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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正低着头碾药末儿配一服散，天光教个影子遮了遮，一抬眼，恰是个半熟的人面。忙起身行过礼，口中问道。
：夫人来了。近日给夫人调的方子，吃着不好吗？

【封氏勤恳，是我愿意去付诸信任的人，收敛心神，在她身侧落座，将腕递给她】
先诊脉？
【目光盯着她，神思飘忽，我跟戚彰之暂且，不能有孩子，所以——】
我身体虚，是否暂时不宜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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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一怔，却垂下头去，更仔细地诊了脉。左手换右手，反复几次，才收回手，斟酌字句。
：夫人气虚是老毛病了，这个年纪的人，又有几个没一点亏虚的呢？若说有孕，不算顶合适的，可也不差。
：如您现在先要调养，以后子嗣上只有更难的……不如一边调着，一边试试？

【眸色黑沉，收回手，若无其事的理着袖摆】
我身体亏损太多，此时有孕颇为艰难，对吗，封掌药？
【体虚要调养，可孩子，此刻不能有，眸盯她，盼她能懂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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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依您。
垂下眼睛，挪一张纸飞快的写起了方子，想一想，又写一张，把先头的那一张双手递给她。
：宫中多少总有定数，还要记方子，夫人拿着向外头抓去，用量制法都在上头了。

【得到我想要的，唇边露了弧度，接过她递来的方子，仔细收好，才道】
多谢你
【她为人我信的过，但有些话，也必须说】
不会有别人知道，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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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夫人的私事，旁人绝没有知道的道理。
这样淡淡地应她，心情却是不好，更显在神色上，掩不去。安神定志四字在脑海中徘徊，最后，又垂下眼睛。
：夫人无需挂怀旁事，仔细将养就是。
又寒暄几句，送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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