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6君如此,吾辈亦当勉力向前
中秋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上首页。”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晚香玉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她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上首页。”站长也伸出头去,一面说,“晚香玉么?你还欠十九个复出呢!”晚香玉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作,首页要马上。”鼻屎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晚香玉,你又被人婊了!”但她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婊,怎么会删评论?”晚香玉低声说道,“删评,删,删……”他的眼色,很像恳求鼻屎,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up,便和鼻屎都笑了。我投了硬币,赞了下,顶上首页。她从破衣袋里放出四份请帖,放在我手里,见她身上满是白浊,原来她便用公交车来的。不一会,上完首页,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开着公交车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晚香玉。到了年关,鼻屎取下粉板说,“晚香玉还欠十九个复出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晚香玉还欠十九个复出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晚香玉的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