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鱼素】
【这偌大的凤藻宫城，华丽迷醉。我随殿下问安时得以窥见那空旷的偏殿，心中不安都因殿下的无声支持而藏进心底更深处。】
【总是更惊惶，总是更挣扎，总是更反扬——正如眼下。】
“顺仪娘娘长乐。”
【恭顺地伏低身子。】
“祝阿王殿下差奴婢献上一礼。”
【我并不为殿下不能亲自入宫而解释，就如我不多做任何事，除非我听到主子的令。】
【我是殿下，最信赖的奴。】

（无致更加少来了。我竟稍稍觉得心安，不来，大约便少些不和，少些怨怒，这样想，又觉得他的缺席是一件好事。）
（但鱼素来了。）
（我总以为，她还是涵空身边的那个女史。）
（着人领进内殿。见了她带来的礼。）
无致可有说些什么？

【殿下讲了什么？我能够跟了他，是使他相信鱼素可以让他少费力气。就如送一份这样的礼，他不必多言。】
殿下讲，他日前才入宫问安，太过频繁入宫，会给娘娘带去不便。但这份礼，想必很得娘娘欢心，便差奴来。
【这礼由丝绒包裹着。我垂着头，默数她的宫女开启礼物的用时。三，二，一……】
【那是一条绣了桃花的枕头，内容亦是桃花瓣。】
【昭元，不仅有海棠，更盛桃花。而据传，修容往日，被比作桃花。更巧的是，她死于夹竹桃。】
【我心中飞快掠过这些彼此明白人才会感受到的意味，心跳加速，却也更加激动，乃至红了双颊。】

（礼物上的桃花刺绣很精致，若是用这样的一个枕头睡觉，梦里都会有桃花的香气吧。）
（无致并不会做无用的功夫。他显然是为了要提醒我一点什么秘密——那些我一直刻意地视而不见的秘密。）
（这份礼，想必很得娘娘欢心。）
（那些花瓣，像染着血的牙，尖尖利利地咬在心上。）
你能替他送礼物入宫，他该是信你的，不如也帮我带句话给他？
@程鱼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