稹朵云身侧的双手抓紧身后的床单,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的手指骨节不言自明主人的痛苦。身上的那人粗暴的动作让稹朵云咬紧了牙,不想发出一点呻吟的声音。从毫无前戏的进入到现在更为粗暴的举动,稹朵云始终是偏着头,紧皱着眉。只有胸膛剧烈的起伏,似乎这样才能将所有的呼之欲出的呻吟扼杀在喉咙里。
郑怀柔这次没有醉。她穿着黑色蕾丝的吊带睡衣,甚至都已经卸下了妆。她伏在下面这人的身上,俯视着她泛白又倔强的侧脸。
该是讨厌她的!憎恨她的!低下头,在那个人耳边半是报复半是邪魅的语气说“你不是想得到我吗?如你所愿!”
稹朵云听闻突然睁开紧闭的双眼,可是下一刻,腿间的剧痛和快感清晰的涌上来,拱起上身形成的痛苦的曲线,张着嘴巴大口吸入空气,微眯的眼里只有她身上这个人昏黄灯光下的轮廓。
身下的人散乱的黑发,有几缕发丝紧贴着汗湿的脖颈和脸颊。雪白的酮体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还有自己最为讨厌的眼神!迷乱成这样子为何还是那般的黏腻!?
郑怀柔嗤笑一声,不自觉地手下又重了几分,手上异样粘稠的感觉并未让郑怀柔停顿,直到身下的人放开紧抓床单的双手紧紧攀附着自己并拉向她为止。
她听见那女人虚弱无声的在耳边叫着自己的名字。
“郑怀柔…郑怀柔…”
一声…两声…
委屈又脆弱,细若游丝。郑怀柔听过无数种叫过自己名字的方式,唯独没有这般让自己感情复杂的。她承认,当她听见她呼唤自己的名字时候,内心有了轻微的波荡。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怜悯?心疼?单纯的泄欲!?
这种异样让郑怀柔更为烦闷。
干脆推开挂在身上的人,烦躁的走进浴室,直接打开了花洒,抬起头冲着冷水,任冷水拍打在身上,身前的长发顺着身体的曲线而紧贴,身后的发丝随流水汇成缕丝附在睡衣上。右手猩红的液体随着喷洒而下冷水淡去。抬起右手,看着掌心里纹路还有些粉红…
自己这是…怎么了?
当郑怀柔出了浴室,发现床上的人,早已经不见了。甚至走前已经将床单整理过了。整齐干净的像似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郑怀柔赤身裸体的钻进了被子里,闭起眼睛。却满脑子都是那个人苍白的脸,咬着嘴唇忍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