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思》萝魔同人
文/若陵
很多很多年以后,当一切尘埃落定,她带了六七岁的孩子回地球“探亲”。
拖了几大包衣物零食,再次踏上那条旧街。房屋和街道还是老样子,只是路旁的商户已不知换了第几批。孤儿院的外墙是刚粉刷过的样子,干净的米黄色楼体立在锈迹斑驳的铁门后显现出极不和谐的对比。
她领着孩子在门口登了记,不一会儿负责人就出来带她们进去。孩子们围拢过来,却是畏畏缩缩地躲在门窗后面,眼睛里闪烁着交融的欣喜与惧怕。嬷嬷们也出来了一些,不出意外都是陌生的面孔。
放下东西又在屋子里寒暄一阵,看着熟悉的陈设,听着院长絮絮的念叨,心中不免生出些故地重游物是人非的感概来,于是让孩子与孤儿们玩耍一阵便匆忙告辞。
出了孤儿院却又不像马上离开,她拉了孩子坐到对面小卖部外的长凳上——不知易手几回,这地方竟还是个小卖部——她去买了两瓶饮料回来,孩子却只尝了一口就不愿去碰。她只好又去买了瓶清水。
不多时两个女孩背着书包从巷口过来,都是十岁上下的年纪,穿着洗得褪色的蓝旧校服。她觉得这衣服和她学生时那所学校的校服很像,细看时却又觉不像,自我安慰了天朝校服大抵相似便也不去细究。
那两个女孩在小卖部前踌躇片刻,站得靠近车道的那个从口袋掏出枚一元的硬币来,去那窗口前换了支棒棒糖。拆了包装,两人一人一口舔着向孤儿院走去,小心翼翼地,像对待着什么世间稀有的珍宝。
她看得有些恍惚,思路也变得胡乱起来。那时候一支棒棒糖好像还是五毛来着?几十年不见,生活水平没变物价倒是涨了不少。当初也是有人和自己这么吃一块糖吧,那人叫什么来着?哦对,是露琪亚。她命不好,叫影子镇捉了去。战争结束那会儿还特地去影子镇打听她的消息,那白衣研究员只道是死了,死在哪儿却不清楚。再细寻下去,便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
她望着孤儿院的大门黯然神伤,孩子拽着她的胳膊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她看着孩子惊惶的小脸,自觉有些失态,只好强打起笑颜安慰着,牵起孩子的手从巷子的另一头离开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