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玄宗辟开元之治,任贤举能,颇是一段佳话。只因之后安于富靡,倦怠朝政而酿成安史之祸。昭显富贵美貌的杨贵妃的惨死马嵬,冠有“太平天子”的唐玄宗的郁郁而终,给盛唐划上了句号。后世缅怀,写罢几首诗,再谱些曲词,最后干脆编成传奇剧本,世代演绎,问及世人,倒不知开元盛世,只知《长生殿》歌了。我将二人之事列为荒诞,又将盛唐的一去不复返设为前车之鉴。】
【可如今额涅同我说及这个,不在于讨论皇朝轶事,也不必说什么“以史为鉴”。意有所指,指的是那得了宠爱便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儿了。平白想起了几句平日里被我冠以“秽乱”的诗词,又将索佳氏同那杨贵妃一比,登时相形见绌,而那分隐隐的情愫却因着一份儿“特殊”而蔓生开来。我虽不知此刻她同我说此话的真实意味,却渐渐察觉出几分松怠的氛围。】
依儿子的见解,这段不伦之恋固然是丑闻,可二人之情却是带了盛世的缩影,又成全了普天之下对于情谊的追逐。
【 纵我此刻心中已起波澜,眼前菜品早已失了滋味。可夹菜的太监毕竟训练有素,一起一落,停顿得当,有条不紊,倒未曾生些烦心。故而又缓缓道。】
玄宗着实昏庸,一个女子竟也如此宠幸?为君之人,断不可为此。可即是为人,便有七情六欲。况既为天下之主,便得世人瞩目,便应承世人之愿。
【话一出口,又自觉昏碌。小小一个索佳氏,竟让我如此费尽口舌,又说出这些崇宠而大逆不道的话来。既然又道。】
可这世人之愿,也应许得张弛有度,恰当无乱。玄宗若是明君,便不应将政事抛于脑后,将后宫妃嫔一应忘怀。
【若是真的得不到,我宁愿将她毁在自己的手里。只是得不到,又毁不得,难免让我茶饭不思。】
不过,儿子在想,若是当年杨贵妃不曾嫁与他的儿子,只作为后宫佳丽三千中的一个,玄宗是否会那般珍爱?或许,愈是得不到,就愈是想在之后补偿。一切都不可收拾。
【此刻示意身边之人离开,搁下筷子后,这才抬眼瞧着她。】
额涅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