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更早遇见你〗
“是时候,改朝换代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落下后数道风声划过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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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历205年夏。
帝城一夜沦陷,皇宫里无人存活,以及各地的皇族势力尽数被剿灭。而全部的发生都毫无波澜,除了凶手和死者,没有人知道。
这是一场巨大的阴谋。为了它,幕后的人不惜策划多年。不知不觉间,所有一切收拢尽掌心中……
在避暑行宫的柳迟也难逃一劫。
来了很多人,流了很多血。年幼的他仅有这些印象。
“殿下,躲在这里。别出声,也别出来。等到外面再没有声音了,就逃跑吧,逃得越远越好!”年轻的丫头把他塞进衣柜,一边关上门一边小声地道。
这里是最深处的房间,不会有人来的……
“吱呀——”木门被打开了,听见丫头嘤咛一声再没声息。随即柜门也被人打开。
然后他颤抖着抬头,见到了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景象。
逆着光,依稀可以辨别出是一个比自己矮半头的女童,手中握着的匕首滴着血,威风凛凛现在那里,看不清表情。
女童身后的地板有一具尸体。还有被微风扬起,阳光照得发亮的埃尘。浓重的血腥味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阳光也是刺眼得很,果然是夏天啊……他想。
她蹲下。
柳迟害怕得又往柜子里缩,头痛欲裂:“你、你是来杀我的吗。”
女童则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捏住他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番,道:“我是来救你的。”
于是拽着昏昏沉沉的柳迟走了。
【那是柳迟和阿等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柳国灭亡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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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贰朝历10年春。南城赵家。
光线从缝隙投入,打破了昏暗的沉寂。
“少爷,喝药了。”姑娘身段窈窕,面容娇美,白皙的手指扶着托盘,一脚踏进房间。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睁开眼,神志逐渐清明,定定地看着侍女。
鹿棠瞄了一下俊朗少年,感觉脸颊定是烧得通红。她放下托盘捧起药碗,捏着小匙子匀了匀稀苦的药汤,走到少爷床边。
少爷皱眉,一动不动地看着鹿棠舀起药放到嘴边吹凉又凑过来。
“少爷?”她稳住酸软的手臂,忍不住催促着。
少年越过鹿棠起身换衣,说:“你走罢,让膳房重新熬一帖药,叫阿等送过来。”
鹿棠急了:“可少爷,今日是阿等出门采办的日子,她不在的。夫人让鹿棠侍候您。”最好能侍候到床上。鹿棠对自己可有信心。
“没有听见我说的话?”穿好外套,他转身又问:“你是新来的?”
鹿棠颔首,应了声是。
他端过侍女手中的碗,腕一转,将滚热的汤水泼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