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哦?你这是生气了吗?”无谂问。他伸手撑在车门壁上,微微一用力,整个人贴着躺平的座椅就向后“滑”去。后排车座并没有受到这次撞击的影响,所以他很简单地就坐起来,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季子戈愤愤地看向他离去的背影,却也不能如何。
面对一个疯狂的罪徒,其实沉默比反抗要有效得多。
他就坐在车里,看着无谂脱下身上沾满血迹的T恤,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不能做什么。什么也不能做。过了好一会儿,季子戈才小心地摁开安全带,打开车门爬出去。他很小心,因为他和无谂不一样,仅仅是个普通人,即便身上没有伤口也不能无视这场车祸,说不定他身体里哪个部位就在缓缓地流着血。
街道远处响起警笛声,季子戈走到对面的马路,随意坐在一家店铺门前的台阶上,他大喘着气,双目盯着街头。
说到底为什么会遇见这家伙呢?
就算这么问自己也根本得不到答案。
季子戈嗤笑。
“我啊……还真是可怜。”竟然被那种家伙盯上。
“是啊。可怜的家伙。”
某个声音,接着季子戈的话响起。
季子戈一惊,视线下意识瞥向两旁寻找声源,同时起身就要逃离这里。然而他甚至没能站直身子,便有一只手摁在他的头上,一下将他摁回台阶上。季子戈的身子震得发麻。
温热的气喷在他耳侧。
“你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家伙。”冰冷的声线。“不过这个噩梦很快就会结束了。”有人在他身旁迈出腿,走开。
“等等!”季子戈站起身喊道,“你是谁?”
“……我?”那人停住脚步,仰头想了想。
“我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