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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穿越文吧】《被你诱惑不得不变T》BY林唯乐(GL)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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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献给本文,这是篇老文,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看老文的,这篇比较经典


1楼2014-08-31 17:34回复

    是的,我跟王勃常一起逛街,一起打网游,一起听音乐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说系里某个讨厌的人的坏话,我们饭后一起牵手在校园里散步,我们在没人的教学楼里接吻,本来我以为这就是爱情,平淡而安稳,可自从遇到小洁之后,我才发现,我与王勃之间其实更像亲密朋友的那种,平稳,却没有心跳的悸动。
         那天早上我还在睡觉,昨晚打网游打到早晨七点多才上床。这就是大学自由的好处,也是为何大部分大学生知识评估跟高中生相差无几的原因。没人管着,爱干啥干啥。
       当时我正跟周公聊得不亦乐乎,手机响了,一看表,才八点多,而且是个陌生的号码,阻我睡觉者比挡我钱路者更可恨!当时心里那个气呀,接起电话,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心想如果是熟人,等老娘记下来,睡醒了非臭骂她一顿不可。
       “请问您是林小姐吗?”电话那头是一把陌生但挺温柔的女生声音。
       “林小姐?”我当时处于迷糊状态连自己姓什么也忘记了,加上平常在学校也没人这样称呼自己。
       “您是林唯乐林小姐吗?”
       “哦,是的,你是?”
       “您好,我姓苏,您可以叫我susan,是这样的,我在网上看到您说您那有房子租的帖子,上面写的资料跟我想租的房子差不多,刚好离我现在上班的地方也比较近,所以想问您今天有没空,我想去看看房子。”对方一口一个“您”字,虽说这证明她很有礼貌,可我听着就怪别扭的,似乎暗示老娘声音很老一样,我心想,我没睡醒而已,睡饱了给您来段菜一零的《舞娘》你就晓得老娘声音有多青春。
       “这样啊,下午可以吗?我上午有课。”其实我没课,但如果说是因为要睡觉似乎不太好。
       “好的,那下午五点半好吗?在时代广场的KFC里等。”
       “好,拜拜”没等她说再见我就挂电话继续睡回笼觉。没过半分钟她又打来。听她语气好象有些纳闷,“您还没告诉我,我到时候怎么认您呢?”
       我懒得去想睡醒后穿什么,就对她说要不你告诉我你穿什么衣服,我认你好了。
       而她就像是今天撒旦特地派下来拖延我睡眠时间的恶魔,“那段时间正好是下班时间,时代广场附近比较多上班族,我穿职业装,您估计比较难认,还是您说您现在穿什么,我去认你好了。”
       我看了看身上穿的史路比睡衣,脑袋搜索一下,强忍着怒意说,“我穿ODF的牛仔裤,X-GARL的浅色毛衣,不是太短的短发刚染了棕色,身高167,47公斤,戴隐型眼镜没戴黑瞳,有穿耳洞没戴耳环,白色球鞋是三十七寸的,手套或许是蓝色或许是白色也或许会是棕色,SUSAN小姐这够清楚了吗?”我差点就想把三围也告诉她。
       “呵呵,清楚了,到时见,拜拜!”SUSAN挂掉电话后可能会怀疑自己遇到神经病人,管她呢,睡觉大过天。
       中午王勃发了条短信过来又把我吵醒,“宝贝,下来吃午饭吧。”我立刻把手机关掉继续睡,没多久寝室电话像消防警戒钟般响起,周灵接起电话后对我喊,“乐乐,你那二十四孝男朋友又打电话来叫你下去吃饭了。”
       我忽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朝着电话方向大吼一声,“今天谁再敢骚扰老娘睡觉我他妈跟他玩命!”
       估计刚一吼体内元气消耗过量,马上又倒在温暖的床上,不过没忘记拿被子将全身盖得严严实实,寝室里的人立马将声量降到最小,不知是谁还很识时务的把窗帘都拉上好给我提供舒适的睡眠环境,迷迷糊糊中听见周灵小声但非常严肃地对电话里的王勃说,“你刚也听到了……睡眠不足导致间歇性精神狂躁症又发作了……为了你安全着想劝你还是晚点再找她……”


    3楼2014-08-31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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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跟她很礼节性的交谈,我告诉她我念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我也知道了她是浙江人,大学毕业后来广东发展,大我四岁,26岁,我妈在她那年龄,她的宝贝女儿我估计会下楼帮妈妈买酱油了。无聊的话题,我却听得格外仔细,好几次想问她有没结婚或有没男朋友之类的,虽然我很好奇她的意中人是哪号人物,有钱的?有貌的?还是两样兼有?
         我当时觉得她男朋友会是有钱但没貌的胖子,为什么?人人都有偏执狂倾向,或多或少而已,我一向偏执觉得成熟且事业型的美女通常都会配胖子,而且是戴眼镜的胖子。
         不过最后还是没问出口,毕竟刚认识不到一小时就问人家私隐问题,这无疑将我庸八的缺点暴露。(PS:庸八=庸俗+八卦,再PS:记忆当中如果不是逼近考试,我上课通常不是睡觉看小说就是跟一群鸡杂女生大聊八卦交换情报,王勃很鄙视地称我们为“庸八一族”,以此来标榜他自己多独立特行,其实他最八卦,我的大部分情报就是从他口中得知的,比如男生宿舍谁谁谁昨天夜里拉肚子拉到天亮,谁谁谁给女朋友甩了躲被窝里哭得死去活来)
         来到我家门前,天已全黑,属于城市夜晚的繁华光景开始上演。
         “噢买糕的,我忘记带钥匙了。”我在背包里翻了一会儿,很遗憾地对她说。
         “那要不我们爬墙进去好了。”她居然很镇定,偏着头看我,然后又笑笑说,“如果你确定钥匙不在你裤子左边的口袋里的话。”
         “居然被你发现了。”我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去开门,这的确又让今天的我出乎意料。我原先的剧本是,等她吃惊并且失望无比时,我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然后告诉她,你上当了!“我本打算看你面部表情瞬间沮丧然后又瞬间哭笑不得的样子。”
         这样的小恶作剧虽然很无聊幼稚,但我常常乐此不疲,因为看见别人面部表情瞬间快速转换对我来说是件有趣的事。生活本来就是无聊的,所以就要再去干些更无聊的事,这样或许会变得有趣,此乃林氏的“负负得正”原理。虽然王勃跟寝室的同学被我骗后常骂我,“你丫今年三岁?”可她们下回还是照样会上当,每次过后我都在想,是我的演技出神入化?还是他们IQ尚未进化?
         “让你很失望吧?”
         “相信下回我不会失望的。”
         “这么有信心?”她故作神秘地对我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也常跟熟悉的朋友玩这些小把戏,看不出吧?”
         “原来是同道中人,难怪道行不浅。”我又仔细看看她一身成熟知性打扮,感慨道,“真的是人不可貌像,鬼不能看相。”
         “鬼为何不能看相?”
         “因为人不可貌像,所以鬼不能看相呗!”
         “哦!原来是这样!”
         “你明白?”
         “难道你不明白?”她居然反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确定你是否真的明白。”
         我对她的好感遽然又提升了好些,可能缘于刚说话轻松许多,所以觉得她挺亲切的,心里也没有像开头见到她那般的局促了。
           开了大门,就可以看见厅堂,其实厅堂也只是充当过道而已,中间是一条楼梯,左右两边各有一扇门,每扇门背后是一户住户。
         我带她去三楼看房间时,顺便也简单给她说了下其余五户人的概况,好等她放心我这并没住乱七八糟的人。
         亮了灯,我从背包里拿了瓶水出来喝上两口,又到老娘登场的隆重时刻了。
         “您看这两房一厅,一厨一两卫的,实用面积七十多平方米,够宽敞吧,近临市区,对面又有超市多方便,跟您说实话这每个月才两千有这样的房子附近是真难找到的,上一任住户本来他都不想走,可惜工作的原因才不得不……”
         她没出声,仔细打量着周围,我就一直猛说,赶忙又跑去拉客厅落地玻璃的窗帘,“您看推开玻璃门就是一宽敞阳台,在阳台可以望见**河,多开阔视野,多陶冶性情……”
         “房子挺新的,都铺了木地板。”她终于开口。
         “是啊,您看我都用最高级的地板铺的,如果地板划花了,我可以随时找人来换板补胶什么的……”


      7楼2014-08-31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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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都说了是假如啦。”
           “无风不起浪哦。”
           “您老真是火眼金星啊,什么也瞒不了您,就是我有个女同学她喜欢上个女生嘛,我好奇就问问……”
           我还没说完,不知什么时候洗好碗的我妈就冲上来,“什么同性恋?谁同性恋了干嘛同性恋啊?!”
           我脸儿刷得就绿了,“都说是我同学,妈,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我们学校多得是呢。”
           我妈严词厉正,“这还不出奇什么才出奇啊?!你们学校的人也真是的,别得不好搞偏偏跑去搞这玩艺,你同学跟你熟不熟?叫什么名字啊?我跟你说啊你以后少跟她来往,这东西可是会传染的……”
           我巨无奈可又很想笑,“还传染呢,非典还是禽流啊?”
           “你不信?”我妈突然压低音量,似乎跟革命党人在开啥秘密会议一样,“我跟你说啊,还记得那个刘阿姨吧,就是过年来咱家打麻将那个,她侄子本来好端端的,一工作后认识个基佬就给传染上了……”
           刚还一副开明模样的老爸居然也附和,“别人干什么我们没权干预,不过乐乐你还是听你妈说,以后少点跟你那同学接触,毕竟咱们对那领域还不了解……”
           从此以后,我极少会在他们面前说这些,跟小洁交往之后那就更不敢提。(若给他俩知道我现在不但给“传染上”,还屁颠颠跑到这儿开贴,那我肯定得跟各位永别了。幸好我爸平常只喜欢埋头研究他的砖头书,而我妈则忙于她那热火朝天的八卦事业,相信他们也不怎么上网,更不会跑到一路同行溜达,要不然就算给我吃十个熊胆我也不敢在这放肆。)
           有次小洁在我家过夜,半夜她突然趴到我身上把我吻醒,“乐乐,如果给你爸妈看到我们现在这样子,你猜后果会如何?”
          我迷迷糊糊回答,“那我绝对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瞒下去?”
           “拜托,什么我打算啦??有种的话你去试试跟你父母讲啊!说不定明天他们就搭早班机下来把你押回浙江。”话一开口我就有点后悔,心想这语气会不会过了点?
           我以为小洁会立即背过身去不理我,正绞尽脑汁想对她说些好听的话,然而小洁却依然趴我身上,只是一动不动也一声不吭,过了好一会,才贴上我耳朵,语气温柔,却有种严肃的认真,她说,“If you dare,I also dare.”(“如果你敢,我也敢”,老娘英文虽烂,但这句还是勉强懂的)
           我没说话,只是抱着她,正确的来讲,是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倘若她问的是别的问题,我肯定会说,“谁说我不敢啊?俺三岁就出来混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这个?!”
           知道自己现在还办不到,可又不想让自己喜欢的人失望,怎么办呢?装睡呗!如果明天还问呢?那明天再算好了。
           “想装睡!看着我!”啪得一声,床头灯被她打开,看得出她脸色有点愠怒,“怕啦?怕的话你他妈现在就别跟我一块!Coward!”(小洁在人前是很有礼貌跟教养的,可跟我在一起时却是另一副德行,而且她一生气总喜欢夹些英文单词来骂人,所以我常说她像“变色龙”,够会伪装的。)
           “你半夜三更这么激动干啥啊这是?!”我也忽的从床上坐起,想了想,“问个问题你老实回答,假如一切允许的话,你现在会不会,应该说肯不肯跟我……Huwelijk?”(不是我故意要讲荷兰语,只是觉得“结婚”那两个字对着女生用中文讲出来怪别扭,反正我是觉得挺奇怪。我也不懂荷兰语,就会几个单词,是有次跟嘉嘉去les酒吧认识的一个pp教的,那pp够高瞻远瞩,在广东很厉害的一间外国语学院念书,高中就开始自学荷兰语,她说为将来去阿姆斯特丹结婚兼定居做准备。)
           “你说现在?”
           “嗯。”
           小洁居然说,“这不废话嘛!当然不会啦!我跟你交往半年还没到,何况我身边这么多追求者,就这样将终身幸福摆你这刚毕业的小女生身上估计我是疯了吧……”
           “你娘亲的!那你半夜拉我起来问这干嘛?吃饱了撑的!”我啪得一声把床头灯关掉,背过身去睡觉,说实话,当时心里的确有些不爽。


        14楼2014-08-31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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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走后我当然不会傻兮兮的继续站河堤边上,一边朝地铁站走去,一边在想,现在该上哪去呢?
             因为公司离父母家比较近,所以实习那星期我是住他们那,如果现在回去肯定会给我妈抓过来唠叨一番,再这样接二连三受刺激,估计我没高血压也会给逼成脑溢血的。
             最初打算买几瓶啤酒回自己家喝饱然后再睡上一觉算了,可偏偏又没带那边的钥匙,而王勃那句话就像鬼魂般一直在我耳边飘荡,“这点气都受不了,你说你以后还能干什么?!”咋跟更年期妇女的话像同个模子印出来似的?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委屈,想哭又哭不出来(本人泪腺是非一般的不发达)于是就想打给周灵跟她诉苦,然而却发现手机早已没电。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衰运,怎么办呢?等呗!等衰运过去应该会有好运气的吧?
             地铁站里有冲手机电的机器,我投了钱进去,于是就站旁边等。
            等着等着,脑海忽然浮现出肥皂剧常有的画面:一个女的她丢掉工作,又给男朋友甩掉,而且有家不能归……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在街上游荡,慢无目的,走到半路还要给高跟鞋扭伤脚,一拐一瘸的,秋风吹起,枯叶在她身边萧萧落下,背景音乐很凄凉。
             我突然幡悟过来,他妈的才多大点事嘛,把自己弄得个深闺怨妇似的多丢人啊!就算全世界讨厌我,我也要懂得爱我自己。这样才算没白来一趟地球。
             没冲到五分钟我就把手机拔掉了,买了张票进地铁。
             看看身上一套正规的职业着装,第一步肯定是要去买身衣服鞋子来换才行。我所在的位置离“流行前线”最近,于是就决定先搭地铁去那。
             购物是一项能将心情变好的活动,等我换了一身行头出来,早将王勃跟更年期甩到外太空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自各又去打了会电玩,之后跑到天河城逛了逛,买了两张CD,吃了顿韩国料理,下午四点多时,又去看了场电影,打算看完电影后回家时间就刚刚好。
             偶尔一个人逛街也是很写意的,至少不用迁就对方,喜欢上哪就上哪。“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将来怎么爱别人?”这反问句真他妈太经典了,难道不是吗?若整天愁得跟个苦瓜似的,自己见着都心烦,更别指望别人会欣赏你。除非你是诗人,你就可以有本钱玩忧郁,但诗人通常都早死,不是跳河就是卧轨,没事还是别去干这行。
            《早熟》那时才刚上映,我没看过,就买了张票进去。因为是星期一,所以戏院很少人。房祖名短头发比他扎辫子时要好看很多,薛凯琪样子很可爱,看到她爸爸黄秋生要告房祖名将他未成年的女儿搞怀孕时,我想起以前听一个同学说她香港有个亲戚只有十九岁却已经结婚并生了三个小孩的事,一阵心寒。


          18楼2014-08-31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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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的遇见了Fiona,这让我心情好得有点莫名其妙。她为什么会来LES吧?莫非她真的是……,不过也不一定,这儿也不全是LES,她一个人来还是跟别人来呢?我待会要不要过去找她呢?过去之后跟她说什么好呢?要不要问她上次为何不回我短信呢……顷刻间冒出的问题多得找本《十万个为什么》来翻翻。
               “这边啊乐乐!” 后来还是嘉嘉先看见我的,一脸疾恶如仇表情,别人见了会误以为我欠她很多钱,“你也来得太‘早’了吧!好意思啊你?次次都这样!”
               我立刻陪上笑脸,“不就迟到了半会么,怎么,就想我啦?来,先亲一口。”
               “少来!”嘉嘉赶紧伸手将我快要凑上她胖脸的头给扭一边去,不过语气明显缓和很多,“我警告你啊,下次再迟到绝饶不了你!”
               嘉嘉是那种受软不受硬的人,心情好时你让她给你铺床叠被买菜烧饭她也愿意,若她生气时你还跟她来劲,估计星球大战也有可能爆发,但只要你陪上笑脸去恶心恶心她,她就拿你没折了;而王勃这种则是欺软怕硬型的,对这种人只能采取强硬政策,他凶你,你要比他更凶,他就怕了,他想骑你肩膀上,你要先一步踩他脑袋上,他就不敢作祟了。
               我们那桌除了我跟嘉嘉还有她GF阿芬外,其余七个我全不认识,嘉嘉给我介绍,“这个叫**,Z大的,这个叫***,J大的,这个……”,介绍完后我一个名字也没记住,只知道全是大学生。我读那间是二本学校,在我们也这不算太差,可跟她们的一比,就明显抬不起头。
               我不禁开始思考,是名牌高校专门孕育LES,还是LES都比别人容易上名校?
               照我当年一贯分析的标准看来,短发的就是TT,长发的就是PP,那么那七个当中就有五个是T,果然是僧多粥少,而且那两个PP都坐一块猛聊特聊,将其余五个T搁一边凉快去,两对人马的沙发中间还隔着嘉嘉那小两口,所以那几个T不是喝酒就是嘴上叼根烟玩深沉,偶尔朝那两个P方向瞄上几眼,就是不敢有所行动。
               我小声对嘉嘉说,“那两个长发美眉素质也不低,怎就没人搭理?敢情名校T都喜欢装清高等着别人主动献身?”
               “她俩是PP恋。”嘉嘉像个款爷似的,一手搂着阿芬,一手搭我肩膀上嘴巴凑近我耳朵悄悄说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在搞“三人行”。
               “PP恋?”第一次听这词,有点诧异,“P也会喜欢P?”
               “很奇怪吗?多得很呢!”
               “哦,很……舒服。”我看了看那对女生,毫无缘由就说出这两个字。
               嘉嘉一脸疑惑,“舒服??你该不会在这儿YY吧?”
               “去你妈的!我是说我觉得两个漂亮斯文的女生站一块,要比跟个外表极其man的女生在一起看起来舒服。”
               “在讽刺谁呢?!眼光有问题吧你!”嘉嘉特敏感的瞪我一眼。因为我平时常说她整个就像变性人。看我外表别人最多怀疑我是les,顶多是不分偏T,可看见她估计99%的人都会以为她是男的,剩下的1%就是她自己。至今嘉嘉仍坚持纯T是王道,娘T是旁门左道的歪理。
              如果上帝给我三个愿望,我绝对会把其中一个愿望的主角留给嘉嘉,就是希望她能穿条裙子并化上浓妆摆出妩媚状给我拍照。但我知道这跟让我妈三天不说话一样,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嘉嘉又说道,“我啊,觉得PP恋的就是LES。”
               我一时半会没明白她说什么,“喝高了吧你?又在胡言乱语啥呢?”
               “我是说,PP恋的看起来像是LES,TT恋的看起来就像是GAY。”
              我正喝着啤酒,差点没呛死,“老兄您这思想也太出类拔萃了吧?!”过一会我又问她,“那你说,如果一个很成熟很有女人味的女生跟我一块,你觉得会如何?”
               “很有女人味……很成熟的……会如何……”嘉嘉眉头紧皱,装出类似思索者那个雕塑的欠揍模样。
               “你他妈还要磨蹭多久?”
               嘉嘉突然双目发光,“想到了!就像P跟0在一块那样!”
              我以前一直以为大多数P都是喜欢极MAN的T的,加上有嘉嘉这纯T当代表(她一向挺受P喜欢的),她这话曾让我郁闷了好一段时间,因为觉得像我这外表P不P,MAN不MAN的很是尴尬。可进入这圈子之后才知道,也不是所有P都喜欢这类型的,性格跟相处还是最重要的,所以像我这类的“娘T”同志们不要悲哀,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或许明天,或许下一秒钟你就能遇上个极品。


            20楼2014-08-31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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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见到了Fiona,所以我也没兴趣再去留意嘉嘉所说的那个DJ,更不会有兴趣去跟名校同志们交流。
                 偌大的酒吧里很多人,而且灯光幽暗晃动,我不知道11号桌在哪,可还是很快就看见她了,当时真有种‘众里寻她千百度,猛一转头,佳人就在灯红酒绿处’的感觉。
                 我们隔得不算太近,她那桌有男有女,不过我也没仔细去留意,只是一边在远处偷偷看她,一边就想着该用什么借口过去,过去跟她说什么,虽然她刚叫我有空跟她喝几杯,但你怎知人家是不是随便说说的场面话?若真是这样岂不尴尬死了?
                 平常的我也不是那种成天喜欢三思而后行的人,可不知为何一遇上她,脑袋就会生出很多顾虑。
                 剪不断,理还乱,倒不如趁早试探。
                 我开手机,给她发了条信息,“Fiona,你今晚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很好闻哦,我也想去买一瓶。”
                 幸好王勃没再打过来,丫估计睡觉了,若他知道我现在满脑子想着别人,可能做梦也会想杀掉我的。
                周灵那两条信息第一条就是“乐乐,王勃说你辞职啦,太好了!我一早就不想干了,要不也不会装病不去上班,不过今天我好象错过了件精彩的事哦,明天学校见!”第二条就是,“你他妈干嘛关机?我给王勃缠得快疯了,你跑哪潜水去啦?……”
                 不一会,Fiona回我信息,“告诉你也可以,那你给我什么好处呀?”
                 “你想要什么好处?我如果办得到,喝汤打火锅在所不辞”其实我本想写的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我一时记不起应该写“蹈”还是写“倒”,这全怪我小学语文老师。
                 “看在你‘视死如吃当归’的份上,你现在过来我就告诉你吧!好久没见,怪想你的。”
                 太好了!真中下怀!
                 如果我是男的并且脑子没问题,肯定会认为这信息有明显的勾引成分在里边,但女孩子之间却不同,例如女生在大街上牵手大家见怪不怪,可换了两男的牵手逛街就不同寻常了。
                 这条信息是她的原话,我一直保存到现在,除了觉得开头的第一句实在太逗,还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说她想我的信息。
                 我跟嘉嘉说我过去找个朋友,待会再回来,那厮喝高了,跟一戴眼镜的名校T打赌那两PP在**时通常谁先做主动,PP们倒也大方,“谁需要就谁先来呗!”
                 她那桌除了她还有四个人,她给我介绍了下,那两个黑得像朱古力的南非男人是公司客户,一个三十几岁的男的是她公司同事,还有一位是大概也是三十岁左右的女的,当时我只觉得她蛮MAN的,像是T,不过也没多留意,打声招呼就算了,他俩人样子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了,男同事跟那女的很多话讲,整个晚上两人都猫在沙发一角不停说话,而我和Fiona则跟两黑人玩“大话筛”(本人半文盲,不知 该写“筛子”还是“色子”,又要怪多一次我的小学语文老师。),
                 Fiona指了指那两黑人,抱怨着说,“我快干了一瓶芝华士了,接下来你要帮我报仇哦。”
                 我特豪爽地说,“行,没问题!把你身家性命压我身上吧!”
                黑人讲英文,叽叽喳喳一句也听不懂,估计也喝兴奋了,肌体语言特丰富,不停热情似火地指手画脚,Fiona充当翻译,没办法,谁让我从前不好好念书呢?
                 玩了三局,我方三局全输。
                 想不到黑人除了牙齿白,能拍“黑人牙膏”广告之外,讲大话也如此厉害。
                 因为刚才输了,所以Fiona又得罚喝多三杯芝华士,但她居然还没醉,让我不得不佩服她的酒量。我比较幸运,只需灌三杯啤酒,最后一杯趁黑人不注意时给我倒桌子底下的垃圾筒里去了。
                喝多了又没钱发给老娘,喝两杯意思意思已经很给面子朱古力先生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们是革命的好“同志”,当然得爱惜身体。)
                 Fiona用特幽怨的眼神揪着我,我赶紧为自己辩护并一本正经地说,“意外,这次的确是意外……我可以用王勃的幸福打赌,如果玩‘两只小蜜蜂’,我绝对能把这两只纸老虎给拿下,倘若我输的话王勃将来就娶个丑八怪回家做老婆好了,一辈子不准离婚!”


              21楼2014-08-31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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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用不着这么诅咒自己吧?!”Fiona给我逗乐。
                   “我哪会舍得诅咒自己,我说的又不是我。”然后我告诉她我们分手了。
                   “哦,sorry!”我以为她会问我们为什么分手,不过没有,只是轻轻拍拍我手背,“开心点吧,我想明天他会向你认错的。”
                   “随便啦,无所谓。”我转过头看着她,“反正今晚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
                   虽然很普通的一句话,可在les酒吧里,在这种氛围之下,还有我刚才满认真的语气,怎么说也带了些许的暧昧成份在里边。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突然跟她说这话,定定地看了看我,很快又恢复笑容,贴上我耳朵对我轻声说了两个单词:“me too!”
                     脑袋里的恶魔阿乐猛得跳出来,大声宣布:实验完毕,我敢肯定她80%是LES!耶~!你有机会了!
                   兴奋的恶魔阿乐还未来得及点上鞭炮庆祝,凡人阿乐就出面阻止:你丫高兴个啥?她是不是les关你屁事?别人对你表现得暧昧一些你就以为人家喜欢你啊?她可是女的不是男的,你有过跟女生交往的经验么?别草率下结论,误会的话有够你羞耻的!
                   天使阿乐又飞过来,头上戴了顶类似如来佛祖的假发:阿米托佛,色既是空,空既是色,施主贪恋美色,将来如何跟家人交待?红尘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天使阿乐还没念叨完,就被现实中的我给一脚踢去印度洋,只剩下恶魔跟凡人在较量。
                   接着又跟朱古力玩了会儿,胜负参半,朱古力先生们喝起酒来那叫一豪迈,让我不禁怀疑他酒瓶里其实装的是可乐。Fiona后来也跟我一样,能倒则倒,不能倒就抿几口算了。不过大家还是玩得也很兴奋,今晚因为有她,让我感到所有的事都如此有乐趣。
                   大概快两点时,朱古力先生们就走了,男同事跟疑似t的女的还在聊得起劲,酒吧里也有很多人,其间有三个人过来跟Fiona打招呼,也全是女生,而且看起来好像她们满熟的,嘉嘉过来催过我几次要我过去,一会说她gf阿芬生气了,一会又说有个名校T喝高了要不等会将她送我家去睡。我直说说行行行等会就过去,她今晚住我那没问题。
                   后来给嘉嘉烦得紧要,朱古力先生走后,我就跟Fiona说,“我过去了,下次有空再玩吧。”我仔细瞧了瞧她脸色,“你还行吗?要不等会送你回家吧?!”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她笑起来真好看,我今晚不知是第几次勃然心动了,“你不是要问我用什么牌子的香水的吗?怎么,连自己过来的目的都忘记啦?”
                   “对哦!居然忘记了,那你快告诉我吧。”过来的目的?我过来的目的只为了你。
                   “你还没说我有什么好处呢?”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嗯!”她想了想,对我眨眨眼,“你今晚好像只喝了啤酒,没喝芝华士哦!”
                   我赶紧摇头,“噢,实在太抱歉了,老师说未成年人不能喝含有酒精成份的饮料。”
                   “你都二十二了,还未成年呀?想耍赖是不?”她又说,“嗯,碰碰就好!”
                   难道她也知道她说“嗯”这个字时候的表情很能吸引人吗?再来多几次的话老娘的心理防线估计要被攻破了。
                   “碰碰就好?”
                   “就像这样。”她双手突然搂上我脖子,然后亲了我一下。就一下,嘴唇,飞快,可温柔。
                   若要形容我那刻心理活动,只能用这个词——空白。
                   她很快松开我,我想当时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诧异,又或者很bc,她用食指点点自己嘴唇,笑得还是那么自然,“碰这里,比碰酒杯的感觉要好吧?”
                   不知那来的勇气,我贴上她耳朵,想问她到底是不是les,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今晚……去我家好吗?”
                   “啊?!”她似乎也有些许些许的惊讶,不过不太大,只是偏着头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又笑了笑点头,“嗯,好呀!”
                   “如果她这样动人,
                   何以不可以对她一见动心?”
                   见鬼去吧!凡人阿乐此刻也被我一脚踢进印度洋,估计跟天使阿乐游泳去了。只剩恶魔阿乐一个在我心里为我摇旗呐喊。


                22楼2014-08-31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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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否母亲大人生我的时辰不吉利,我总觉得自己比别人碰上倒霉事的机率要高些。
                     回到学校后,本打算闭口不提的,虽然我对她很着迷,然理智还是残存的,她要的只是情人,不是唯一,如果非要说那晚的我太随便,至少我也刚分手,但她身边明明已有他人,想到这,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不是滋味。
                     我虽是个挺注重感觉的人,对方是男是女,是美是丑都无所谓,只要有感觉就得了(当然,如果视觉太触目惊心的话,估计俺也不会对他/她产生感觉= =#),但在一起时,我还是要求一对一的。露水情人,天明即散,见不得光,我喜欢她,但我也清楚,“情人关系”并非我的“那杯茶”。
                     趁爱恋还没长成森林,及早将毒苗扼杀在希望的田野里,或许才是我该做的。当时的我是这样想的。
                     如果不是那次倒霉的意外,我想我会强迫自己将喜欢她的这一秘密,永远埋在心底,直到忘却。
                  我早原谅了王勃,相处这么久,太了解他的脾气,一生气便会口不择言,提分手对他来说跟吃个菠萝一样随便,说过就算,而我从前也懒得跟他玩情侣间的冷战游戏,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分手,倒不如将打冷战的时间花在打网游上,所以每次都容易软下心来。
                     可这次,虽然原谅了他,也偶尔会跟他吃个饭通通电话什么的,但死活就是不肯同意跟他复合,也开始刻意去避开他。为这,王勃没少在我面前掉眼泪。周灵以为我只为教训王勃,整天在我耳边唠叨说我太过狠心。
                     其实我有我的苦衷,那日回到学校,刚停好小绵羊,就给王勃逮着。一见到他,突然就有种想逃的感觉,但逃不了。后来我坦白跟他说我已经原谅了他,王勃太高兴,突然就抱住我,而我当时第一反映就是立即将他推开,强烈地反感。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是抗拒他的。
                    心里有了她,别说拥抱,就连前男友的牵手,也是抗拒的。那么她呢?她抱着那个人的时候,心里又如何呢?不是说好不再想她了吗?怎么又在想了呢?
                     一晚过后,想爱的人得不到,对前男友又如此抗拒,妈的,这次亏大本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假如我们不再有将来的话,那么,那一晚完全可说是419。419的后遗症,看来并非我这类容易认真的人能消受的。
                    那些天里,我都过得压抑无比,如同失魂落魄的野鬼,常半夜静悄悄爬起来写日记,差点没把寝室那胆小MM吓出精神病。我讶异的发现,有种叫“忧郁”的东西像病毒一样蔓延我心身,每当看见傍晚的落日,我都会无限出神,长吁短叹。六点,夕阳剩下一半挂在天边,假如她除了我还有别的情人呢?六点十五分,夕阳剩下1/4,像她这样迷人的女子,有三四个情人也说得过去吧?六点三十分,夕阳完全隐没群山背后,OK!这是我一天里最爱看到的景象,因为我觉得自己比此刻的太阳幸福,至少我也应该还在她心里留着一席位置吧?虽然我并不清楚,究竟能有几分之几。


                  25楼2014-08-31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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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放假前的一天傍晚,周灵神色慌张地跑回寝室,“乐乐,王勃出事了!”
                       我当时不知神游何方,过一会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王勃被车撞了!”
                       “啊?”我大吃一惊,“他现在人呢?!”
                       周灵一脸哀默,我心里立即掠过一片恐慌,颤抖着说,“死……死了?”
                       “呸呸呸!死你个头!还鲜活着呢!刚我跟猴子才陪他上了医院,现在寝室里躺着,在医院照了片,没伤着内部,就擦伤了点筋骨,别太担心,没事。”
                       “他怎这么不小心?”我长叹口气“你刚也用不着把气氛搞得如此惊悚吧?吓我一大跳,还以为……等会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说乐乐,不是姐们不帮你啊,你这次也够太铁石心肠的,把王勃折磨得半人半鬼不说,再怎么讲他今天也是间接为了你才受伤的,好歹也该亲自去他寝室探望探望病人吧?”
                       “间接为了我?”我被她说蒙了。
                       “王勃本不让我讲的,可我实在憋不住,今天下午我跟猴子是陪王勃去配眼镜的,他说自己那天气昏头,将你送他的眼镜扔了,等你走后,他回原处找了好久也找不着,估计给人拣去了,所以就去配多副一模一样的。”周灵说得无比动情,“王勃还说,你以前送他的小礼物或信件什么的,就连上课跟你传的小纸条他都一直收得很好,惟独这眼镜,他说就算找不着原来的,也要配多副相同的留个纪念。”
                      最后我还是去了看王勃,走到他寝室一半路程时,又绕出学校打包炖品给他,周灵说他脚受伤了,炖鸡爪,以型补型,估计能早点康复。
                       进男生寝室时,给楼下的管理员大叔拦住,我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女扮男装。平时我戴顶棒球帽,把它压低,再穿件深灰色衣服就能轻易混进去的。
                       我懒得再跑回去“变身”,王勃住一楼,于是就绕到他的寝室后窗。
                       其实我更乐意跑去后窗叫他,一来证明我也确实来了看他,所以并非铁石心肠的人,二来跟他隔着个窗户说话,免得他会借病往我身上靠,何况他也不好意思让我在杂草丛生的后窗下面待太久,估计很快就放我回去的。
                       虽然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确吓出一身冷汗,可后来总感觉他伤得不会重,估计就跟平时打球扭到差不多。
                       从后窗望进去,寝室里只有王勃一个,正坐在座位上不知盯着什么看得出神。
                       我喊了他一声,王勃茫然地扭过头来。
                       不知是否因为寝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而显得格外冷清萧条的缘故,再加上王勃一脸的忧伤憔悴,他茫然地扭过头来的那刻很像一个受了委屈的无辜小孩,所以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隐隐有些心疼。
                      王勃看见是我,那眼神兴奋得有点像吸毒者见到海洛因,立马一瘸一拐向窗边走来。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我看见他膝盖上缠着条巨厚纱布,上面还透出红药水的斑斑印记,不单腿受了伤,两个手肘,还有左边额头上面也贴了块药用胶布。
                       “没事”,王勃裂嘴笑笑,笑得很不自然,“我下午闲得发慌,刚好见碰到猴子跟周灵,就拉他俩陪我去打电玩,回来的路上……”
                       “行了,别绕了,知道你是配眼镜去了,周灵全告诉我啦,还骂我间接让你受伤。”我把炖品搁在窗台,“鸡爪,以型补型。”
                       “周灵也太三八了,早知就不告诉她。”王勃又露出他那鄙视人的招牌表情,脑子没进水的人都知道此刻他心里肯定特感激周灵,而我绝对相信其实是王勃故意告诉她的。“谢谢你啊乐乐,我还以为你真的不爱我了,这几天我心里都憋得难受……”
                       当年看电影,罗密欧捧玫瑰爬朱丽叶窗台,花好月圆,浪漫得一塌糊涂,让我憧憬N长时间,想不到老娘今日却在月黑风高之夜亲自上演一台“端鸡爪敲男生寝室破后窗”的戏码,王勃啊王勃,天地良心,我林唯乐算对你不薄了!
                       “奇怪,你手肘受伤了,怎么手掌倒没事?”王勃接过炖品时,我发现他的手掌完好无损,连半点皮儿都没破,平常人一摔交或什么的,都是惯性先用手掌去撑地的。
                       “因为当时我手里正好拿着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没舍得放手,就直接用手肘撑地了。”
                       “嘿嘿,大哥,很猛哈!”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撞车那刻,人的脑袋通常只会闪过这个念头:我会不会死?!怎还会去顾及手里的东西?“啥东西比自各性命还重要?”
                       “摄影集。”
                       “哦?”
                       “布勒松的,你上星期说过你想去买的,我记得。”
                       “王勃……其实……”我又一阵心烦,知道他绝对会顺势又转到复合的话题上,最近老怕他跟我说这些,“我已经不喜欢布勒松了,我想我真正喜欢的是瑞芬舒丹。”
                       “瑞芬舒丹?谁啊?”
                       “女的。”
                       “我问你她是谁?”
                       “希特勒的首席摄影师,女的。”
                       “哦,那等我的腿好了,我们一起去买好吗?”
                       “不用了。”
                       “为什么?”王勃有些失落。
                       “因为,因为我会努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她,不再去喜欢她了。”
                       “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放弃喜欢的东西?”


                    26楼2014-08-31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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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她是谁?”
                         “希特勒的首席摄影师,女的。”
                         “哦,那等我的腿好了,我们一起去买好吗?”
                         “不用了。”
                         “为什么?”王勃有些失落。
                         “因为,因为我会努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她,不再去喜欢她了。”
                         “为什么要强迫自己放弃喜欢的东西?”
                         “不为什么。”
                         “总该有个理由吧?”
                         “都说了不为什么啦,你烦不烦?”
                         “乐乐,如果我喜欢一样东西,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王勃一脸情深,又开始变相表真情,我当然知道他的伎俩,心想老娘是时候该出绝招应对了。
                         “这个问题嘛……”我清清喉咙,作天真无暇状,“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喜唰唰喜唰唰……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
                         王勃差点崩溃,如果我是男的他可能会一拳打我脸上,“你他妈成天就爱当浪漫杀手!你无不无聊?老子看上你这弱智的真他妈是瞎了眼了……”
                         拒绝人的方式有好多种,有性格的人分起手来,决绝而干脆,像拿把斧头,使劲一劈就将人砍死。没性格的人,温吞而拖拉,不攻击对方,只举着个盾牌,你来,我挡,力求把对方的兴致消磨怠尽。对王勃我只能选择后者,我不想跟他交往,可怎么说他也是我挺重要的一个朋友,就怕一斧头劈下去,将来可能会连朋友也做不成。所以一发现他有趋向要提起复合,我立刻就会干些大刹风景的事。
                         想到这,还是有些许悲凉,其实王勃也不差,对我也挺好,可我就是爱不上,还是那句话,“人能管得住自己思想,却管不了自己的心。”
                         你不爱的人,给颗心你,你也当猪肺;你爱的人,稍微对你好点,你就甘愿为她上天入地。别骂我犯贱,大家还不是一样。
                         “反正我已买了布勒松的摄影集,你喜不喜欢都得收下,你若不收我就马上从窗口跳出去把你抓进寝室。”王勃一屁股坐在窗边的桌子上,作势把他没受伤的另一条腿搁上窗户。
                         “别闹了,小心再伤着了变残废,赶紧去给我拿吧。”
                         他的窗户不是推开的那种,而是打开后要往外面掀起,然后再反扣起来的那种,跟城堡的吊桥有些相似。这种窗户超低级便宜,我爸说他当年上学也是用这种窗户的,学校收我们这么多钱,估计全给校领导们吃喝嫖赌去了。
                         别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在这跟大家描述破窗,那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惨剧跟这低级便宜的窗户有莫大关联。
                         王勃听了有些高兴,正打算去拿摄影集,不知是否因为他刚将手扶在窗户上,不小心把窗户上的扣子弄松了,还是那扣子根本就没扣牢,又或者是因为我天生就该这么倒楣。他准备转身那刻,“梆”的一声,我脑袋突然被个硬物狠狠砸中。
                         哗啦啦,感觉全身淋了场玻璃雨。更滑稽的是,玻璃碎了,但窗户上的木框还架在我的一边肩膀上。(幸好周围除了王勃再没其他人,要不我肯定一星期不出门见人。)
                         我呆了两秒,也没感觉疼,总之是一动不敢动,王勃也惊呆了。然后我看见王勃迅速而小心地把我肩膀上的窗户的木框扶起,接着地从窗户跳下来,一跃到我面前,边小心翼翼地帮我捡走身上的玻璃碎,边紧张地问,“乐乐,疼吗?有没伤着哪里……”
                         我还是一动不敢动,呆呆望着王勃,第一句就问他,“我没毁容吧??”
                         他仔细瞧了瞧,说,“没,脸上没划伤。”可过了会儿,我看见他的脸骤然扭曲得有点恐怖,“你,你流血了,头……头估计破了。”
                         然后,我感觉有些液体从我脸颊倘下,并且开始觉得脑袋巨痛。
                         我不会死吧?还能感觉疼,怎么会死?那我不会失忆吧?失忆的话我爹娘绝对会哭得死去活来,不过,若能选择性失忆就好了,忘掉她,忘掉她,忘掉她,那么我连日来的哀怨忧闷就统统一扫而光了……可又舍不得,我想,假如真会失忆的话,除了爹娘,我最怕忘记的,或许,就是她。


                      27楼2014-08-31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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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上楼的时候撞见Susan,她正打算出去,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她问我,“六号那晚你有空吗?如果有空的话就上我这吃顿饭吧。”
                           “哦?”我有点疑惑。
                           “那天我生日,大家一块来凑热闹热闹。”
                           “原来是你生日,可我岂不是当了你跟你男朋友的电灯泡了?”
                           “什么啦!”她又狂笑,“又不是单单我跟他两人,我的几个好朋友都来呀。”
                           “这样啊。”我故意装出考虑的样子,未免让她觉得我非常渴望要去一样,其实早就心花怒放,几个好朋友,那意思是说她也会来了。
                           “我那几个朋友都挺好相处的,你该不会是害羞吧?哈哈哈~~Fiona也来呀,你之前也见过她的嘛。”
                           “行!”我朝她点头,“美女过生日,我这做房东的肯定得去的。”
                           听我赞她是美女,susan笑得跟朵花似的,“那就说定了啊,六号晚上八点。”
                        五一那几天我跟摄影社的几个社友去了趟附近的海边城市,嘉嘉本来不想去的,后来给我游说了大半天才勉强答应。她跟圈里的人很聊得来,人缘挺好,可跟圈外人却总保持着距离,除了极个别几个朋友之外,大都不爱接触,不熟悉她的人还误以为她是个很酷很内向,而且有些阴沉的人。所以说,人都是具有两面性的。
                           刚去到酒店大家就迫不及待地自由活动,都想在这海边找寻到别人不易察觉的独特美景,“真正爱好摄影的人,都是习惯单独出行的,因为好的作品,除了需要眼睛去观察,更用需要宁静的心去感受。”这条理论是上上一任摄影社社长提出来的,那人后来在摄影界混得挺不错,社员们都将它奉为经典教条,久而久之,便成了一种风气,当然,倘若是去到人烟荒芜的地区或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大家还是情愿结伴同行的,毕竟还没达到那种能为艺术而将生命安全置之度外的境界。
                           我以前来过几次这座海边城市,所以没太多新鲜感,懒得背上全套装备,只简单带了个数码相机就出来了。拍了十几张照片,都不是太满意,就不想继续再拍了,于是一个人在岸边慢慢溜达。周围的游人不多,在安全区域游泳,傍晚的夕阳将海面烧红,球鞋提在手里,赤脚踩在还遗留着余温的细沙上,我突然幻想,如果此时遇到她,在我对面朝我慢慢走来,裙摆飘飘,笑容如花绽放,那该是多美好浪漫的事啊。
                           当然,这种场面只能出现在言情小说跟老套的电视剧里,生活哪有如此多美好的意外。但幻想一下,也让我内心激荡不已。
                           走着走着,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嘉嘉,她一个人在沙滩上坐着,照相器材摆在身旁,她没看见我,正静静地望着海边出神。她那天穿了件浅色格子衬衣,极MAN,早上我还开玩笑跟她说,你下次再打扮得这么像男人的话就别跟我走一块,说不定帅哥会以为你是我男朋友而不敢跟我搭讪。
                           我悄悄地举起相机,从镜头里看她,海风柔柔的吹起她额前短发,夕阳的余光洒在脸上,我调了调焦距,拉近她的脸,她紧抿着嘴唇,不知是否因为她当时安静且显得有些落寞的神情跟平时很不同(平常她在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面前总是一副白痴兮兮的傻样),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的侧面看起来还是挺帅挺有味道的。
                           按了快门,拍了两张侧面,又想拍张正面的。
                           “嗨!大帅哥,看这边!”我边看着镜头,边对她喊。
                           她转过头,明显有些讶异,但立刻又将脸别过去,不再看我,但她转头那瞬间我已早有准备快速按了快门。
                           怎么有点奇怪呢?再翻看刚拍的那张照片,放大,我的妈呀,嘉嘉的眼圈怎么如此通红?


                        31楼2014-08-3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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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都热烈响应,我赶紧道,“我待会儿还约了个朋友,你们玩得开心点吧。”
                             Susan撅嘴说,“不是吧小房东,知道我今天生日,你就该将12点前的时间挪给我的呀!人家蛋糕还没切呢?”
                             其他人也附和,别扫兴了,一块去吧。
                             我心想,再去的话,估计我会心酸到吐血了,“下次吧,这次真的约了人了,你们玩开心点。”
                             阿羊说,“叫上你朋友一块去嘛,人多热闹。”
                             Fiona也说,“对啊,叫你朋友一块去嘛,过了十二点就放你们走,今天寿星女最大哦。”
                             我只好答应,其实我根本就没约人。
                             后来借意跑上楼,风风火火打电话给周灵,“在哪呢?今晚陪我去唱K。”
                             “不行,我跟我妈保证这两晚乖乖待家里陪她看电视的,何况我表弟也来了,不方便出去……”
                             “明天请你吃印度菜。”
                             “真的出不了。”
                             “意大利菜。”
                             “不骗你,真的出不了。”
                             “哎,那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我假装格外低落的声音。
                             “怎么了?不就是唱K吗?你今晚不是去见你的梦中情人吗?咋这声音半死不活一样的?”
                             于是我将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添盐加醋,有多凄凉就说得多凄凉,我说你不陪我去撑着,我就再没勇气去面对了。
                             周灵果然如我所料,“你等着,我现在就出门。”挂电话前又补了句,“明天我要吃意大利菜。”
                             临下楼时,周灵又打过来,“你说我今晚走什么路线好?”
                             “靠!你也用不着这么省还做公车吧?!直接打车过来啦,这么近,连十几块钱车费你也不舍得给啊?”
                             “吃醋吃傻了吧?我刚是问,我今晚走清纯路线,还是性感路线,或是可爱路线?”
                             “随便啦,别不穿衣服出来就行了。”
                             “你不是想我今晚假扮你GF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被她弄得一头雾水。
                             “看来我是高估你了。”周灵在那头叹息,“她的GF在旁边,你肯定也得带个GF去刺激刺激她才对啊!我就不信她会没反应,告诉你吧,人都是这样,越是觉得你乖乖守着她的,越不珍惜。”
                             我一听,来劲了,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妙计,赶紧恭维道,“周灵你这军师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那你赶紧打扮得漂漂亮亮来吧,走可爱路线,卡哇伊适合你,就穿那条桃红短裙,今晚跟我装情侣装得像点啊!”
                             周灵特受落,“切!那当然咯,我可不是盖的!”
                             要是让周灵走纯情路线,估计我会首先笑死;走性感路线吧,又怕她放荡得太过分,搞不好会弄得像干不良职业的小姐,她样子本来看起来就是可爱型的女生,笑起来嘴角边有两个小梨窝,是像杨千华的那种(其实泼辣得很,你要是得罪她,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36楼2014-08-31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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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要问我,酒有什么作用。我只能想到两个,一是能赶快见到周公,第二就是喝了能打老虎。
                               但那晚我又发现了它的一个新作用,不快乐的人,不容易喝醉,可容易发笑,而且是毫无缘由就笑。
                               我不太喜欢喝酒,特别是啤酒,家中冰箱从来只会存放果汁跟可乐,但周灵说一醉解千愁,那只好喝了。
                               由于心情不爽,更加不屑碰啤酒,见到桌子上哪瓶最贵就开哪瓶,反正不用俺付钱,买醉也要图个高级醉。几杯黄汤下肚,我跟周灵的热情逐渐飚升,轮流跟其他人碰杯,刚那胖子,抿了一小口就直摇头说不能再喝了,扭扭捏捏整一待嫁小姑娘。
                               Fiona跟唐邱在对唱情歌,怎么看都觉得般配;我再瞧瞧自己跟周灵这只五光十色的火鸡,不禁唏嘘,“你瞧,别人多金童玉女呀,不过咱俩也金童玉女,可惜是‘水货’的。”
                               “滚你丫的,别拖老娘下水,我全身上下可都是正版名牌。”
                               估计她是喝得脑袋有些迟钝,没明白我刚那句话,我也懒得去跟她解释。
                               她们唱刘若英的《后来》,好几年前我念初中的表妹听两遍就会唱这首歌,不过她唱了一星期就不唱了,说太通俗,她对通俗的理解就是,只要走在大街上能听到的歌,都是通俗的。能成为一位有着与众不同另类品位的人,是我表妹终身奋斗的目标,她一直为此感到骄傲,但我妈私底下曾建议我姨带她女儿看心理医生。
                               Fiona唱歌跟她说话一样温柔,如果她单独唱,一定迷倒全场,可惜唐邱的声音实在太有磁性,不得不承认她唱得真不错,所以一对比起来,唐邱难免更引人注目一些。
                               Fiona唱,“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周灵紧接着对我小声说,“活该。”
                               唐邱一唱完“桅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蓝色百褶裙上。”我立刻附上周灵耳边,“人妖!”
                               唐邱接着唱道,“低下头闻见一阵芬芳。”
                               我俩几乎是同时奸笑着对对方做了个口型:“大便”。
                            “想不到帅姐唱歌也有几下子工夫。”周灵语气有些不忿。我妒忌上天对唐邱太偏爱,而周灵她向来是巴不得所有地球人的歌喉都跟鹅叫似的难听,只有她自己唱得最动人,因此我跟她再一次结成革命统一战线。
                               “切,一般一般,倒数第三,待会咱俩跟她们比试比试。”
                               周灵大有豁出去的决心,“行,俺们这回不成仙,便做妖!”
                               我非常赞同周灵“不成仙,便做妖”的政策,她俩是浓情温柔版,咱自知比不过,索性来个搞怪放纵版的。人家从小在浙江长大,普通话那叫个字正腔圆,咱大不了就选粤语歌来拼火呗。
                               一上来我俩就对轧《DJ我中意》,那时候寝室里一度将它当作引歌,可以说撞坏脑子都不会忘词,周灵立马将妖精的本性发挥到极致,摇臀扭腰,在场所有男人盯着她的短裙看得热血沸腾,估计是酒精作用,我俩明显将K房当迪场,越唱越HIGH,反正心情不爽,管她呢,自各寻开心,连唱三首,畅快无比,若不是在场的人不太熟,绝对想要跟她跳到桌子上对轧,那伙人的情绪也给弄得无比高涨,周灵版的《戒男》被她演绎得妩媚火辣,也让我眼界大开。
                            跟她去洗手间时,我说,“嘿嘿,今晚才晓得,性感一词还是能跟你沾着点边的。”
                               周灵那妖孽对着镜子补口红,一脸趾高气扬,“什么沾着点边,俺可是性感小公主!忘了告诉你,刚小左打电话给我,今晚她家开PARTY,你去不去?”
                               我朝镜子里的她做呕吐状,“随便,反正一切了蛋糕咱就走,不想在这儿待了。”
                               这时,我发现自己好象少了点东西,再仔细一瞧,“妈的,老娘耳钉掉了一只。”
                               “耳钉而已,俺一个月下来也不知掉多少只。”周灵回过头看看一脸无奈的我,又笑嘻嘻说,“金的还银的?有这么心疼?”
                               “钻的。”
                               她吃惊道,“不是吧?!”
                               “骗你的,我哪有钱买钻的。”不过还是有点心疼,“好歹也是D&G,花了俺好几百大洋的。”
                               周灵那混蛋不但没安慰我,估计酒醉了三分,居然旁若无人说道,“说你不是同性恋也没人信,连耳钉这类小饰物也钟情gay牌。”


                            40楼2014-08-31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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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一说完,我即刻呆掉,从镜子里看见,旁边洗手的两个陌生女人刷一下抬头盯着我看,目光怪异,似乎我是外星人。
                                 周灵反应过来,立马闪人,快得跟鬼似的,我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马上抓她去剥皮拆骨,可当时不知出于啥心理,也没立即开溜,加上这俩人我也不认识,所以还是假装镇定地伫在那坚持把手烘干。其中一女的边洗还边不时朝我身上瞟,一瞧她那副德行就觉得她是带有色眼镜的,我当时很想冲口而出:丑八怪,看什么看!没见过靓女喜欢女人吗?!
                                 回到房里,假装跟她们又热闹了一场,到了12点切完蛋糕,没过十几分钟,我跟周灵就告辞了,Susan百般挽留,可我看见跟唐邱仍粘在一块的Fiona,她笑得多开心,可惜眼里的不是我,整晚她几乎都没正眼瞧过我,我越来越猜测不出她的内心,忽冷忽热,让我有种一会在天堂一会又落入地狱的感觉。
                                 假设爱情是一个网络游戏,那她绝对是拥有高级别装备的杀手,高高在上,而我却像手无寸铁的小兵,处于被动,永远掌控不了局面。
                                 如果你要说,“她只是跟你玩玩而已,别太认真了,还是放弃吧,何必搞得自己如此没地位?”这个道理猪都明白,可还不是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做着同样的事?就爱她,没办法,给我一千个帅哥美女也消磨不了这种热爱。
                                 去小左家的路上,周灵说了句让我突然晴天霹雳的话,“我想起来了,刚在洗手间里的其中一个女的,好像就是***的女朋友。”
                                 “你没认错人吧?我没见过他有女朋友呀?”我总算体会到什么叫做“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刺激感了。
                                 ***是我跟周灵还有王勃她们常去逛的那家衣店的老板,挺帅的,人也幽默风趣,某节无聊的课上,我跟周灵列了个身边十大理想对象名单,他还榜上有名。
                                 “没认错,有次我跟猴子去他那他给我介绍的,当时我还纳闷这么帅的男人就这样被糟蹋了。”
                                 “如果我下次去店里撞见她,你说,她会不会跟***爆我是les?”
                                 “丑人多作怪,嘿嘿,绝对会!”周灵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妈的,都怪你!你也别得意,她说不定会以为我跟你是一对的,何况你老跟我一块出没,***肯定会相信他的丑老婆。”
                                 “切,我才不怕!”周灵接着又说,“les挺好的呀,两个女生可以在一起扮靓,逛街,分享心情,想想都觉得温暖开心,等我哪天有空也去‘同’它一把,应该会对我的写作有帮助,说不定还会因此成为二十一世纪的萨福或伍尔芙呢。”
                                 “吃太多大头菜了吧!净作白日梦。”我拿眼横她,“我预先警告你,你可千万别打俺的主意,免得你将来死于单相思。”
                              “滚一边玩去!我可从来不对熟人下手。”周灵骄傲地白了我一眼,“瞧你那小样,也配作我的‘灵魂知己’?!”
                                 “灵魂知己?”我很想笑,突然觉得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个古代人,于是也就随便说说,“伯牙,汝觅得钟子期乎?”
                                 “有的。”周灵很快回答。“小左。”
                                 我停下脚步,看她。
                                 她也停下来,很认真的说,“我喜欢小左很久了,还跟她说过。”然后又笑了笑,“可惜人家不喜欢我。”
                                 我又看了看她,确定她讲的是真话,半晌,才对她说,“省省吧你,安心当你猴夫人算了。”
                                 “切!她是优秀,可我也不差嘛!”
                                 太惊讶,实在太惊讶了,我虽然表面上很平静的样子,可心里激荡得厉害,敢情最近全国人民都流行起喜欢同性?我中招了还说得过去,可周灵怎么看都像一个不折不扣的异性恋,她居然也喜欢过女生……偶买糕的!以前听嘉嘉说,几十个人里就有一个是gay或双,现在想想,数量绝对不止。
                                 坐计程车时,周灵还讲了个让我差点疯过去的笑话,她说如果下一世纪,同性恋也能结婚生小孩的话,大家见面,估计首先会问,“嗨,你妈男的还是女的?哦,男的呀,我妈女的。”
                                 人生在世,若能拥有几个真正的好朋友,绝对是种天大的财富,不需要时刻陪伴,但当你需要她们的时候,总能让你感到温暖。
                                 今晚因为有周灵的陪伴,让我暂时没去多想跟她的事情。然而快到小左家楼下的时候,我接到了她的电话。
                                 我在讲喂这个字之前,有作过深呼吸,周灵向我放射出鄙视的寒光。
                                 “回家啦?”她那边很安静,应该不是在k房。
                                 “没有,在去一个朋友家的路上,快到了。”
                                 “周灵?”
                                 “不是,不过她跟我一块去的,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她的声音真温柔,我突然又有点紧张,但很快就平复下来,心想,哼,这话一听就知道有暧昧成分在里边,难不成趁着正牌gf不在身旁,又想来诱惑我?
                                 “你说呢?”我笑笑着说,继续沿用小左的经典教条。
                                 电话那头也听到她轻轻笑了笑,然后她说,“你是不是掉了只耳钉?”
                                 “噢对呀,你看见了?”
                                 “在我的车前座看见的,我想应该是你的,你朋友家在什么位置,我现在送过去给你吧,反正我正打算回家。”
                                 我想不到她会这么说,突然有种意外的欣喜,连忙说,“不用了,太麻烦了,你给susan让她给我就行,或者下次见面时再给我也可以呀……免得跑来跑去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可是,我现在想见你。”她说得很平静,听的人却不平静。
                                 “好。”


                              41楼2014-08-31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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