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下电影(underground movies)——这个词常常意味着危险,隐秘,颠覆,反抗,解放;当然还有堕落,异化,甚至疯狂。1959年,Village Voice的影评人,Film Culture的编辑Jonas Mekas通过比附Rimbaud呼吁出现新一代的美国电影人:“打破电影冰原的唯一办法就是彻底的捣毁正统的电影观念。”
的确,冰层下已经有暗流涌动。1958年,年轻的方法派演员John Cassavetes自己出了15000美元拍摄长片Shadows表现时代广场周遭的一帮波西米亚式人物。与此同时,画家Alfred Leslie和摄影师Robert Frank在下曼哈顿的顶楼里把一部Jack Kerouac未曾实现的话剧的第三幕拍成电影。片子是Pull My Daisy,诸多beat派诗人(Allen Ginsberg,Gregory Corso,Peter Orlvsky)都有露脸。两部影片在1959年11月在Amos Vogel的先锋外国和实验电影社团的Cinema 16首映。Vogel回忆说这是一个重要的夜晚,空气中有过电的感觉。
虽 然Shadows不为人知,Pull My Daisy此前已经搞出了不少新闻暴料。放映选在纽约Fashion Industries Auditorium的600座大厅(由于两部片子都是35毫米,Vogel和同事用了20个箱子把胶片和放映机给运了过去)。反响,Vogel说,有热诚的,也有毫不掩饰的倒彩;总体上是受欢迎的,也有少数骂街的。Mekas给两部片子均有很高评价。这位被二战“错位”的立陶宛诗人在十年前来到美国,也 在拍自己的超低成本电影(也是35毫米),叫做Guns of the Tre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