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部分宿命(Fate)
她不得不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中,她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转而变成了巨大、丑恶且正在崩坏溃烂的伤口。然而现在她顾不得这些。此时英国人的骑兵部队已高速驰骋过了艾伦堡乡郊的大路,向着烽烟狼藉的主城区疾驰而去。他们的面孔隐藏在高大坚固的盔甲中,他们手持的长枪直指向前,枪尖闪烁着犀利而不祥的光芒。直到英国人消失在地平线中,她才顿然看到、也明白了一切——
城区已沦陷为一片激烈的战场。曾经的皇宫上空,大英帝国的米字旗、法兰西的三色旗、沙皇俄国的安德烈战旗乃至奥斯曼土耳其的新月旗就像风暴中颠簸的战舰不断穿梭在荒废的住宅、炸毁的教堂间。她之前的一切猜测都错了,他们在并肩作战。不同利益、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人民在并肩作战,只为了——
对抗更加强大的敌人。
随后,她看到了它们——如黑影,如蝼蚁,穿梭不息,组成一支庞大的人海,浩浩荡荡地向盟军压迫而来。他们如一场浩大的流行瘟疫在整个欧洲迅速扩散开来,将人类的灵魂从人间抽离、撕碎,却保留堕落的肉体为撒旦而战。她甚至认识其中的几个面孔,有港口的自由贸易者,有模范市民,有炮兵上尉,甚至有大络腮胡子、头戴高筒白帽的突厥人(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奥斯曼帝国会出现了)盟军开始溃退了。他们知道利用阳光,却永远不知道杀死它们的最佳方法。大溃退开始在各个防御阵型的出现,真正让士兵们恐惧的是,今天撕咬自己血肉的,竟是昨天战死沙场的战友。
然而力量得到极端扩张的血族却仍然不行动,他们望着已化为血红色的天空,却并不急于进攻。在红光的映衬下,人类的抵抗显得虚弱而又无力。在城区燃烧的火光中,她发现了不寻常的一面——
没错,有一缕烟,最大、最浓烈的黑烟是乘着波罗的海海风从北山飘过来的,这让人联想起了德国无畏舰上的大烟囱。她记得宫廷里曾经有人提到最近异常的现象,比如北山积雪融化,不寻常、频繁的地震、山脉隆起等等。她想起了庞贝古城是如何灭亡的,她想起了白垩纪晚期的动植物物种大灭绝。她知道那是血族等待千年的时刻。
遥远的北方山脉,传来一阵震惊恒古的雷鸣。
然后,她看到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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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中,她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转而变成了巨大、丑恶且正在崩坏溃烂的伤口。然而现在她顾不得这些。此时英国人的骑兵部队已高速驰骋过了艾伦堡乡郊的大路,向着烽烟狼藉的主城区疾驰而去。他们的面孔隐藏在高大坚固的盔甲中,他们手持的长枪直指向前,枪尖闪烁着犀利而不祥的光芒。直到英国人消失在地平线中,她才顿然看到、也明白了一切——
城区已沦陷为一片激烈的战场。曾经的皇宫上空,大英帝国的米字旗、法兰西的三色旗、沙皇俄国的安德烈战旗乃至奥斯曼土耳其的新月旗就像风暴中颠簸的战舰不断穿梭在荒废的住宅、炸毁的教堂间。她之前的一切猜测都错了,他们在并肩作战。不同利益、不同民族、不同信仰的人民在并肩作战,只为了——
对抗更加强大的敌人。
随后,她看到了它们——如黑影,如蝼蚁,穿梭不息,组成一支庞大的人海,浩浩荡荡地向盟军压迫而来。他们如一场浩大的流行瘟疫在整个欧洲迅速扩散开来,将人类的灵魂从人间抽离、撕碎,却保留堕落的肉体为撒旦而战。她甚至认识其中的几个面孔,有港口的自由贸易者,有模范市民,有炮兵上尉,甚至有大络腮胡子、头戴高筒白帽的突厥人(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奥斯曼帝国会出现了)盟军开始溃退了。他们知道利用阳光,却永远不知道杀死它们的最佳方法。大溃退开始在各个防御阵型的出现,真正让士兵们恐惧的是,今天撕咬自己血肉的,竟是昨天战死沙场的战友。
然而力量得到极端扩张的血族却仍然不行动,他们望着已化为血红色的天空,却并不急于进攻。在红光的映衬下,人类的抵抗显得虚弱而又无力。在城区燃烧的火光中,她发现了不寻常的一面——
没错,有一缕烟,最大、最浓烈的黑烟是乘着波罗的海海风从北山飘过来的,这让人联想起了德国无畏舰上的大烟囱。她记得宫廷里曾经有人提到最近异常的现象,比如北山积雪融化,不寻常、频繁的地震、山脉隆起等等。她想起了庞贝古城是如何灭亡的,她想起了白垩纪晚期的动植物物种大灭绝。她知道那是血族等待千年的时刻。
遥远的北方山脉,传来一阵震惊恒古的雷鸣。
然后,她看到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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