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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无猜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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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6-05-30 13:51回复
    ( 疾风骤雨席卷过的四九城尤为澄澈,枝头垂着几滴雨珠子将将要落下。从舒白那里回来已是黄昏,天际浓稠通红与地平线相连,斜阳脉脉,将落拓在地上的颀长身影拉扯更甚。穿过门廊院落,拾步径自往清平乐回。途径侧福晋处,遥见倚月二字则避而远之。负手而过,至清平乐时先唤了六儿盘问了几句水苏的伤,好在都是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可。脚踝的扭伤稍触筋骨,怕是月余都不能随意走动,好在我已将她从舒白的院子里要了出来。)
    ( 迈步往侧阁去,刚进里屋就看见水苏欲起身施礼,快步上前将她拦下。两手托着她的小臂,瞧着她满目通红,猜想是方才郎中给她医治脚踝时过于用力。眉头不由的皱紧了几分,没来由的心疼,细想来总是说不清。)
    :我刚从十姑娘那里回来,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我这儿养伤,等伤好了,就跟着澜清一起在屋里伺候。
    @唐水苏


    2楼2016-05-30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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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被人背着到了他的院中,随后就安置在了偏阁,还唤来两个外头使唤的婢女侍候自己个儿,这是自己不争取便永远不会有的待遇,倒也不曾颐指气使,这才刚进了院子何去何从还未可知,我希望他问十格格将我要过来,却也知道如此恐怕是连退路都给自己断了。
      侧身靠在床榻上,手里拿着的是绣了一半的花,想起原先绣娘便夸自己几句心灵手巧的话,只可惜随着自己的走丢,唐家也是不会在意,所以我也做不成绣娘的徒弟。听到外头的动静便知是谁来了,除了他还有谁会记得这里住着我这么个人,所以唐水苏才不能一辈子做十格格院子里那可有可无的外院丫鬟。水眸微微抬起正对上进来的人便要起身行礼,却被他先一步握住双臂按下来,抿了唇垂首。
      :“奴才给五爷请安!”
      一样的话语却不是一样的语气,上回是不卑不亢,此刻却有些哽咽又将心绪按下,眼眶里泛着红,是方才脚踝正位上药时忍下的疼,这会儿还不曾消散下去,整个人仿若无骨一般浅浅的依靠在他身边,并不隐藏眼底的情谊,却也不刻意的言明,看着他满眼的都是敬仰。
      :“奴才谢谢爷,谢谢十格格,只是——,只是,嬷嬷们可曾说什么,这样会不会对爷不好?”
      @穆克图仲景


      3楼2016-05-30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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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副软骨靠在身上,虽心下明白多有不妥,但却并未将其推开。木牖大敞,院外人能将屋里的所有看的真切,平日里待奴才总是有所区别,即便是澜清这样从小跟在我身边的亦不曾有半点越矩的举动。眼下情境,着实让我进退两难,却偏偏又做出了不知是对或是错的选择。)
        ( 哽咽之言落进耳中,手臂轻揽着她的肩膀,看似亲昵却不知我此刻是如何的僵硬。须臾间,未扬言。两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身后的引枕之上。回身下地,将支着窗牖的板条撤下,木牖紧合。在木桌上提起茶壶,一手托着茶碗,自壶口倾泻而出满碗的白水。将茶碗递到她手里,兀自坐在暖炕下首的杌凳上,不似方才那般亲近的距离。)
        :穆克图府向来尊敬长辈,看在年纪的份上,我愿叫她们一声嬷嬷。若我不愿,她们不过是一群老奴才罢了,能说什么?府里奴才变动是常事,舒白那里向来不缺人手,倒也不差你这一个。若真是人手不够,回头我遣澜清送几个过去便是,你也不必忧心。眼下,你只管养好伤便是,若你一直将养不好躺在这里,那才是对我不好呢。
        ( 末了一句调侃,自是想让她不必如此拘谨。瞅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这心里也是跟着难受。好好的姑娘,竟到了这般地步,委实让人心疼。)


        4楼2016-05-30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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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垂首思绪却是翻转,骤雨初歇之后的清澈,却洗不尽心中的无奈,那些年少的时光每每想起来便觉得刻骨铭心的痛,只是老天爷却不曾将我收回,或许便是给我个几回叫我自己变得坚强起来。我以为世间悲惨也不过是我这般,只是在被辗转售卖的过程中,却遇到了许多比我更为坎坷的人,或是自怨自艾,或是勇敢坚强,或是自我毁灭,总有一条路能走下去。
          :“水苏都听爷的安排。”
          微微一句话应承下来,实则也不愿意直接去他身旁侍候,原因无他,急功近利会很容易让他以为我只是为了勾引他罢了,如此起承转合反倒是让我未来可以有充分的理由在他身旁伺候,这,并不着急。他心中为我着想倒是多了几分感动,看向他的目光也多几分深情,我过去并不了解他,所以许多事情都急不来,不似那澜清自幼跟在他身边,片刻安静后却是道。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这般护着水苏过,就连水苏自己也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而今爷有心护着水苏,水苏很是感激,跟着谁,替谁打下手都是伺候爷,对水苏来说没什么分别,如今水苏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爷能用的趁手罢了。”
          抬眸看去过满是情深,杯中的茶已经凉,透明的水色仿若看不见内容,我却喝出了淡淡的甜,将茶杯搁在了床头的桌上,身上偶尔的疼倒吸一口冷气却又忍了下来,总仿佛是习惯了一样。瞧着那立在窗前的人,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泛滥,不知对错,只掀开被子起了身,动作不大,避免扯到伤口,走到他身旁却是躲在了外头瞧不见的地方,丝丝风透进来有着凉意,伴随着空气里的芬芳,眼眶里有些湿润,却又隐了下去。
          :“爷是在心疼水苏吗?”


          9楼2016-06-02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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