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困了,匆匆结了一个尾,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加油努力呀!!!本来没想着写宗政,因为我动笔时也没想着要写什么,宗政好像自然而然地就出现在我的笔下,守护着他的伯雅,这什么爱情啊55555
白伯雅
2019秒的初雪稀稀拉拉地下,这一块那一块地贴在川河大地。一点美感都没有。白伯雅裹着条毯子,整个人蜷在绒毛被里,不大的沙发被堆得满满当当,他倒着横看落地窗,漫无边际地想着,心里头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思,看什么都带着俗,可不是离了心,就只剩个追着吃喝拉撒睡的肉体。
全城禁烟,说是烟花炮竹都不给摆,谁打抓谁,只是关一天,问个话,到底是大过年的,晦气。所以新春挂天上的彩花,今儿是一朵也没了,留个路灯孤零零地站着,像是束不灭的火树银花。
白伯雅觉得没意思,新年越来越没意思,连带着活着也让人觉得越发没意思。电视里倒还是开着,主持人见得几个眼熟的,笑的标准,该八颗牙的时候都整整齐齐地亮着,一镜头甩过去,所有人都挂着笑,乐呵呵的。有什么好乐的。白伯雅收回窗外的视线,电视里好话一串一串的,听的白伯雅脑袋发空,他楞楞地转去看电视,眼里却只看得见一屏亮幕,里边高糊。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白伯雅觉得头有些疼,又贪着一耳朵热闹,便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转了个身,投进一片阴影里。漏在外边的脸好凉,他嘟囔一声。
白伯雅,这名一听就儒兮兮的,却是卷书生气,自姓名音律溢出,该浸出个铁骨铮铮,傲骨嶙峋的讲究学士,可白伯雅偏是个混账小子,成不了伯雅君子,成了个胆小怯懦的平庸。平庸二十六年,他做的唯一一件傲气,就是为了宗政与家里边决裂,这是他平庸一生里仅有的傲骨。
可是,好像撑不起他和宗政的未来。
他想着,冷风吹的鼻子有些打算,他抽了抽,才发现嗓子哽住了。纷杂的思绪在此一断,他抹了把眼睛,手臂刚被抽出热乎乎的被子,被冷泪一抹,冷的心都在抖。他沉默了一会,由着心渐渐静了。回神,在小茶几上摸了摸,拿起手机,凑到跟前,他撑着起了身,将另一只手也掏了出来,两只手捧着,开机解锁,打开微信,点开置顶的聊天框。歪着头想了想,先前的杂绪想过就淡了,现在的他在给最最爱着的对象发微信呢。
最最爱着的,对象。
东想西想,脑子里浮起这么一排字,给他带来了丝笑容。他看着背景图上自己和宗政的合照,严肃认真地敲下几行字。
:这雪小气吧啦的,都不舍得给他这下边的地换件新衣裳。我给你买的大红袄你得穿着,圆鼓鼓像个糖葫芦,可爱,我喜欢。
他顿了顿,犹豫着要不要删了就换上一句干巴巴的新年快乐,想着想着,又出了神,一个不注意,手指一点,发出去了。等他回过神,低头一看,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我还能发呆这么久哦。他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发呆能力有这样的认识感慨。
微信微信。他抖了抖,彻底回神了,手忙脚乱打开一看,一排的白泡泡。
:你也知道穿着圆鼓鼓像个冰糖葫芦?我一个大男人穿着像个什么样!
:你给自己买了吗?红袄子,也是圆鼓鼓的
:我猜你没给自己买,两个糖葫芦,得被串起来的
:你在看春晚吗?现在在播的这个小品可搞笑了
:你怎么不回我了?没事吧?
:我说。白伯雅。你是不是又发呆了?
白伯雅缩了缩脖子,正想给他回消息,宗政一个视频就弹过来,白伯雅有些慌,颤抖着点了同意。
视频里的宗政依旧眉目张扬,俊郎灯光,唯一不登对的就是那身袄子,圆鼓鼓的,肩头有些落雪,像是糖霜。
糖葫芦。
还挺像,白伯雅乐了,乐得眼角弯弯,乐出声来。宗政挑了挑眉,有些无奈,瞪了白伯雅一眼,让出身后。白伯雅看到一个小小的烟花桶,宗政没说话,镜头一晃一晃的,咻的一声,镜头稳住了,里头火树带银花,一簇一簇,溅出一片星光。镜头侧了侧。白伯雅看到站在一旁的宗政,他两手拿着手机,镜头里几乎全都是他,他还没说话,嘴角先扬起来了,白伯雅的眼睛自刚才烟花起时就被染进一眼的光。
金灿灿的,宗政心里想,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低沉。“葫芦串葫芦串,我是糖葫芦,糖葫芦想串糖葫芦串,收到请回答。”
白伯雅要被宗政苏死了,他脸颊带红,狗屁糖葫芦糖葫芦串,黄段还挺溜,他也学着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应该是糖葫芦串串糖葫芦。”
宗政听着大笑,骂了句***的。
白伯雅心里那点阴翳消失的干干净净,也跟着宗政放声大笑。宗政对白伯雅来说是有魔力的,见不着就可劲丧,见着了就算是隔着屏幕,也像是四只手握着触摸到对方。
宗政是白伯雅平庸一生的傲骨,合该是配着白伯雅的。
留不住?不会留不住的。
白伯雅笑出了眼泪,他抬手一抹,心却意外地平静。我会死死抓住你的。
絮絮叨叨说了一会,春晚已走向尾声,听着主持人报数,一秒一秒向新年迈进,两个人都领了下来,整个房间纠缠着彼此的呼吸和流逝的时间。
5,4,3,2,1,0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