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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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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一)
老宅
接到母亲的电话是在下午第二节课课间,天色灰蒙蒙的,冰冷的秋风无情地清扫着街道两旁的落叶。
“你外公快要不行了,赶快向学校请个假,打车到第三人民医院来!”电话那头是母亲平静而伤感的语调。外公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好几次他无故昏迷,被家人七手八脚地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也并没有什么结果。这一次,检查结果却为肺癌晚期。我裹了裹围巾,心情沉重地写完假条,出了校门打车前往医院。
我擦干了眼泪,轻轻推开了病房门,全家人把外公围得水泄不通。氧气瓶像锅里沸腾的开水一样翻滚着,外公闭着眼睛,平静地躺在病床上。我们四个表兄弟,外公最疼爱的就是我。
“爸,阿弘来看您了,再看他一眼吧!”小姨流着泪,凑在外公耳边小声说道。
于是,外公缓缓睁开了眼睛,慈祥地看着我,就像平时一样。我走上前,紧紧握住他饱经岁月而苍老干枯的左手:“外公,我在。”
突然,外公的双眼变得异常恐怖,他死死盯住病房门口,插着针头的右手缓缓抬起:“门,门背后······”
父亲过去那里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我还记得,外公的最后一句话,他惊恐地瞪着双眼:“她······她来抓我了!”之后,他的右手便永远地垂下去了。吊瓶里的针水还在继续滴着,如似家人的泪珠,天空依然阴霾。那是我最痛苦的一天,对于外公反常的举动,家里人也没有太在意,他们忙于料理外公的后事。当然,这个故事,和外公不寻常的举动相关。还记得去年,外公一共搬了7次家,有人问道,他就说原来的房子阴气太重,不好住,他那倔脾气,说搬家就一定要搬,家里人也拿他没办法,他们都忙于自己的事业,常常以为外公是被冷落多了,才像孩子一样麻烦,目的是为了引起家人的重视。
当然,作为外公最疼爱的孙子,只有我才知道······
未完待续
先到这里了,睡觉睡觉~


1楼2014-03-23 00:21回复


    IP属地:辽宁来自手机贴吧2楼2014-03-23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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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三楼么?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4-03-23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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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加油 很好看的样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3-23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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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趁宿舍还没断电,快把第二节发了!
          多谢大家的支持了~~!
          1953年秋,作为志愿军归来的外公被分配到江南水乡一个叫做“秀水”的小镇,镇政府保卫科。那时全国人民都在除“四旧”,公安和军队也在抓紧时间侦察国军留下来的特务。外公告诉我,土地改革的实施,确实给人民带来了福音,但许多地主也遭了殃。
          秀水镇上原本有家大户人家,姓王,全镇三分之二的土地都归王家所有。解放军打过长江以后,王姓的地主丢下了自己的小妾和两个儿子,带着一箱金条,和妻子一同逃往南洋去了。那晚,镇里的人们举着火把,手持猎枪和鱼叉,双眼冒着绿光冲进了王家大院,把王姓地主的妾儿抓去了后山······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秀水镇的镇民们却守口如瓶。
          虽然当时正是“除四旧”的年代,但是外公一行人刚到镇上就被很多镇民告知,晚上最好不要独自一人接近王家大院。作为刚刚从前线撤下来的热血青年,外公和另外几个战友仅仅付之一笑,他们经常把镇民的无知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的确,那个年代,思想前进的人们都把“相信科学,反对迷信”牢记于心。
          我独自来到外公生前所住的房间,除了一张挂有蚊帐的老式木床,一把太师椅和满墙的黑白照片外,一个上锁的黑色木箱映入眼帘。奇怪极了,小时候我经常到外公的房间玩,但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箱子。我叫唤着客厅里的母亲,但是没有任何回应。一股莫名的力量催促着我赶快打开这貌似凭空出现的箱子······
          外公那时告诉我,王妾和她的儿子们失踪了以后,王家大院整整荒废了4年,他和同事骑车经过那里,经常感到一丝凉意。听镇里的人说,即使身处7月份的烈日下,宅院附近也是凉簌簌的。大院门口贴有封条,奇怪的却是,那封条最后清楚地写着1953年10月。与单位上老李所说那宅院1949年12月就被贴封完全不符。出于好奇,外公问遍了镇政府里所有人,但是大家都像提前串通好一样,绝口不提封条的事。就像宅院高高的青砖墙一般将好奇的外公与里面神秘的世界隔离开来。一到休息天,外公都会准时出现在图书馆里,翻阅有关的历史文献。当时别说网络了,连电视也没有,所以查阅王家大院的资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整整1个月,外公并没有什么收获。


          5楼2014-03-23 0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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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3-23 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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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很快来临了。这天下班后,外公独自骑车返回公社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虽然距离老宅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已经可以听到远处乌鸦凄厉的鸣叫,就在这时,一阵寒风迎面袭来,外公不得不停下自行车,紧了紧自己灰色的围巾,再抬起头时,外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荒废多年的王家宅二楼居然亮起了忽明忽暗的灯光。外公不知道自己是激动还是震惊,立刻掉头往派出所的方向而去。让外公始料不及的是,警员们都以各种理由拒绝去王家宅,还声称是外公眼花,劝他早点回去休息,小伙子不要乱说话。但外公分明是看见王家宅亮起了灯光,当过兵的人脾气就是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是不给他一个说法他就不走了。在他的坚持下,所长终于把他请进了办公室。


              来自手机贴吧8楼2014-03-23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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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伟大的发明。


                来自手机贴吧9楼2014-03-23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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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陈啊。”所长语重心长地说道,忽然,他站起身,伸出头看看走廊上有没有人,然后轻轻地关上办公室门,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泄露给我外公的样子,接着,所长慢慢地回到座位上,“王家宅二楼的灯不是只有今晚才亮过啊!”他点上一支烟,“建国以来,为了调查王家宅,已经有8个战士殉职了。你们是新来秀水镇的,有所不知哇!”
                  “您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不知尽管说吧!”
                  “王家宅不干净!”所长的一句话简明扼要,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灯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闪了一下,使外公背脊不禁一阵发凉。
                  “所长,您可是一名警察,相信科学,反对迷信,坚决拥护马克思主义,则么能说出这种话!小心我到政府告你,说你思想陈旧。”外公情绪有些激动。
                  “你先听我说,小陈。”所长深深吸了一口烟,左手微微颤抖着,“49年12月5日的那个夜晚,60多个镇民举着火把,手持猎枪和鱼叉,冲进了王家大院,把王姓地主的妾儿抓去了后山,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女人和她两个三岁大的孩子都被烫死在了盛有沸水的大水缸里。真的,死状奇惨,皮肤发红,皲裂,嘴巴张得很大,眼睛睁得老圆,非常痛苦的样子。我们带走了几个为首的镇民,用草席包起母子三人的尸体,埋在了后山。因为王家宅是四合院,当晚,秀水镇最有威信的4家人就搬进了王家宅。但,事情并没有结束。第二天人们在秀河畔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所长的左手颤抖得更厉害了,他熄了香烟,低下头沉默不语。


                  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4-03-23 0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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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艾特我 谢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3-23 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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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没人了……
                      “是仇杀吧?只要查出他们是怎么死的,根据线索慢慢追查就是了啊!你们公安是怎么办事的!”外公抱着手说道。
                      “真的没办法查,尸体上没有任何伤口,淤青或者勒痕,一具具尸体面目狰狞可怕,他们都死于心脏突然停止跳动。”所长平静地说道,“当然也不是中毒身亡或溺水死亡,关键是···关键是···”
                      “关键是什么您倒是快点说啊!”
                      “所有死尸,无论男女老少,都身穿不同颜色的女式旗袍,小巧的绣花鞋,画着浓妆。”
                      外公背上感到阵阵发凉,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缓缓把双手放在所长的办公桌上:“一宗谋杀案而已,这关王家宅亮不亮灯什么事!”
                      “从那以后,王家宅就被贴上了封条,但是,王妾和她的儿子们阴魂不散,这一定是种诅咒。夜晚路过王家宅的镇民总是能听见院里面传出孩子嬉笑的声音,之后演变为求救声;或者老宅的2楼突然亮起闪烁的灯光。所以,好心人往往会以为是不是小孩子翻墙进去玩出不来,私自拆开封条进入王家大院,第二天,他们的尸体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秀河畔。”
                      “王家宅里面有特务!一定是的,而且杀人手段非常熟练的特务!”外公仍旧不死心。@彭语菲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4-03-23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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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20多个全副武装的军警埋伏在王家宅外,4人为一个作战小组进入王家宅。那晚进去了2个组,他们都没能出来······第二天,简直太侮辱了,他们都和你一样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啊!居然死了都被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不!不可能!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们骗我!你们镇里的人约好了一起骗我!”外公站起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所长在他身后的叫唤声越来越小。“你们这些胆小鬼!我明天就去王家宅!把特务逮回来让你们看看。”其实,外公也说不清楚他当时是怎样一种心情。
                        终于,我在外公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把红色的钥匙,不知为何,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脚后跟,猛然回头,门帘在微微地颤动着,估计是风吹过吧。“妈!”我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真是的,出去了也不告诉我一下。我拿着钥匙,果然打开了那把锁······空荡荡的盒子中央仅放置着一张褪色的照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4-03-23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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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20多个全副武装的军警埋伏在王家宅外,4人为一个作战小组进入王家宅。那晚进去了2个组,他们都没能出来······第二天,简直太侮辱了,他们都和你一样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兵啊!居然死了都被打扮成女人的样子。”
                          “不!不可能!世界上是没有鬼的!你们骗我!你们镇里的人约好了一起骗我!”外公站起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所长在他身后的叫唤声越来越小。“你们这些胆小鬼!我明天就去王家宅!把特务逮回来让你们看看。”其实,外公也说不清楚他当时是怎样一种心情。
                          终于,我在外公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把红色的钥匙,不知为何,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脚后跟,猛然回头,门帘在微微地颤动着,估计是风吹过吧。“妈!”我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任何回应。真是的,出去了也不告诉我一下。我拿着钥匙,果然打开了那把锁······空荡荡的盒子中央仅放置着一张褪色的照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4-03-23 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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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4-03-23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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