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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存在或是死亡,太阳光还是在渐明渐朗中燃烧数十亿年,远方天空掺杂着云的白色,那种白色在艳丽的苍穹里倒变成了杂色。生死与共。
折木供惠的信件从伊斯坦布尔而来,要去往科索沃的遥远亲人变成可有可无的浮夸亲情。口中挂念的古典社早已在人脑中或隐或现,福部的灵魂在日本上空的云气中散开来。“里治知道我什么都没做,确确实实,连头也没回,确凿无疑,我心领神会。”折木在口中呢喃,任凭清凉的晨风从敞开的窗口袭来。一阵一阵,结结实实的贯穿整个屋子,抨击着折木刚醒过来的头部。周末由神而来,仿佛今日也要由神而结。“摩耶花,你能出来一下么。我……有事找你,里治。”话筒传出的声音在电磁铁的作用下传入伊原的耳中。
还是那家咖啡店,店老板的络腮胡好像预见了什么。吊扇晃悠晃悠,室内潮湿,但对于折木来说,十分有安全感。“你肯说说小福……”哽咽,依旧还是哽咽。伊原眼睛里的泪水早已流干,再做出这样的姿态,故弄虚假的嫌疑。“我们仅仅是走在路上。绿灯亮了,路口分别,我没什么好隐瞒,只是内心有些莫名其妙。”折木低头搅拌着奶泡,“嗯,没有人比我再普通了。”后来的那句话是个习惯性的后缀。此刻的折木完完全全背离了节能的观念,可愚笨的伊原不解其意。“不相信。”这句话本该坚定感叹,可事实却分道扬镳。“该发生什么。”停顿了下,“你一定要做些什么。”伊原盯着折木,像是光芒照射一般,折木被直视的脑袋有些热热的。“你是神。”伊原说着事实。
我是神。他知道了。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