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正文======
“你会请假还真是少见啊。”
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我皱起了眉头。“在感到疲劳的时候为什么偏偏是这个人来啊”这样在心中对来人抱怨起来。说不想要他来是谎话,即使如此既然来了“身体怎么样了”这样的话也不是说得很普通。
雪集。
这么说起来,好像又长高了呢。从被窝中悄悄探出头的我心想。身体感到沉沉的使不出劲来。从昨天开始一直持续的稍高的热度看来还没有退下。
“眼镜。”
“啊,这个?”
视线内被一片模糊和雾气所取代的雪集取来了被放在我的桌上的眼镜,把它递给了我。
戴上眼镜之后终于能够清楚地确认雪集脸上的表情了。
果然看起来不是担心或是其他什么,倒不如好像在说很开心。不过说是开心,也许心情与之稍有不同。
“为什么来了?”
“来了有什么不好的吗?”
“……没有”
“宿见(指仁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宿见……)终于去学校了,安城像个笨蛋一样地傻乐。结果,宿见是宿见,面码是面码。(指他们最后没有在一起)”
我别过脸,不去看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又哧哧笑起来的雪集。
我让沉重的身体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他,说着“你不也是没资格去评论别人吗”的声音比预料中更冰冷地响起。
果然,今天的我因为发烧的错变奇怪了。平时从雪集口中听到“面码”这样的名字的话应该能够保持平静的。雪集笑着说“嘛的确是这样。”并没有在意。我大概是感到闷了吧,因为是雪集嘛。
“你该回家了。”
“什么嘛,明明难得来一次的说。”
“没人求你来。”
保持着背朝雪集的姿势,我说道。
回家吧。拜托你了,回家吧。心中不断重复着。这样下去我可能会一下子说出其他(什么不妙的)的话来。
正是因为这份热度让我变得奇怪了,所以——
“你在生什么气?”
“没有生气。”
“都说你生气了。”
“我真没生气。”
像小孩子吵架一样。这么说起来小时候像这样的吵架好像有过又好像没有过,我模糊地回想着。
感觉到了背后的雪集动了的气息。真的好像要回家了——啊。肩膀被抓住,在最近距离出现了雪集那张装模作样的脸。
不知不觉间连耳朵都变热了。简直像是热度一口气上升了一般。
“看,这不是生气了嘛。”
雪集像是炫耀自己的胜利一般笑了。
你是笨蛋吗,我嘟哝着。我想要别过脸。脸既不是因为生气而变红也不是被热红的。当然,只是心里想想,这话我是不会说出口的。这种事情说出口的话会被什么也不知道的雪集笑的吧。“那么是什么,恋爱的烦恼?”
被说了那样的话的话我会感到不甘心的,所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仿佛不让任何东西泄露一般紧紧地咬住嘴唇。
“鹤见,烧还没退吗?”
抓过我的肩膀的雪集的手,这次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雪集的手很大,凉凉的,感觉很舒服。正当没什么话说的时候来了句“你总是在生气啊。”我小声反驳“都是因为谁啊。”已经不要紧了。雪集给予的冰凉使我的心冷静下来。
“等到烧退下来为止我都待在你身边好了。”
“你是笨蛋吗。”
雪集的话再次让我的心中变得吵闹起来。
果然,今天发烧让我变得好奇怪。简直好像真的在为恋爱烦恼。很久以前,就应该治好了的。(明明是很久以前就应该治好了的恋爱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