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脱力扑倒在地,手在凹凸不平的地上擦出了伤口,但我无暇去在意,挣扎着半爬起来,倚着身后的石块仰着头大口喘气。
阴冷的感觉从背部渗进来,让我打了个寒噤。闭上眼, 风声停了,笑声停了,恰如天地间只余我一人,我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就像死亡。
“就像死亡。”
一片混沌浑噩之中,我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脸,“喂喂,还活着不?”触感是温热的,让我有了回到人世的奢想。
可奢想之所以是奢想,就因为它不可能变成现实。
睁开眼的我所看到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的脸,我熟悉那细且淡的眉毛,黝黑却没什么光泽的眼珠,蜡黄的脸色,瘦削的下巴……
“你是谁?”我不知道在这种惊吓下我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她却了然般地挑眉:“关你何事?跟我走就是了。”
我挣扎着站起,手掌上细密的伤口隐隐作痛,提醒我这一切的真实。她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不知何时起的雾气,随她的经过分开又合拢,如鱼游过分开的水流。我磕绊地跟在后面,下意识地把她当成指望,拖我离开这梦魇的指望。
这一走像是没有尽头,无边无际的雾,若隐若现的她,除却衣料摩擦和踏碎骨头的声音外的寂静,我耐不住这死寂开口“喂”
“什么?”她停下来,转身看我,本是极淡的眉毛,在她挑来却气势极为凌厉。
我忽然忘了要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