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傍晚，万家灯火将这座城市点缀得分外迷人。
“妈妈……”黑衣的少女面无表情地看着街道上来往的人群，“他们在做什么？”
“杰克是第一次来到这个远东国家吧。”六导玲霞，也就是被少女称呼为妈妈的女性说道。
少女略显稚嫩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也难怪呢，不列颠是没有这种风俗的吧。”
“妈妈……”少女轻轻抓着玲霞的衣角。
“我明白了，”玲霞牵起杰克的手，“来。”
少女茫然地被玲霞拉着走，眼里满是不解。
“妈妈，今天不用去找猎物吗？”
玲霞向少女报以令人安心的微笑:“不用。”
二人在街边的小贩处停了下来，“来两份。”玲霞如是说。
“妈妈，这是什么？”
“很有趣的东西哦，杰克你一定会喜欢的。”
少女呆呆地从玲霞手中接过包装，迟疑着轻轻咬了一口。
“嗯……”少女脸上仿佛冰雪融化一般，“这是……”
“很好吃吧？”玲霞欣慰地笑道，“这是惠方卷，这个国家特有的食物。”
“……从没尝过的味道呢，”少女喃喃自语着，“这就是妈妈所处的世界吗……”
夜色渐深，天上飘起了飞雪。
“啊，下雪了。”玲霞凝望着天空。
“妈妈，这是什么？”
“连这个也没见过吗……”玲霞似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是雪哦。”
“雪？”少女眼里充满了好奇，“这就是雪吗？”
六边形的雪花伴随着微风从空中缓缓飘落，不一会，少女淡紫色的头发上已经落满了一片纯白。
“……嗯？”她从头上抓下来一片白雪，仔细观察着。
“啊，风大了呢，”玲霞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杰克你不冷吗？”
“……冷？”少女仿佛失神一般自语道，“我不明白，从以前以来就一直是这样的……”
“在伦敦的时候也是吗？”
“……这种气氛，也曾经体会过呢，似乎是圣诞节的时候吧，”她低下头，陷入了回忆之中，“妈妈不要我，我只能一直自己一个人……”
如此说着，她的眼中仍然充满了稚嫩的天真。
玲霞蹲下身，将少女轻轻搂在怀中。
“妈妈？”
“没事了，杰克，你不会再孤独一人了，”玲霞温柔地说道，“我……不，妈妈会陪在你身边。”
“妈妈、妈妈……”少女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妈妈！”
玲霞站了起来，解下自己的围巾，轻轻围在少女稚嫩的粉颈上。
“……妈妈？”
“杰克，新年快乐。”玲霞拍了拍手，微笑道，“请许下新年的愿望吧。”
少女看上去有些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
“妈妈，我想回归，”少女道，“回归到出生之前的虚无。”
“……是吗，希望万能的圣杯能回应你的请求。”玲霞拉起少女的小手，“回家吧。”
“嗯。”拖着长长的围巾，少女坚定地点了点头。
惨烈的圣杯战争即将要开始了，请珍惜这最后的温馨时刻吧。
“为了这个孩子，我愿拼尽一切。”不知为何，玲霞在心中下定了这样的决心，“即使是自己的生命。”
少女凝视着缓缓飘落的雪花，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妈妈……”她轻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