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2015年8月1日。北京郊区的地下诊所。
狭小的病房内,一张窄窄的病床,吴邪半靠在床头,一只手拿书,另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烟。他脖子上的纱布已经被揭开,留下一道骇人的伤疤。
“别找了,烟在我这儿。”黑瞎子推门而进,皮衣外罩一件白大褂,还装模作样的挂着听诊器。他笑嘻嘻的点上从吴邪枕头底下搜刮的黄鹤楼。
吴邪表情有点阴郁,抬腿踢向黑瞎子胯下,却被他侧身躲开。
“小三爷,瞎子可是为你好啊,您这伤口开得地儿不巧,不戒烟可好不了。”
吴邪哼了一声,沙哑地开口说话,:“接到张海杏了?”
“哎呦,那姑奶奶太难伺候了,我打发王盟去接她,今天下午的飞机,早着呢。”黑瞎子走过来,示意吴邪仰起头,露出脖子上的伤口来让他检查。“恢复的挺好,上趟雪山没问题,至少虫子什么的钻不进去。”
吴邪抬手扯了扯黑瞎子的墨镜,“眼镜不错,预防雪盲怎么样?”
2015年8月8日。杭州。
一个身姿绰约的女人走进这家古董店,她拨弄了一下长发,风情万种的笑着。
“伙计——”
带着眼镜的伙计拘谨的开口:“对不起,小姐,本店关门很多年了。”
女人也不搭理他,坐在一把椅子上,笑盈盈的说:“我知道啊。不过既然已经关门了,那还留个伙计在这干嘛?”她白皙的手指敲了敲黄木的桌子,“擦得真干净。怎么,不给我上壶茶?我可专程从长白山那儿赶过来的呢。”
伙计表情变了变,道:“原来是咱们自己人,小姐您里边请。”
女人也不搭言,笑嘻嘻的跟着伙计进了里间,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窗前,伙计轻声道:“二爷,二道白河那边来人了。”说完便退了出去,带上门。
那女人收敛了笑容,道:“吴二叔,我是解子。”声音竟变作了男声,“那边出事了,张家人全都来了。”
傍晚时分,女人从古董店里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张去往北京的火车票。
车票背面写着一个地址,字迹是熟悉的瘦金体。
北京,他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