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利推文_(:з」∠)_**
-无题-
灵感来自笛子Ocarina的漫画《你什么都没看见》81地缚灵
※两个小时的速成产物不要奢求质量啦(*・ω・)
※不用和原作核对人物性格码着超爽的[[
※虽然套上了地缚灵的设定依然是个狗血故事
※不接受谈人生我三观很正(x
*全文搬.
这里曾是一片草原。
我伫立于城市的灯红酒绿中,一任努力钻过高楼间缝隙的风掀起我的衣摆,按照影像资料静静想象它往日的绰约风姿。
也许这里曾有大朵洁白的云,在湛蓝的天幕上幻化舒卷。
也许这里曾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嬉闹的动物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
也许这里曾有高大的树木在烈日中撑起大片阴凉,也有枝叶不甚茂密的小树让阳光穿过叶片间隙打下几个零落的明亮光斑。
风过,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清香与哗哗的细小声响。
牛羊的低吟萦绕耳畔,低回婉转。
一个世纪之前的情景了。
我幽幽地叹口气,眼角余光忽然发现角落里缩着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好,请问……?”
他的头抬起来了,是个眉目清秀的少年,似乎很惊讶:“你看得到我?”
我被吓了一跳,这才细细打量他。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白发蓝眸,有对羊角,身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雾。
“……鬼?”我轻喃出声。而且,大概生前是羊吧。
“是的,我是地缚灵。”他的眼睛眨了一下,倒是挺平静地承认了。
地缚灵……生前有冤屈,有心结未了,或是有仇未报的生命死后无法升天,直到完成自己的心愿。
“那么,你有什么心愿呢?”
“我想让他回来看我,一眼也好。”
又是痴男怨女的苦情故事?
“那么,方便告诉我吗?”
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道出了他的故事。
“他是一只狼,有妻有子,当初搬到羊村附近不过是为了抓羊。
“他能发明出各种奇妙的连同为发明家的村长也做不出的东西,却总是抓不到羊。
“我则是羊村抵御狼族的主力之一。本该是死敌的,有的时候不得已地合作,竟也建立起了奇特的友谊。
“……大概所谓的爱情就是这个时候萌发的。不同种族,还都是男的,很可笑,但的确就这样。”
他努力扯开个不那么苦涩的笑容,向我望过来。
“我不介意的,请继续吧。”我鼓励般向他点点头。
“有次他单独把我抓去,解开了绳子却没有扔进锅里,然后紧紧抱住我,用他该死的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他好像喜欢上我了。
“很可笑吧。我也觉得。于是我用尽全力挣脱了他,一口气跑回家里,关上门就哭。
“为什么要说出来啊。不说出来,我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还可以欺骗自己,这不过是多巴胺暂时分泌过剩,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可笑的真正的爱情。他依然可以做他的狼大王,一如既往地抓不到羊挨平底锅,我也依然可以安心应对他的每一次攻击,保卫我生活着的羊村。
“而自从他说出了口,我已经无法坦然面对他,面对自己了。已经回不去了。
“狼和羊,本来就不该在一起的。
提及伤心处,他的手扶住额头遮住了眼睛。肩膀没有抖动,大概鬼是不能哭出来的吧。或者,是因为经过时间的冲刷,割伤心脏的刀子已经不那么尖锐。
“他还想创造些独处的机会,我一直没让他遂愿。直到有一次,我愤怒地推开他后,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说为什么。
“我说我对你只有厌恶,请不要强迫我。他当然知道我在骗他,他说他懂了,不会再来打扰我。
“……狼和羊不能在一起,他是明白的。”
“后来呢?”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分离。
“后来?后来他就带着家庭搬走了,至死都没有回来一次,就连他的儿子也没有回来过。他是铁了心要远离痛苦的根源。
“啊……称不上是回来吧,这里早就不是他们的家了。
“我时不时还会去那座已经彻底空了的狼堡,毕竟是他以前生活的地方。抚摸着掉漆的墙壁,仿佛他还在我身边。
“那座狼堡渐渐破败了,终于倒塌了,可我还是会去看看。
“有时我会想,他是不是也像这栋狼堡,少了心,然后就憔悴了呢。其实不会吧,毕竟狼是那么心狠的动物啊。
“再后来,狼堡的原址上建起了新的狼堡,我就知道,我回不去了,必须放下,开始新的生活。
“我也娶妻生子,努力工作,家庭事业双丰收,却始终填不满心中的那一块空缺。我告诉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忘了从前吧,那道伤却还作痛,无法愈合。
“狼真的太残忍,不管谁都是。他走了,把痛苦都留给我,腐蚀着那道伤。
“我没后悔过当初逼走了他,我只是想让他回来看我一眼。
“后来我也老了,死了,本以为可以去轮回,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忘了这一世一切一切的纷繁纠缠,但我发现走不了了。
“我成了一个地缚灵,只能在我当年目送他离开的那座桥前徘徊,等待了一个世纪。
“一个世纪,我都在这里等他。我每天都会见到无数张脸,却始终没有见到他。
“即使见到我也认不出他了吧,时间太久,他早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我也记不太清他的脸,但心中的执念却丝毫没有被消磨。”
他的双眼闪着混沌的光。
“那,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你这样……”没有结果的。
“当然。即使没有结果。”
湛蓝的眼睛里沉淀着一个世纪的风云变幻兴衰更替,却依然执念不减。
第二天我已经看不到他了。
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消失,那个角落还隐隐透出阴森,让他痛苦了一个世纪无法轮回的执念决不是我几句无力的劝解就能化解的。
也许只是因为我正好在想象他生活年代的场景,脑电波才能在无意间与他相勾连从而见到他吧。
为什么经过了一个世纪三万多天的岁月,见证了沧海变为桑田,曾经生活的草原变成人类的繁华都市,却还是痴心不改?
如果有一天,这里重新变成草原,再次出现狼与羊,让他以旁观者的视角清醒地看一次狼与羊的爱情……
也许他就会放下了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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