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konoha,最近还好吗?」
伸太郎自认为非常平心静气地坐在书桌前,手拿着不久前才操起的笔。
在写之前他刻意地把房间弄乱,大白天地把窗帘拉上,营造出konoha还在时房间的模样,背后的电脑开着,床上的被褥一塌糊涂,但他并没有把半小时前敷在额头上慢慢的冰袋一并清走,只是任它在地板上溶化。
「收到了要回信啊,字不会写就找个人教你。」
「嘛,大家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我只简单的人介绍一下情况好了。」
伸太郎用左手按压着越发疼痛的太阳穴,手肘撑在桌子上几乎支持着整个上半身的重量。
「桃现在在国外,大概是在做巡回演出之类的,那个笨蛋还真是做大了呢。遥前辈和贵音前辈的病都治好了,天天都很有活力,让那家伙的白痴老爸很头痛。啊啊,他负责照顾那两个人。」
他顿了一下,马上继续写道。
「响也和日和在那个暑假回了乡下,春假和这次的暑假都有过来,和木户他们一起住在基地。日和每次见我都要说一遍想你然后暴打我一顿,你看,你不在他们都在欺负我。」
「是啊,一年了呢,已经一年了,konoha你不在我很轻松,每天都超开心,完全不想你,一次都没有,我」
伸太郎拼命压抑着颤抖的右臂想继续写下去,但是他的全身止不住的颤粟着,渐渐地眼前模糊一片,听到液体滴落在纸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极其清晰。
“呜……呜……”
完全没有打算去擦眼泪。
「konoha,我现在应该是在发烧,一定就是因为发烧我才会这么想你。你是笨蛋吗?就这么干脆的离开了,我明明一直都是……笨蛋是谁啦,是我才对,如月伸太郎才是笨蛋,超级大笨蛋!真的喜欢你都不会去说,即使你在我身边也是,我……」
伸太郎用还模糊的双眼看着房间,想着和konoha一起时发生的事。
「已经不行了,已经不行了,已经不行了,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明白的啊,不可能再见面了,konoha,konoha,好想见你」
“打扰了——伸太郎君病情怎么样?”
木户,鹿野和濑户顺利地通过如月家不常上锁的大门进入伸太郎的房间,吵闹的鹿野被打以后他们几个才看见病人趴在桌子上,屋子里一片狼藉。
木户走到桌子旁,看到他脸上的泪痕以及放在一边还没有干透的信纸。
“……他这是?”
鹿野接过纸,濑户也凑过来看。
“嘛,还是忘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