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就在这一边跑路一边修行的过程中慢慢变凉了,就连我在这几年不断变强的身体也觉得睡在林子里让人透出那么一丝丝凉意。是夜,我从盘膝坐定的状态脱离出来睁开眼,刚恢复对周围的感知便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嘶——这天儿还真冷。
虎皮猫大人和肥虫子一行浩浩荡荡不知野到哪里去,反正他们在这山林之中比我和杂毛小道要自在得多,我便也由得他们去,这一跑没影就是小三天,我和杂毛小道正好偷闲择了个隐蔽的山洞修行兼休息。本来拢了堆火还是能抵挡寒气和湿气的,却没想我们这一入定,火堆不知什么时候早灭了,只剩下一堆灰里还蹦着俩火星儿。
我站起身跺了跺脚,准备出门再搞点柴生火,一边感慨没有肥虫子在体质还是不能抗寒,一边向一块大山岩后走,准备知会杂毛小道一声,没成想这货还在练功,头顶冒着白气,看起来诡异极了。茅山底蕴深厚,许多东西是我这半路出道的穷小子根本没见过的,和杂毛小道东奔西走的这么长时间,我早已明白这一点,因此也不敢贸然打扰他练功,又怕他醒来发现我不在误以为出事,便决定先找个地方睡会儿,等他醒来一同出去。转身四下望望,干脆就在这小子旁边眯一会儿算了,正好有点人气儿还暖和。打定主意我便在杂毛小道左边一坐,背靠墙壁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有动静,有什么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痒痒地让我睡不安稳,我伸手揉了一把脸,睁开困倦的双眼,模糊地看到晶亮的一双眼和放大的面孔,我一惊,猛地抬头就撞上了去,只听见“啊”的一声,那人仰起头去,大概是抬手捂住了鼻子,接着我就听见愤怒的声音:“小毒物!你你你!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一撞之下,我倒也清醒了,听着声音我便笑,出声询问:“老萧?这可不怪我,你凑我这么近干什么?”
杂毛小道一听我这话,反倒不急了,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做胸有成竹终极BOSS状,然而装得再风流倜傥也掩盖不了那猥琐的眼神。我被他看得发毛,问道,你这样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我睡一觉便长出了大洋马的脸不成?
不想这猥琐家伙笑得越发恶心,见我要恼便悠悠开口:“小毒物,你莫不是睡糊涂了,你先看看你躺在哪?”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一说我便发现不对,我擦我怎么躺在这货腿上,这简直是宇宙爆炸人道毁灭的剧情,就算是演戏我也得喊导演剧本不对啊!偏生该死的杂毛小道嘴上还不依不饶,“啧啧啧,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膝枕么?这位官人,你莫不是要趁贫道修行之时行那不轨之事吧。”
去你娘的不轨之事!我愤怒非常,一下便撑起来,谁知杂毛小道根本没防备我这激烈的反应,我的额头便结结实实撞在了他的下巴上,姿势非常优雅,后果非常严重——这货咬到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