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厢话音儿落了,一时之间险些抽出手来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不过这可是他钮祜禄的地盘,说穿了也容不得我使性子,再者,若传到了阿玛和伯父耳中,我岂不是颜面尽失,若肇祈一个嘴快给我说了出去,估计得被冠上泼妇的名头了,这个世间,女子不都是三从四德,大家闺秀,举止端庄的,若名声败坏,干脆上梁自尽算了。虽说孰可忍孰不可忍,但权衡利弊之下,现在打他,肯定是不利于自个的。攥了攥拳头,额角青筋都好似要浮起来了,深呼吸几口气,将胸腔里的怒气勉强的压抑了下来。长眉连娟, 清咳几声,气的只蹦出一个字儿。】
:你!
【 眉目横拖之间,隐忍的怒气似乎在暗暗宣战,虽说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但也有另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帘影重重,透过一道道极其细淡的金尘,他一屁股坐在自己身旁,皱了皱眉,撇撇嘴。心里暗暗想道大夏天的竟也不嫌热!又往桌边一缩,持衡了距离。手又捻起了一颗紫皮的葡萄,小葱指将葡萄皮轻轻剥下,露出晶莹剔透的果肉,往他嘴里一塞。厉声。】
:钮祜禄肇祈,闭嘴吧你!
【 倏尔,外头一阵儿喧闹,淡淡眉色轻颦而起,目光透到了泛着黄的窗户纸上,晃动着个宽肥的人影,是谁?他的,侧福晋?想到这儿,欲想起身坐到另外一头去,可已经来不及了,门声戛然而启,一个长的实在粗枝大叶的女人一脸谄媚的走了进来,耳边还别着一朵颜色艳丽的红花,嘴唇边还有一颗骇人的痣,脑子一懵,转头再瞧了瞧钮肇祈,尴尬的澹澹笑之。】
:这位…不会是你的…
【 话为落下,那女人便是端端正正的一福身,瞧着我俩挨坐在一块,眼睛笑的像一泓弯弯月牙儿,笑意更浓了,这会我就更懵了,心里头暗暗纳罕,这什么极品女人?钮祜禄肇祁,看来你的雅俗眼光,越来越好了!紧接着,那女人开口了,嗓门很大,仿佛院子内外都能听见她的回声似的。“ 恭喜少爷小姐喜结连理!” 带着几分阴晦的光柱子斜斜的透进来,地上金砖上烙着帘影,静淡无声,瞬间,整个屋子都变成了一片死寂,遥遥的便听着远处隐约的蝉声。这一反应,等那女人觉察到后,又续上了前头的话儿,听起来,是多么刺耳。“ 方才在正苑里头,钮祜禄老爷和季老爷将少爷小姐的亲事给定了,所以……”还未等她说完,将手中滚烫的白贡菊茶,随手便又撂在桌子上,猛的一拍桌子,好像与那蝉鸣嘶声力竭作个回应,膛目结舌道。】
: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