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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4-04-06 18:28回复
    华胥引之十三月cos —— 垣月溶溶
    【序】
    红樱漫漫 女子噙着笑 点滴风情随赤雪纷飞
    年轻的国君不动声色 面容冷峻如凉月
    那是动人回忆的开始
    那是镌刻在梦境里的结痂

    墨黑的雾霭一寸一寸散开,一棵巨大樱树迎风招摇,红色的樱花散落半空,似赤雪纷飞。
    一身紫衣的莺哥执了壶酒懒懒靠坐在树下,微仰头,望住站在她身前面容冷峻的白衣男子。

    男子周身披了层冷月的银辉,显得面色尤为冷淡。
    凉风夹着三月樱花与莺哥的声音一同飘过来:“陛下的刀若是快得过我,别说是这恼人的宫廷礼仪,就算同床共枕之事,我也无一件不听陛下的……”

    她话还没说完,一柄狭长刀影已在半空划过一个圆弧利落回鞘,男子连站姿也无改变

    她头上松松挽起的发带却应声断开,泼墨般的青丝披散肩头,半空中被长刀削成两半的樱花慢悠悠飘落在她胸口。



    5楼2014-04-06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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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怔看他好一会儿,扑哧笑出声来:“你腰间那把长刀,原来不是带着做做样子的?”
      他墨色瞳仁映出她万般风情,却沉着无半点涟漪。
      他走近两步,微微俯身将手递给她,
      “夫人方才与孤打的赌,孤赢了。

      她伸出手来,做出要去握他手的样子,却猛地攀住他肩膀,伸手一拂便取下他发簪发带。
      她淡淡一笑,拍拍手:“这才算公平。”

      樱花翻飞中,她提着酒壶摇摇晃晃走在前方,脸上的笑一半真心一半假意。
      他走在她身后,面色冷淡,看着她似倒非倒的模样,却并没有伸手搀扶。

      浓云散开,有歌声悠悠响在云层后。

      往事一声叹
      梦里秋芳寻不见
      蓦然回首已千年
      【序章 · 完】


      6楼2014-04-06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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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配乐,和音乐一起看,感觉更好
        醉红颜 - 刘依朵


        7楼2014-04-06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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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
          唐七公子

          【摄影】
          门门
          信仰loli的教皇
          空空
          Summer

          【文案】
          十月挽歌


          8楼2014-04-06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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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雀】
            井井

            【容浔】
            阿西

            【容垣】
            阿斐

            【莺哥】
            井井

            【华胥引之十三月】


            9楼2014-04-06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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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春之曲】 莺啼日出不知曙寂寂罗帏春梦长 为他抹去最初的纯真为他成为最锋利的刀刃她将她的全部交予他 让自己一无所有他却渐渐放开她毫不迟疑 不留后路地放开她
              【第一月】
              【立春】
              他是那样温柔
              那样温柔却步步引着她前往修罗场
              命运无可逃避的选择
              让她最终还是成为了他希望的模样
              【莺歌这名字太艳了些,今日正是腊月十三,天上月亮圆得正好,你就叫十三月吧】

              十一岁那年,为着巫祝口中的容家最好的杀手,容浔将莺哥带回容府。

              初见时她仍是睁着浓黑的眼睛的纯真少女,他却只是淡淡瞥了眼她的面容,漫不经心地给了她新的名字,以及新的人生。
              从此以后,她便按照着他为她铺设的那条路,一步步往前走。


              10楼2014-04-06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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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是这段配乐
                褐瞳 - 原味


                13楼2014-04-06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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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月】
                  【惊蛰】
                  一模一样的脸 一张恰似她十五岁时的脸
                  天真软弱与坚强交织 是锦雀
                  亦是容浔怀念着的 曾经的莺哥
                  【一直以为她叫燕舞,没想到,是叫锦雀。】

                  莺哥十九岁那年初夏,年迈的奶奶因病过世,容浔将她孤苦无依的妹妹接进了府中。
                  那是个凉夏,廷尉府的大院里开满紫阳花,她妹妹穿着雪白的孝衣,和她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泪盈盈站在白色的花丛中,怀中抱着一只巨大的净瓷骨灰瓶。

                  莺哥匆匆赶回来,仍是翩翩的紫衣,遍布未洗的血痕,风一过,可想胭脂味犹带杀伐的血腥。

                  妹妹抿着唇角,神情酷似她十五岁软弱又要强的模样,一头扎进她怀中,哽咽道:“奶奶想看看你,说一定要见你最后一面才下葬。”
                  她手心微微颤抖,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半晌,道:“让奶奶一路走好。”



                  14楼2014-04-06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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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岁的莺哥已是廷尉府最好的杀手,戾气晕得眉目日渐浓丽。

                    而长年与兵刃为伍,所谓温软心肠在生死门前磨得半点不剩,一颦一笑都透出刀锋似的冷意。

                    明明一模一样的眉眼,在奶奶死后被接入容府的锦雀,却拥有十七岁少女该有不该有的所有美好。

                    像朵盛开在日光雨露下的太阳花,漂亮又干净。
                    博得了廷尉府所有人的喜爱。

                    若莺哥也是像寻常姑娘一般长大,熬汤绣花自不在话下。
                    可她不在乎,九年前容浔将她捡回来,容浔是她的救命恩人,他想要她变成什么样,她都会努力做到。
                    她最终还是依照他的期望,成为了最好的杀手。
                    【第二月 · 终】


                    15楼2014-04-06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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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执起墨石研墨的容浔愣了愣,
                      打量她半晌,伸手将她拉起来:
                      “这么大了还怕打雷?”

                      话未落雷声接连响起,刚被拉起来的锦雀捂住耳朵朝后一退,腿被桌子绊倒。
                      他赶紧伸手将她抱住,免了她腰骨撞在桌子角,蹙眉道:“怎么这样不小心。”
                      很久,他没有放开她。

                      铜灯台只点了一盏烛火,映得室内一片昏黄。
                      晦暗光线里,容浔嗓音淡淡的:“谁?”
                      紫色裙角移动,锦缎摩擦的沙沙声就像晴好时院中梧桐随风起舞,一身紫衣的莺哥站在内室门口,脸上神情冷如四月凉雨。

                      又是一声滚雷,似铁锤自高空砸落,锦雀在容浔怀中重重一抖,猛地将他推开,自己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将锦雀扶着站好,容浔转头看向门口的莺哥,仿佛才发现她:“怎么这样快就回来,这一趟可顺利?”
                      连开口所言都是她此前预想,一字不差。

                      她看着他,半晌,冷淡神色兀然浮出一丝笑,却未到眼底:“事情办得早,便早些回来。”

                      室内静谧,容浔抬头扫她一眼,重执起案上笔墨:“那便下去歇着吧。”
                      眼风瞟见地上黑色的布裹:“那是什么?”
                      她转身欲退,闻言拾起方才落在地上的包裹,顿了顿:“没什么,不打紧的东西罢了。”

                      爱如指间沙,从来都是握不住的。
                      就像她亲手做的陶瓷。
                      有些心事还未曾出口,便已见末路。
                      【第三月 · 终】


                      17楼2014-04-06 20:01
                      收起回复
                        她微微扬起下巴,看着高远蓝天,轻轻笑了两声:“你可知道,家养的杀手离开自己的主人,后果是怎样?五年,我为了容家,树了太多的敌。”
                        死死贴住她的妹妹却蓦然抬头:“借口,你不愿意离开,因为你喜欢容浔,对不对?”
                        她眼中骤现冷意,“我会向你证明,他绝不是你的良人。”

                        锦雀的证明快得就像她姐姐手中的刀,干净利落斩断了莺哥所有的妄想。
                        五月十六,廷尉府遇刺。
                        容浔终于表露出对锦雀的爱意,却将重伤的莺哥置于一边。

                        他就这样舍弃她,甚至懒得通知她一声。
                        他是主,她是仆。

                        自他在那个冬夜救下她开始,她就把命交给他,他也只当握在手心里的是一条命,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想要便要,想扔便扔,没有想到那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颗真心。
                        他终于,再也不需要她。
                        【第四月 · 终】
                        【第五月】
                        【夏至】
                        白纸黑字让所有的期待全部落空
                        冷透心肺 不过如此
                        她是刀 是利器 是工具
                        唯独不是他所爱的人
                        【杀了我,我就自由了。】



                        19楼2014-04-06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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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鹰飞,王家围猎。
                          容浔担心锦雀在府里闷得太久,带她去散心。

                          围猎中,景侯容垣的小雪豹不甚被哪里来的流箭所伤,正好让懵懂迷路的锦雀救下。
                          第二日,前爪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小雪豹便由宫中的宦臣抱着送进了容府。

                          景侯之父靖侯因一头雪豹与其母夏末夫人定情,是传遍整个郑王室的风月美谈。
                          容垣身边的小雪豹正是当年那头雪豹的子孙,将其送入廷尉府,其意不言自明,暗示容浔可将府上的这位女眷送入王宫。

                          当夜,莺哥收到容浔下任务专用的秘信,却只有寥寥五个字。
                          “代锦雀入宫”。
                          那一夜,浮月当空,星蒙如尘。
                          容浔静静立在书案前,手中还握着一方墨石,灯台的蜡烛被刀风所灭,烛芯慢吞吞腾起两抹青烟,莺哥的刀稳稳贴住他的脖颈。

                          他抬头看她:“我没想过,你的刀有一天会架在我脖子上。”
                          她笑笑:“我也没想过。”
                          风吹得窗棂重重一响,她微微偏了头,带了疑惑神色:“你不害怕,因为你觉得我不会杀你,你不相信我会杀你,对不对?
                          他却只是看着她。



                          20楼2014-04-0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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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子极近地靠过去,几乎将头放在他右肩,假如将仍未放松贴住他左侧颈项的刀刃忽略不计,那简直就是一个缠绵拥抱的姿势。
                            她的声音轻轻响在他耳边:“我也不相信。”

                            语声多么轻柔,语毕动作便多么凶猛。
                            鲜血沿着容浔紧握住刀锋的左手五指汇成一条红线,他蹙紧眉头,低沉嗓音隐含怒意:“你疯了。”
                            她瞧着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半晌,恍然大悟似的:“我没疯,我很清醒。你看,我还知道哪里是一刀毙命。”

                            月影被摇曳的梧桐扯得斑驳,她想自毁,他却紧紧握着刀锋不放开,五指间浸出的赤红汇成一股细流,滴答跌落地板。
                            他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我不要你的命。代锦雀入宫,再为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从此以后,你就自由了。”

                            她双眼蓦然睁开,正对上他眸中难辨神色,似不能置信,而眼泪终于落下。
                            她性子从来就算不上平静,忍了这么久,只因有不能伤心的理由。
                            这样的一个人,哭也是哭得隐忍不发,只泪水珠子般从眼角滚落,无半点声息。
                            她看着地上那滩血,良久,困难地抬头:“容浔,你是不是觉得,杀手都是没有心的?”
                            他没有说话。

                            她慢慢蹲在地上,似耗尽所有力气。
                            昔日的威风和严厉一时荡然无存,瑟缩得就像个孩子,全身都在发抖:“怎么可能没有心呢,我把心放在你那里,可容浔,你把我的心丢到哪里去了?”



                            21楼2014-04-06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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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像在问自己:“丢到哪里去了?”他身形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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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怔了怔,满面泪痕望着他,却无半点哭泣神色,微皱着眉头:“我一直想问一句,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
                              良久,他缓缓道:“月娘,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是容家,最好的一把刀。”

                              她极慢地抬头,极慢地站起来,方才的软弱已全然不见踪影,仿佛那切切悲声只是一场幻觉。
                              紫色衣袖擦过布满泪痕的双眼,拂过处又是从前冷静的莺哥。
                              她看着他,像是认识了一辈子,又像是从不认识,良久,眼中浮起一丝冷淡笑意:“我为你办这最后一件事,我再不欠你什么。”

                              莺哥将自己看得太高,将容浔看得太低。
                              从十一岁到二十岁,足足九年她才看明白这个道理。
                              万幸的是她终于看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五月 · 终】


                              22楼2014-04-06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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