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屁大点熊孩子的一笑,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真的假的,也不知道他的阅历是否真的比警察大叔深。
总之那一刻,大叔收住了手。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和许多人接连教训了形形色色的孩子,可悲的是,他从来都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如此做的。
不是他没想到,是他忘了想。
他一直觉得自己打了,就算没变好,也能助把力。却没有想到,这些熊孩子什么都不好,就是一意孤行,你怎么打都没用,他们总在长征路上。
“如果我说,今天是我生日,你会不会放了我?”马耀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大二三十岁的老男人,眼中没有丝毫胆怯。二愣子青年从来不怕所谓的打骂,死都不怕。
“嘿嘿,休想。”大叔往靠椅上缩了缩,很是宽慰地看着熊孩子马耀,“所里人都出勤了,这块就剩下我一个。”
“谢谢叔,我这还有一根烟。”马耀见大叔口气略松,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根皱得不成样子的烟,眉飞色舞十分得意,“对面发的。”
大叔没有接烟,他可不能背个受贿的罪名。轻描淡写地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隔离室,一群鼻青脸肿的熊孩子正在打牌。
“我姓王。”
“王叔。”这下子倒是挺机灵。
“我当年也是这么个怂样子。”王警察怀念地弹了弹自己的警徽,随意丢下了曾经以为很重要的一些东西。
毕竟嘛,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既然打都拗不过,就顺其自然吧。
突然,急促的电话铃声从门外响起,王警察皱了皱眉,看了一眼马耀。
“等着。”
半晌,出去逛了一圈的王警察,把隔离室刚刚撬开的锁换上了一把真正的铁锁,回来的时候,看着马耀满脸愁容,把茶叶罐狠狠地“放在”了桌子上:
“一好一坏,你想听哪个?”
马耀一愣,心中倏忽有了不详的预感。因为王警察穿上了那身出勤的黑色制服,腰间别着一把枪,不再是刚才的那个大叔了。
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