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就过年了,你这摊摆到几时啊?”孙大妈看着阿文细细替她包好四两生馄饨,开口问。
“到廿八,廿九就不摆了,初五再回来。”阿文笑笑答。
“哎哟,这可怎么得了,我家老头子可认准了阿文家的馄饨呐,这馄饨馅料可鲜了,皮儿又薄,上回阿文你闹了风寒没出摊,我给买了街尾那摊的,老头子死活不肯吃啊。”
“不打紧,孙大妈您就多带点,我这算你五文钱,余下的就算我孝敬老伯的,劳您这么照顾生意。”阿文把包剩下的馄饨一股脑儿倒进大妈的布帕,双手递过去。
“这,这可怎么好意思,咱阿文心肠就是好啊,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子……”
阿文挥别孙大妈,转头发现那位黑衣的客人已经不见了,位子上却还留着不善的气息,阿文瑟缩一下,在蓝布围裙上擦了擦手,收了桌上的碗勺和二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