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乃谦先生,我给您的方言土语作注释
早就听说家乡出了个作家叫曹乃谦,出了本书叫《到黑夜想你没办法》,写的是改革前雁北地区家乡农村的人和事,作品受到了国内外知名作家的好评。从此我就特别留意着想收藏拜读。起先我总是在网上查找,但除了介绍老乡的作品外,一无所获。前不久在书店购书时,终于逮到了老乡的大作,买上回家就用了一黑夜精读完毕,第二天再次细读了一遍。只感觉作品中的人和事,就是发生在身边的,如果沉思一想,在咱周围也确实能对号入座地找到真实的例子。尤其是大量使用的方言土语,倍感亲切。我相信除了雁北人,没有几个人能真真切切感悟到其中的意境。就连著名小说家、散文家汪曾祺先生在给作品写得《跋》中也提到:“我觉得有些土话最好加点注释。比如‘不楔扁她要她挠’,这个‘挠’字可能是古汉语的‘那’”。我认为老先生理解错了,其实这“挠”字就是“干什么?”或“干啥?”的意思,其中还有点反问的语气。
家乡走出个作家实属不易,走出个像曹乃谦先生这样好评如潮的争鸣作家更是百年不遇。尽管他作品中的人和事,家乡中40岁人以上的人都应该不陌生,但能像他那样爬在盖窝(物)垛上写出这样好东西的却没有。
尽管曹乃谦先生对自己作品中的方言土语不作任何注释,大有一种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气魄(或固执),但我还是愿意花费些时间、收集整理一些家乡方言土语,一是供读者们阅读曹乃谦先生作品时参考比对,以致让大家更多地了解我家乡过去和现在的风土人情。二是可以和在外工作的老乡们共同分享年久不用、有点“生锈”的家乡土语,以增强对家乡的感情。三是起到抛砖引玉作用,和大家共同丰富充实家乡方言土语这一特有的宝贵资源。
尽管我刻意费尽心思想把这些方言土语恰如其分地表达出应有的意境,但我还是没有做到,也不可能做到。关键是家乡的语言意境太深奥了,有的简直简是只能意会没法言传,勉强作了表达,但也词不达意。
本想以名词或名称、动词或动作具体分类,但是这样做实在是太困难了,有些词语是无法判断清楚的,也只能以常规的ABC分类,这样分的好处在于查寻词语方便快速。可能曹乃谦先生并不希望我这样做,但我太希望众多读者了解我的家乡了,太希望先生的作品走出山西,走出中国,走向世界,走向诺贝尔文学奖的领奖台了。因此,还是希望曹乃谦先生原谅咱一回,让我给您的方言土语作注释。
1、A部
挨鬼——吃亏
挨菜——勉强
2、B部
比丢——耳光
不咋——没妨碍或没事
甭——不要
不灰——好
不赖——好
白说——说谎
白嚼——胡说或说谎
半年——原来如此
半天——原来如此
拔——凉
不浪——棒子
白生生的——形容非常白
半铲子(也读:业)——不良子弟
谝(读:鳖)比——胡说
板机儿——指小女孩生殖器
不长短——没有理由
不进比眼——不顺眼、讨厌
并——不、甭或不要
并借——同上或不要这样
不将一顾——没在意或没注意
憋丝——臭虫
不拔切——不害怕、不侍侯
不正色——指人不正派
不歇心——不放心
半生拉熟——指不成熟
比脸石岁——形容耷拉着个脸
巴起石坐——坐卧不宁
3、C部
场面——打谷场
充庄——充足或多
戳鬼——闯祸
曹担——拿
抽架——暗算
铲荒——指为绕近道而走荒地
叉叉裤——开裆裤
撑盘——挑衅
擦货——将就
,而不是讲究;凑合或寻衅
拆高人儿——螳螂
臭骚道——蟑螂
寸着了——因对方而使自己倒了霉或没运气
4、D部
担搁——耽误
跌皮——敲榨勒索
抖的——举止轻浮
、在人前显摆
打(读第四声音)闹——赚几个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