什么的补下身子吗?
      我将那些钱装进了自己的包,穿好衣服后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老实说换做平常我是不会来这家酒店的,这种装潢奢华的地方我才消费不起呢,回家的出租车上我一直努力想要回想起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可是我的头除了一阵阵疼痛之外再也记不起了任何,也许那个男人挺有钱呢?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记得我?
      我敲了下自己的头,觉得真是傻的可以,我都在想些什么啊?人家留了钱,那他对我的定位,应该就是……
      唉……
      自从妈妈出了事以后,这还是我在第一次想妈妈以外的事情,可是,这也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程悠!!你上哪儿去了?!”
      进了家门我看着任甜,她叉着腰满是怒气,但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那张甜美的脸蛋已经褪去了往日的色彩,只挂着憔悴。
      这半个月以来,如果不是任甜,恐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早就应该发生了吧?结果也许比现在更加可怕,我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你冷?”任甜慌慌张张的把我拉到客厅沙发坐下,扯过一张毯子盖在我身上,“打你电话没人接,我找了好几家酒吧都没有找到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她说着说着便大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道歉,却又引来了她更多的泪水,她一边哭一边用力捶打着我,可我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递给她擦着眼泪和鼻涕。
      “你说,你昨天去哪儿了?”等她稍微止住了些哭泣,便又开始了原来的话题。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我该怎么和她说啊?说我醉酒之后被陌生人给睡了?
      “程悠?”
      “小甜,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我叉开了话题,虽然任甜打量我的眼神有些诧异不解,但还是吞了下口水点了点头,她说她哭的饿了。
      于是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出现在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里。
      热乎乎的火锅冒着泡泡,那咕嘟咕嘟的声音不断的挑逗着我们的神经,然后大快朵颐的场面实在有些夸张,但不得不说,我好像很久没有正常的吃过饭了。
      任甜也一样,她用纸巾擦去嘴角的红油,然后微笑着看我。
      “笑这么甜想勾引我啊?”我打趣。
      “哎呦喂,一晚上给多少钱?”
      “那得看你本事了。”我故意晃了下钱包,却突然想起来这里边装的可真是自己卖身的钱。
      任甜用双手撑起下巴,直接挑了个媚眼给我。
      “服务员结账!”我受用的大声喊了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舔了舔嘴唇。
      在我以为任甜要张嘴大骂的时候,却看到她抿着嘴一脸的欣慰。
      “悠,谢谢你回来……”
      霎时间我红了眼睛,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说今天的我看上去才是个正常的人,才是那个没心没肺快快乐乐的程悠。
      她没有再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我也慢慢从妈妈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虽然我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妈妈的照片嘤嘤的哭泣,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妈妈把生的希望留给我,我不可以再去糟践自己,因为她给了我两次生命,我必须好好活着。
      每天上班下班,跟朋友逛街唱K,闲着和任甜坐在星巴克里讨论着路边经过的一对对情侣和单身男人,生活还是以平淡又不失乐趣的方式进行着。
      但有些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这么狗血,三个月后我好像又遇到了那个男人,可是我并不是很确定。
      因为我只是熟悉那股味道而已……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06 1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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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插楼是不是不太好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06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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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身上会散发出一股桂花香味的男人应该不多吧?可就是这个味道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当中,仿佛又将我带到了那个夜晚……
          眼前闪过的画面让我身上突然间就燥热了起来,他湿濡的唇温润却又足够坚硬,霸道的擒住了我的唇瓣毫不客气的吸吮起来,而我在他的攻势下节节败退,那种光怪陆离的感觉很奇妙,我居然慢慢的用手搂上了他的身体,因为他浑身散发的强烈的气息让我无根本力抗拒,我的手触摸到了他的身体,可那身结实的肌肉让我沦陷的更快了,他热热的鼻吸打在我的耳边,用那极具魅力的低沉嗓音开始不停的轻声呼唤着。
          “悠?你想什么呢?”
          任甜的声音打断了我,我这才又晃过神来,杯子里的饮料慌乱中溅出来了一些,那冰冷的触感竟让我心头爬上了一丝苦涩……
          我想每个女人都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种特殊的感觉,我当然也是如此。
          可是我竟然完全忘记了他的长相。
          不过,他也应该不会记得我……
          所以才会苦涩的吧。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任甜担心的问我。
          “嗯,有点冷,要不我们先回家吧。”我应和着,但眼睛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这不大的快餐店里巡视了一圈,不过理智很快占了上峰,就算他在这里,我也应该不知道哪个人是他吧?
          那股淡淡的的桂花香气只有近距离才闻得出来,难道我要趴在每个人身上闻一圈去确定一番?
          但也许这只是我的一个错觉吧,因为我是最失意的时候遇到了他,但那应该就是彼此在酒精的催使下才会做出的荒唐事,想到这里我突然又乐了起来。
          我怎么说也是有过一夜情的人了.…..
          几天后我站在那里,一袭风吹过,我的脸上又滑过一抹冰凉,任甜拍了拍我的肩膀后便俯下身将准备好的供品摆在了妈妈的墓碑前。
          我长舒了一口气,我好想告诉她我好想她,也好想问她在那边过的好不好,我很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根本就不可能,我又在她坟前痛哭起来……
          任甜在我身边不住的安慰着,我哭的撕心裂肺,但墓碑上照片里的人却还是微笑的看着我,朦朦胧胧之间突然觉得妈妈的微笑似乎是在跟我说些什么。
          “小悠,你想来陪妈妈吗?”
          当然!我使劲的点头!
          “程悠!!!”
          我听到任甜大声喊叫着我的名字,紧接着剧烈的疼痛从头部传来,就在我失去意识的那一瞬间,我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桂花香气……
          黑暗……
          妈妈,我来陪你了。
          我觉得自己在冰凉的水里游了好久好久,然后嘟嘟囔囔喊着妈妈,直到我睁开眼睛,她那双温热的手正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额头。
          “妈妈在呢,那么大个丫头了还不回照顾自己,快起来吃饭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好好的坐在我的床边,那么真实。
          我想就算是梦也好,哪怕让我这么死去我也心甘情愿,但偏偏这温馨的情景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她的身影开始变的越来越模糊,直到我再也看不清楚。
          我是哭着睁开了眼睛……
          “程悠……”
          同样被泪水浸湿双眼的任甜映入了我的眼帘,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我心里一揪。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别再吓我了……”
          我蠕动着嘴唇想说自己没事,但浑身的痛楚似乎在否定我的想法,头昏沉的难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失去了应有的力量,只会散发着疼痛。
          “我去叫医生,你等着啊!”
          任甜慌慌张张的跑开了,毫无生气的房间,浓浓的消毒水味儿,我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吧?
          “嗨程悠,你还记得我吗?”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1-06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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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谁?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人,头好痛,根本想不出这个人的名字,但他真的好面熟。
            “我!易泽飞,小学同桌!”
            易泽飞?那个都上小学三年级了还每天哭的稀里哗啦的鼻涕虫?
            “想起来了吗?”
            “嗯,爱哭鬼…..”我微微点头。
            “对对!”他眼睛里光芒闪烁,看上去竟然相当激动。
            可我却一阵纳闷,因为有股淡淡的桂花香气从他身上发出来……
            老天,别告诉那个人就是他吧?
            而且?他居然还留下了钱?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痛吗?”易泽飞身后的医生问着。
            对了,我是不是用头撞了墓碑?
            但我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显然刺激到了任甜,她将手搭在我的额头,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她的担心我却丝毫没有听进去,我就在想着一个问题,到底易泽飞是不是那个人?
            虽然有点浑浑噩噩的,但我的身体好像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医生把任甜叫到一边交代着什么,而易泽飞则一直在我耳边兴奋的说着话,他说和哥哥一起去扫墓,结果就看到我做了傻事。
            “程悠,这不像你啊!”
            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但面对他的喋喋不休我也只能随声附和着,老实说,真的很烦。
            我头上的伤口并不大,但是由于撞击力度太大引起了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建议让我再留院观察几天,但我执意要出院,他也就没再坚持,只是说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尽快到医院来。
            出了医院,易泽飞坚持要送我们,我本来想拒绝,可是任甜却一口答应了,她说我现在虚弱的很,有私家车为什么还要去搭出租?脑袋撞坏了吗?
            我苦笑,但还是服从了任甜的安排,其实她这几个月跟我在一起没少操心,但也亏了有这个好闺蜜,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撑下去。
            可是从遇上易泽飞开始,那股淡淡的桂花香味好像就一直围绕在我身边久久没有散去,我很纳闷,因为任甜对这种香味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搞的我总觉得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
            回到家任甜让我上床休息,我却爬上了沙发躺了下来,她妥协的拿了条薄被给我,易泽飞赖着不走,她居然就要求他到厨房帮忙做午饭。
            啊?他?行不行啊?
            眼看着那个1米8的大个子系围裙都系出一头汗的笨蛋样,我不禁笑了起来。
            “程悠!我好心留下来做饭给你吃唉!”他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
            “你也可以走啊。”我摆摆手,表现的一脸嫌弃。
            “你小心我在你饭菜里下毒。”他眯起眼睛故作邪恶的说。
            “那拜托你了,别让我死的太痛苦…..”我低下头表情暗淡了下来。
            “喂喂!程悠!”他显然被吓到了,俯下身子用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吓到了?”我笑着抬起头给了他一个鬼脸。
            “有事你就喊,敢乱来我就把你送到精神病院去!” 他舒了口气,接着冲我翻了个白眼,愤愤的走进了厨房。
            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可那淡淡的香味仍旧弥留,我深深的吸了口气抱着被子望向窗外,脑袋里像播洋片似的闪过那晚的画面,却怎么也定格不住他的面容。
            根本没等午饭做好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我微微动了下身体,嘴里轻哼出声表达着不满,接着就有个人在我耳边轻声抚慰着,那感觉竟然说不出的温暖,一时间我都分不清到底这是不是梦境。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1-06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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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一觉睡醒才发现脑袋居然愈加昏沉起来,我抬起手臂想要揉一下,可胳膊也沉沉的,竟然没了什么力气。
              “小甜……”我想告诉她我很不舒服,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声音太小并没有人搭理我。
              “嗯?醒了?”正当我感到懊恼的时候门外突然多出了一个身影,可那是一个陌生的人。
              “你?……”
              “泽飞的哥哥,我叫易泽修。”他走过来礼貌的介绍着自己。
              易泽飞的哥哥?早上一起把我送进医院的人?我眯着眼睛好奇的打量着他,相比易泽飞的那张咋咋呼呼的脸,他看起来相当儒雅沉稳,可却透着一股子苍凉。
              “他们俩临时有事出去了,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他对我淡淡的微笑。
              他的声音很轻柔,到没有任何温度。其实我更纳闷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可刚想开口问,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呻吟。
              我真的很难受,浑身酸痛的就像被车撵过一样,但面对着这个陌生的男人,虽然我并不排斥,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发烧了……”他将手搭在了我的额头,竟然带来了一阵冰凉,“我带你去医院。”他没有过多的话语,就直接从椅子上拿了我的衣服,接着毫不犹豫的掀开被子帮我穿衣服,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就像对待一个不会自理的孩子,我被他的举动吓住了,一时间惊讶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
              “别说话。”他不由分说的打断了我,还是一脸认真的帮我穿着衣服,那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但不得不说他这样真的帮我省了不少事,我软绵绵的没力气,要是自己起床穿衣服还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
              “自己能走吗?”他帮穿好衣服之后问着。
              我点点头站起身,发现自己头很重,脚却很轻,就像踩在柔软的棉花糖上轻飘飘的,结果还没迈出步子,易泽修就直接抱起了我,他不说话,只是将我抱到门厅的换鞋凳坐好,又蹲下身帮我穿鞋。
              “我……”我往回缩了下脚,再怎么不舒服我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我习惯了…...”他头都没抬的回应着。
              他好像完全把我当成了重病患者,一直将我抱到他车的副驾驶位置上,车里淡淡的桂花香味扑鼻而来,我定了下神,看到前窗中央摆着一个水晶摆件,里边镶着一张相片,那女孩明眉皓目,大大的笑脸,水灵灵的眼睛看上去说不出的精灵可爱。
              “我太太。”易泽修帮我系好安全带,淡淡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很漂亮……”
              “嗯。”
              随着车子的发动,我很不自在的将头扭到靠窗的那边,我试图将那晚的男人和易泽修重叠,但又失败了,除了这股味道,我根本理不出任何的头绪。
              “我们……是不是见过?”终于还是没能敌过心里乱蹿的那份好奇,我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今天上午,我和泽飞送你去的医院。”
              “不……”我咬了下牙,“我是说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拧着眉没有说话,像是在努力回忆是不是曾经和我发生过交集,可我却觉得很尴尬,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我有些后悔了,为什么非要弄清楚这个问题,可就算是他又能如何?人家已经有家室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我可做不来。
              等等,我为什么会这样想?难道我看上他了?不不,这种穿了裤子就道貌岸然的人绝对不能拿来当老公!闭上眼睛抿起嘴唇,我刚要将自己的小心思扼杀在摇篮当中,耳边却响起了他的声音。
              “没有。”
              他的语气仍旧淡淡的。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1-06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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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意楼楼的看法,我也是喜欢那种受宠爱的感觉,干嘛没事糟蹋自己呢,喜欢楼楼的文哦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1-06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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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好像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失望从心头滑过,我又重新将头扭向窗外,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场景,傻傻的想着是不是还有别的男人也会散发着桂花味,难道说是新出的男士香水?
                  还是那家医院,但我却没有在家里那般虚弱了,强打着精神坚持要自己走,易泽修也没说什么,就陪着我慢慢的走着,彰显着他无比强大的耐心。
                  “不好意思麻烦你……”
                  “没关系。”
                  他的话很少,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压抑,我是个爱说爱笑的人,虽然说母亲的突然离世对我的打击挺大的,但除了任甜,还真没人看到过我颓废的样子。
                  他直接将我带到了上午的那个医生面前,刚坐下来就问是不是脑震荡引起的发热。
                  医生也很纳闷,他给我大概做了写检查,说通常脑震荡只会引起头疼,恶心,呕吐或者暂时性失忆,但不会引起发烧,可凡事也无绝对,有时候继发性脑干网状神经损伤也会引起发烧。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7-01-06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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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医生还和易泽修说了些什么,而我直接自动屏蔽掉了医生和他的对话,我傻傻的看着易泽修的脸,他很好看的,而且相当的耐看,五官端正又沉稳斯文,完全符合我一直以来的择偶标准。
                    “先打针把烧退了吧,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是医生的建议,却把我吓得一个激灵。
                    “还好吗?”身旁的易泽修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紧张。
                    我微微的点点头,我想说回家吃些退烧药就好,就不用太麻烦医生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说不出口。
                    “那我们去打针。”他起身想要搀扶我,可突然间又拧起了眉,“需要我抱你吗?”
                    “不不……”我猛的摇了下头,却惹得一阵头痛,我赶紧闭上眼睛用手扶着额头。
                    “能帮我拿把轮椅吗?”
                    于是一个撞了头又发烧的笨女人生平第一次坐了轮椅,我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因为在我的认知范围里只有重病患者才有权利坐上这东西被人推来推去,我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虚弱的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但这次装的成分比较大……
                    “我……”到了注射室门口我又退却了,下了轮椅又迈不动了步子,我不喜欢打针,尤其一想起来那尖锐的针头我头皮就一阵发麻。
                    “不怕,一下就好。”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把轮椅收好放在过道里,用他那毫无温度的手揽住我往里走。
                    “哥.…..我.…..”我想往回缩,却被他带着必须向前。
                    “嗯?”他停下脚步看着我。
                    “我我……”
                    “听话。”他用手拨弄了下我的头发,是我眼花了还是错觉?他挂着笑脸,那温暖的表情再没了一丝一毫的冷淡,竟然充斥着满满的柔情蜜意。
                    “哥……不打针可以吗?”我鼓起勇气问着。
                    “不可以。”简短的三个字拒绝了我,最后还是被强行按在注射凳上,我的眼泪开始不停的往外流,我害怕,也委屈,更觉得自己可怜。
                    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往怀里搂了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而我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双手很自然的环上了他的腰,用尽力气把鼻涕眼泪都抿在了他的衣服上。虽然做足了准备迎接针头的刺入,但那一瞬间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下身子,接着就是药水缓缓注入带来的酸麻胀痛。
                    “疼……”我呜咽着。
                    “不怕,哥在呢……”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7-01-06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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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打完针我还是抽抽噎噎的,易泽修把我扶到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可等我缓过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他眼里噙着泪水。
                      “还疼吗?”他的手指轻轻的划过我的脸颊,那双似水的眼睛更像是要把我彻底淹没。
                      我心里砰的一下,但真的特别奇怪,按他所说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那么仅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接触我的疼痛就能引来他这般的伤心难过??
                      而且还做出了这么暧昧的动作?
                      “程悠!”
                      正当我想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易泽飞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我扭过头,看到的是另一张担心的脸,不过这张脸我还是比较好接受的,最起码还属于正常范围内。
                      “吓死我了,你有没有怎么样?”他跑过来坐下抓起我的手问着,“你手好凉,是不是冷?还有哪里不舒服?头还痛吗?”他噼里啪啦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我没事……”我想缩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的握住挣脱不开,可他的手很温暖,和易泽修完全不一样。
                      “可是你看起来很不好!”他继续紧张的说着。
                      “没事,不信问你哥……”我回过身看着易泽修。
                      “嗯,打了退烧针,如果今天不退烧明天再来医院检查一下,既然你来了,我就先走了。”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利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什么啊?这人有病吧?一下子冷的像冰,一下子又柔的像水!
                      “还难受吗?”易泽飞好像并不在意他哥哥奇怪的样子,只是继续抓着我的手问着。
                      “我很累……”我回答着他的问题,我很不自在,想挣脱他又没有力气,最后我还是理性的选择了放弃,“送我回家好吗?”
                      “嗯嗯!”易泽飞用力的点点头,搀扶着我站起来后又温柔的将我揽在了他怀里。
                      而我就任他那么做了,反正也挣脱不开,但我的思绪却早就飘向了远处,当然就是易泽修那里,因为他真的太奇怪了。
                      回到家躺到床上,也许是退烧针起了作用,但退烧的过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安稳,我虽然不停的出汗,可身体却还是燥热的厉害。
                      易泽飞没有走,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我好受一些,于是就满脸关切的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不停的说着话想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其实我明白他的心意,一开始还觉得感动,但后来就越来越烦,他就像个长嘴的妇人一般喋喋不休,难道就不知道生病的人最需要的是休息吗?
                      “易泽飞……你渴吗?”我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他。
                      “嗯?不渴。”他天真的冲我眨眼睛,好像根本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困了……”我静下心来舒了口气,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发飙。
                      “嗯嗯,那你睡。”他笑嘻嘻的看着我。
                      “那你到客厅去坐着好吗?”我开始下逐客令。
                      “哦……”他相当失望的回应着,“我就坐这儿不行吗?”
                      他的表情相当无辜,我的心一下就软了,要说他也只是为了陪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感觉他的脸突然就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像是随时都会大哭起来似的。
                      “好吧,但你别再说话了。”我妥协的点点头。
                      他用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比了个ok给我。
                      可就当我刚刚进入梦乡没多久,他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
                      “我哥发信息说发烧了要多喝水唉?你渴不渴??”
                      我睁开眼睛瞪着他。
                      “滚!!!”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7-01-06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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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任甜下班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外卖,还一脸兴奋的让我猜遇到了谁。
                        “谁?”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将碗里的粥舀到嘴里,我差不多退烧了,但还是没有什么胃口,医生说脑震荡就是需要多休息,这期间也许还会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但如果太频繁就必须到医院观察治疗,我担心自己吃多了早晚要吐,所以就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没胃口就索性不吃。
                        可那个死赖着不走的易泽飞别的本事没有,那张嘴可真是一绝,他开始还能正经的说些不吃饭对身体不好之类的话,看丝毫打动不了我之后就开始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说我不吃饭上对不起天地,下对不起辛苦劳作的农民兄弟,更对不起带饭回来的任甜闺蜜……
                        “欣儿啊!蔡欣!”
                        “啊?欣儿?你怎么不带她回来?!”
                        这下兴奋的不止是她了,我的眼睛也突然明亮了起来,任甜蔡欣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同的是我和任甜是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而蔡欣则在高中的时候因为搬家转学了,开始我们还写信通电话,可后来她就逐渐消失在了我们视野当中,算了下时间,从16岁到现在,居然也已经九年没见过了。
                        “菜心儿?这是人名?”易泽飞十分恰当的打断了几乎癫狂的我们。
                        “闭嘴!不说话能死不能??”我直接丢了一记白眼给他,“对了,小学我们一个班的,你应该也认识。”
                        他撇了撇嘴,像是非常不满我刚才对他的态度,开始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但也好,最起码这个世界现在安静了许多。
                        任甜说是在买外卖的时候遇到蔡欣的,她们两个在店里的时候已经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的话了,她说告诉了蔡欣我们现在住在一起,本来是要过来的,可她突然接了个电话,接着就说有点急事改天一定拜访,双方留了电话和微信号码后就分道扬镳了。
                        “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幸亏她先认出了我,要不然我可认不出她。”任甜笑得很开心。
                        “快把她微信给我!”我嚷嚷着。
                        “先吃饭。”一旁的易泽飞突然敲了下我的碗边,竟然也用那种淡淡的语气对我说。
                        接着我的嫌弃脸,加上他的关心脸,一阵静默过后,居然又惹得任甜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程悠,他这司马昭之心,你不会看不出来吧?”她上气不接下气的继续大笑着。
                        她不说还好,因为我只觉得易泽飞是小学同学,觉得他只是相当享受和我们重逢的喜悦,却从未往这方面想过,可是在被任甜点出来之后,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都不正经了。
                        易泽飞非要我上床之后量了体温他再决定走不走,可老实说他越这样我越觉得尴尬,我对他没什么感觉,相反的要是他哥易泽修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我的话就已经够多的了,但比起他我只能说一山还比一山高。
                        和他在一起?别开玩笑了!
                        “嗯,退烧了,对了,你上班的地方怎么说的?请假了吗?”他甩着体温计看了半天,像是根本不相信上边的数字。
                        “辞职了,我有点累,能睡了吗……”我冲他摆了下手,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我在几天前辞去了工作,本以为上班可以分散一些注意力,但我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工作,每个月赚不了多少钱还经常被领导骂的狗血淋头……
                        不过我妈给我留下了市中心一套100多平的商业用房,每个月的租金就差不多有两万块,我和任甜住的房子也是妈妈留下的,除此之外她生前住的房子还空在那里,任甜问我怎么处理,我说就放着吧,没事回家打扫一下看看,好歹那里还留着妈妈的气息,也算留个念想。
                        加上妈妈留的一笔存款,我其实根本不需要工作也能过得很好,所以我现在的种种状态倒是很多人所向往的生活,可虽然是自由自在,前方却是一片茫然,更是没了生活的目标。
                        易泽飞像是猜到了什么,他说他明天再过来,让我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我呆呆的回应着,脑子里却全是妈妈墓碑上的那张笑脸。
                        “悠,你见易泽飞的哥哥了吗?”等易泽飞离开后,任甜跑进来钻进了我的被窝。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8楼2017-01-0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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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嗯。”我点点头。
                          “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我蹙起眉认真的想着,“像杯冰水。”
                          “冰水啊?那我去暖暖如何?”
                          “啊?!”我惊讶的看着任甜,不出所料她一副要谈恋爱的迷妹花痴脸,“不行不行。”我赶紧打断了她的想法。
                          “为什么?”任甜嘟起嘴巴满脸的不开心。
                          “宝贝,人家有老婆了。”我轻轻戳了下她的脸颊。
                          “唉……这年头真是,老娘也不过才25岁,这就剩的没得挑了,不说了睡觉,桑心.…..”她失望的摇头,接着就在我床上蒙了被子睡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像所有的人都要强占我的生活,从易泽飞到易泽修,连任甜都不经我同意就直接睡在了我旁边。
                          “亲爱的关灯,你生病呢得多休息。”她眼都没睁开的说道。
                          我这一夜睡得非常不好,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直在做梦,直到天快亮了我才睡得比较安稳些,连任甜什么时候上班走了我都不知道。
                          我是被一抹冰凉闹醒的,但睁眼就看到了易泽修近在咫尺,倒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结结巴巴的问。
                          “任小姐开的门,好些了吗?”他拿开放在我额头上的手。
                          可我的脸却突然间红了起来了,莫名的燥热。
                          “怎么了?”
                          “没什么,你身上很好闻。”我尴尬的笑了笑。
                          他的脸上闪过丝幸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本以为他会告诉我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身上会有这种香味,但他却不再言语了。
                          “起来吧,我买了早餐。”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开口对我说着。
                          我鬼使神差的哦了一声,看他出去以后也急急忙忙的穿了衣服往客厅走,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易泽飞好言好语的哄我吃饭我都烦的不行,可他淡淡的一句话我却巴巴的跟着跑,也不知道到底是中了哪门子邪。
                          很简单的早餐,他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吃,我偷偷的瞟了他一眼,竟然觉得他相当的慈祥?因为我妈也喜欢这么看着我吃饭。
                          后来任甜告诉我,说那明明是叫宠溺……
                          “我要上班,你现在需要多休息,泽飞说晚点会过来陪你。”
                          看我吃过早餐后他就离开了,又只留下了满屋子的馨香……
                          可这个味道总是会让我神魂颠倒,又会浮想联翩,他只是为了来给我送早餐吗?正当我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悠,有空出来聊聊吗?”那居然是蔡欣发过来的信息,我心里一阵狂喜,毫不犹豫的回了个好字,然后开开心心的换了衣服就出门赴约去了。
                          相隔九年,我终于又见到了当年总是帮我写作业,还天天在我身后转悠的蔡欣。
                          任甜说的不错,如果不是她先认出我们,估计我们根本认不出她来,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就是现实版的丑小鸭变白天鹅。
                          “天啊,你什么时候从韩国回来的?”我坐下之后笑盈盈的问起来。
                          “还是那么没正行,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蔡欣掩嘴轻笑着。
                          女人碰在一起本来就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话题,更何况我们是这么多年没见的好朋友,我们就那么聊到了下午,直到4点多钟的时候任甜也加入了进来,她见到我就问为什么关机,知不知道易泽飞都快把她电话打爆了。
                          我当然知道,就是嫌他烦人才关机的,不过还是很感谢任甜没有出卖我。
                          “易泽飞?小学坐你旁边的那个男生?”蔡欣问道。
                          “是啊,就是他!”还没等我回话任甜就抢先回答了,“昨天才碰到,结果就死缠着程悠不放了,不过那家伙真的逗。”
                          “是吗,悠……可真好。”
                          蔡欣对我笑着,可她那表情,总让我觉得别有深意似的。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7-01-06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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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你喝酒了?”
                            “嗯?”我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稍微有些模糊身影。
                            “你应该在家休息!”
                            我挑起嘴角笑了,我也没想到会喝酒的,晚餐前我大喊着要请客,本来就觉得还是吃些清淡的好才选择了粤菜馆,谁知道任甜那小婊砸还真是不客气,看到菜单我都晕了,就一个炒青菜都要68?不过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一来二去的,感觉不小酌一番都对不起自己的眼睛。
                            可怎么就在上洗手间的时候遇到了易泽修?他看着我没再说话,但眼睛里的怒意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也许是酒精作祟,看到这样的他我非但没有退却,反倒觉得有趣。
                            “哥一起来喝点?”我笑着往他走去,却偏偏脚底一个打滑直接扑了过去。
                            “回家。”他一个满怀接住了我,那股清香又冲进了我的鼻腔。
                            “你很扫兴唉!”借着微醺的酒意,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为什么就不承认呢?”
                            我以为他会对我的话有所反应,哪怕是微微的一个惊讶都好,但那张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就那么看着我,没有宠溺,更没有柔情似水,跟看个怪物似的。
                            也许真的不是他…...
                            我甚至来不及和任甜她们告别就被易泽修强行拉上了车。
                            “别,说好了今天我请客的!”我坐在车里大声反抗着,“她们俩没钱结不了账!”
                            他还是不说话,帮我系好安全带就发动了车子。
                            “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紧张了起来。
                            “脑震荡不能饮酒!酒精会促进血液循环!如果你脑子里有出血会加重的!医生交代的时候你耳朵去哪儿了?!”他气急败坏的一通大吼。
                            这下轮到我不说话了,而且我看着他,也跟看个怪物似的。
                            “你怎么了?”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语气软了很多,“吓到了?”
                            我突然指着他大笑,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了。”
                            他愣了一下后闭上眼睛用手扶着额头,一副超级无可奈何的模样。
                            但没想到他带我去的目的地居然是医院,当我看到那红色的十字的时候,泪水一下子就充斥了眼眶,意识也更加清楚了。
                            “哥……我只喝了一点点,我不要去,我真的没事……”我缩在车里不肯下去,天知道他会和医生怎么说,天知道会不会又要打针什么的!
                            他阴沉着脸将我拉下车,无论我怎么乞求他都不为所动,进了医院挂了号,他跟医生大概讲了下我的情况,医生问我有没有头晕恶心,我点头,但立刻又摇头,医生说看我的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实在不放心去做个CT检查一下也可以。
                            易泽修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后者。
                            “听话,一点都不痛的。”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他用手轻轻的拭去我眼角的泪水。
                            我却觉得更委屈了,要不是因为遇到他,我怎么会遭这份罪啊?除了有一点点头晕之外我真的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而且直觉告诉我那种头晕明明就是酒精带来的。
                            我其实还挺享受这种微微醉酒的状态,咬着牙想把自己的不满情绪都发泄出来,却又不忍心开口,他的样子由之前的愤怒变成了温柔,说话的语气里居然还有了一丝丝自责。
                            但当我被叫去检查,他则被告知不准进入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不怕。”他冲我微笑。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7-01-06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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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在我以为终于可以回家的时候却被带到了一间病房,居然还是个VIP病房。
                              “今天住这儿。”
                              “为什么……”我小声问着。
                              “没有为什么。”他把我拉到床边坐下,俯下身就开始帮我脱鞋。
                              最后我被他摆在了床上,他帮盖好被子,开始用一只手帮我揉着额角,他今天的手不冰,反而暖暖的。
                              “哥!程悠呢?!”正当我舒服的昏昏欲睡的时候,易泽飞却闯了进来,一看我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他直直的冲到我床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感觉我还真的怎么着了一样。
                              “你跟我来。”易泽修说完就出去了,留下那个满腹狐疑的易泽飞。
                              “程悠?”他试探性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要睡觉。”我闭上眼睛说着,说不出来为什么,我总觉得易泽飞跟个小孩儿似的,但并不是嫌弃,只是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
                              隐约的感觉门外悉悉索索传来些声音,而我再没心思去管这些,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住了一夜的医院,第二天我醒的时候易泽修已经不见了,陪着我的又是易泽飞,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但易泽修好像总是会把我交给他弟弟之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是哥哥对妹妹的疼爱?
                              也不见得如此。
                              但我对他充满了好奇是事实。
                              可易泽飞守了我一夜也是事实,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睛感觉都浮肿了起来,却还硬说要陪我,我威胁他如果不回家好好休息就让他永远见不到我,但他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
                              “听话,我今天哪儿都不去,就在家等你睡醒了过来行吗?”我像哄个孩子似的问他。
                              “那!这可是你说的!”他兴奋的点头,然后在送我到家门口后就离开了,走了几步还不忘扭头给了我一个飞吻。
                              虽然感觉特幼稚,但我心里还是暖了一下。
                              不出所料回到家任甜就站在门厅那里叉着腰,咬牙切齿的像不把我吃掉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不上班?”我嘿嘿傻笑着。
                              “星期天上什么班?!你别跟我扯话题,你上哪儿去了?”
                              “医院啊,还能上哪儿。”我换掉鞋子绕过她往屋里走。
                              “什么?你哪儿不舒服了?”任甜一改刚才泼妇样,颠颠的跟着我问着。
                              “没哪儿不舒服,就是碰到了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我盘腿坐到了沙发上,突然觉得人都挺有趣的,如果是因为别的原因也许任甜还是会摆出一副要吃了我的架势,但理由是身体不舒服,她立刻就换了态度,变的特别特别的担心和温柔。
                              “啊?谁?易泽飞吧?”她倒了杯水给我,又顺势将手搭在我的额头。
                              “他哥。”我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易泽修?老天,这兄弟俩怎么都围着你转啊?易泽修不是结婚了吗?”她见我没发烧便一起坐了下来。
                              “我也纳闷啊,你不知道他哥有多奇怪。”我叹了口气,告诉她易泽修一会儿对人特好,一会儿又跟失了忆似的拒人千里,另外说话还惜字如金,身上还飘着一股子桂花味儿,总结种种,我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脑袋应该有很严重的问题。
                              “我知道他为什么话少。”任甜故作神秘的掩嘴轻笑。
                              “嗯?”
                              “易泽飞把他的话说完了呗。”
                              我抿着嘴点点头,表示强烈赞同。
                              正当我们两个笑成一团,任甜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欣儿。”她接起电话应答着,“乖别哭,你在哪儿呢?!”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7-01-06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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