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源。”
“或是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呐，轮到你了。”
郁晓顿住，欣赏起何欣琦蹙起的眉头，落满霓虹的琥珀色虹膜，青灰色的下眼睑。目光下移，掠过她紧抿的双唇与微颤着的纤柔白皙的身躯。
真是绝好的艺术品。他内心如此赞叹着。
“什么意思？”
何欣琦原已被夏轩众人的事搅得心如乱麻，郁晓的话像是又为其笼上一团绉纱，相互纠缠。她如同风暴统治着的海面上孤独的驶舟者，雷云纷杂中抬眼能见的只有摇摇欲坠的乌云及墨色的浪涛。
黑暗无边无际，她寒冷茫然且焦躁不已。
第四起命案。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严哲如坠冰窟。如当年初知道父母殉职时源源不断地涌出的无力与绝望又再次紧紧缠裹住他。
他不自觉地行进着，直到不断冲向面颊的凉水将他激醒，神志才再次回归。
片刻恍惚后，他关起水龙头，水珠在倦怠满面中乱窜出一径径细流。严哲蓦地拽起悬在架上的毛巾，狠狠地拭去那些水痕，拼命地试图撕扯开缚在身上的负面情感。
“镇静下来。”
他命令自己。
“至少找到了一个新线索。”
他安慰自己。
但效果甚微。
严哲看着镜中的自己，发丝凌乱衣着不整，和数年前那个不知所措的自己的幻影重叠起来，苦涩涌上喉头。
他愤愤地捶向洗手池的玻璃台面，麻木顺着手臂蔓延，他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刀刃割破了动脉或是被卡车无意撞碎躯干，越致命的伤害带来的往往是知感渐失的麻木，而不是被锐物浅浅掠伤皮肤的尖锐的疼痛。麻木缓解痛苦。严哲是无神论者，却也会不禁想着如果真的有神灵，这大概是神灵最饱含怜悯的赏赐——让将死之人毫无察觉地坠入深渊。
他联想到最近的几起案件。虽然凶手或是凶手们用着残忍至极的手法，但因为这样的恩赐，对于被害者来说承受超越忍受极限的疼痛或是瞬间死亡或是神经麻木，大抵也是无痛苦地死去的吧。显而易见，如果是为了折磨被害人，凶手并不能达到所期望的目的。严哲只能想到病态的享乐或是复仇——通过剖尸获得乐趣或是为了某位受到被害者欺凌的人向其宣泄怒火。
不管从那一个目的来看，都是心理畸形的犯案人。
如此想着，严哲草草地换了件衬衣。一个不眠夜，他决定去找白婕。
严哲推开门，夜风扑面，恶寒侵身。
“或是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呐，轮到你了。”
郁晓顿住，欣赏起何欣琦蹙起的眉头，落满霓虹的琥珀色虹膜，青灰色的下眼睑。目光下移，掠过她紧抿的双唇与微颤着的纤柔白皙的身躯。
真是绝好的艺术品。他内心如此赞叹着。
“什么意思？”
何欣琦原已被夏轩众人的事搅得心如乱麻，郁晓的话像是又为其笼上一团绉纱，相互纠缠。她如同风暴统治着的海面上孤独的驶舟者，雷云纷杂中抬眼能见的只有摇摇欲坠的乌云及墨色的浪涛。
黑暗无边无际，她寒冷茫然且焦躁不已。
第四起命案。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严哲如坠冰窟。如当年初知道父母殉职时源源不断地涌出的无力与绝望又再次紧紧缠裹住他。
他不自觉地行进着，直到不断冲向面颊的凉水将他激醒，神志才再次回归。
片刻恍惚后，他关起水龙头，水珠在倦怠满面中乱窜出一径径细流。严哲蓦地拽起悬在架上的毛巾，狠狠地拭去那些水痕，拼命地试图撕扯开缚在身上的负面情感。
“镇静下来。”
他命令自己。
“至少找到了一个新线索。”
他安慰自己。
但效果甚微。
严哲看着镜中的自己，发丝凌乱衣着不整，和数年前那个不知所措的自己的幻影重叠起来，苦涩涌上喉头。
他愤愤地捶向洗手池的玻璃台面，麻木顺着手臂蔓延，他喜欢这种感觉。像是被刀刃割破了动脉或是被卡车无意撞碎躯干，越致命的伤害带来的往往是知感渐失的麻木，而不是被锐物浅浅掠伤皮肤的尖锐的疼痛。麻木缓解痛苦。严哲是无神论者，却也会不禁想着如果真的有神灵，这大概是神灵最饱含怜悯的赏赐——让将死之人毫无察觉地坠入深渊。
他联想到最近的几起案件。虽然凶手或是凶手们用着残忍至极的手法，但因为这样的恩赐，对于被害者来说承受超越忍受极限的疼痛或是瞬间死亡或是神经麻木，大抵也是无痛苦地死去的吧。显而易见，如果是为了折磨被害人，凶手并不能达到所期望的目的。严哲只能想到病态的享乐或是复仇——通过剖尸获得乐趣或是为了某位受到被害者欺凌的人向其宣泄怒火。
不管从那一个目的来看，都是心理畸形的犯案人。
如此想着，严哲草草地换了件衬衣。一个不眠夜，他决定去找白婕。
严哲推开门，夜风扑面，恶寒侵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