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集市,原本很平静,这一天却格外不一样。十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子,不大不小,有的冷漠,有的不解,还有的讥讽,不一而足。
目光汇聚处是一个衣衫褴褛,浑身肮脏的老头子,他的笑意味深长,“你可是要想好啊。”还有一个少年,他神色透出迷茫,杵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在做一个决定。
围观的人有点嗤笑,“有病吧!”还有的人劝他,说什么不值得,也有些人在等他的决定。
少年环顾了四周,这些人有的是平时的长者,有的是村子里的人,还有的是私塾的同学,更多的是陌生人,他们只是觉得有热闹可看,便围在一堆,七嘴八舌,评头论足。
少年忽然觉得很心烦,少年抬头看天,目中始终是一种迷茫,他在心里默默的问,我是谁?他不明白,他所顾忌的是什么,为什么始终下不了决心,他又看了一眼人群,看见熟悉的或是陌生的,他心中忽然有了种答案。
少年笑了,朗声道:“好!”他上前一步,在众人或惊或异的目光洒然的一跪,随后重重的磕上了三个头。
众人一片哗然,但更多的是欢愉,他们也很乐意看到这样。有几个少年私塾的同学目露疑惑,想不通少年为何是这么个选择,不是应该一走了之么,尽管不解,他们也没怎么干涉,各自沉思。
老头子看着双膝着地,上身直立的少年,他莫名的扯了扯嘴角,“哦?”他漫不经心的一把把身前的乞讨的破碗抓过来,看着碗里只有区区几枚铜币,神色露出不满,他厌恶的将碗口向人群一泼,铜币四散滚落。
老头欠扁的笑笑,“来,把碗拿去,跪着去把所有铜币捡回碗里。”不去理会人群的唏嘘声,少年双手接过破碗,跪着走向人群,在众人的脚下一枚一枚的拾捡,众人各自表情不同,带着各自的目光注视着少年的举动。
半响,少年双手捧着破碗奉在老头面前,里面装着几枚铜币,老头瞟了眼,“少了一枚!”少年恭敬的道:“是。”随即转身一步步跪着走向人群认真的寻找,丝毫不理会一些人鄙夷的目光。
转眼天已昏,人们大多意兴阑珊,一些人已各自回家,还有一些人默默的注视的着少年。“找到了!”少年自语,人们不经伸长脖子。
少年再次将碗奉在老头面前,老头面带微笑,他郑重的接过破碗,随后道:“再给我磕九个头!”少年依言恭敬的叩了九个头。
老头忽然大笑,站起身来,他体格匀称,举手抬足间哪有半点猥琐,眼神明亮,虽是一身破衣,却自有出尘气质,“有因有果,你的问题下次见面再问!”说罢大步而去。
少年沉默半响,喃喃:“你欠我三桩因果......”老者背影一顿,大笑道,”你叫什么!”
少年双手做揖,“凯风”
老者大笑,不仅长啸一声,吟道,
“铭志,终生亦于无量前,解今茫世,脱困天之念,取来生道!”
“铭志,所困亦未困,生死,真假,因果,欲得真道者,弃生死,了因果,渡轮回!”
“铭志,终生之所不得真道者,难舍生死,难了因果,难度轮回!”
“铭志,若困于情,难舍于愁,以一浊酒度之,岂有缘起性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