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天际的雁南迁。夕阳的余晖下,你的内心是一座小小的城,暖光四散。
天色渐沉入墨黑,四周的喧闹渐平静,学生也走得差不多,学校已是另一般模样。
倒是璎姬拎着手里的小福袋悄悄溜到了学校后山下。
借着朦胧的月光,璎姬打开手中的福袋,其中竟是装着细碎的泥土与被裹在其中的花种。
可这分明只是临近初春的末冬,种花,着实不合时宜。
“这是不太可能…只是母亲说过…若是有着执念,无论在哪都会绽放…..”她呢喃着什么,氤氲的泪水顺着姣好的面容滑过,最终落入手中一捧微湿的细土。
我是能在这个东京活下去,还是…湮灭,就像它一样,就看是否有着足够深的执念了……
约莫一年前的大火,父母都被美得残酷的火焰夺去性命,而一直把她当成累赘的叔叔,终于在供她起居一年后给自己办了转学手续,像丢包袱一样把自己扔到了全然陌生的东京。
对于内心柔软的自己来说,有些…疼痛。
执念呵……
温情流泻,一泓月光闪着灼灼光华,照出少女闭眼虔诚的祈祷,安心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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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午休,奴良滑瓢正和清水泉待在竞技馆。
远距离三分投篮,球划出一道精准的弧度,毫无悬念地进了篮筐。
清水泉递给奴良滑瓢一瓶矿泉水。
“怎么又是这个?你家穷得揭不开锅了?”奴良滑瓢拧开瓶盖,看了清水泉一眼:他不是富二少么……
清水泉挪揄地笑道:“我也想为大爷你买罐运动饮料啊,可是硬币决定了正面矿泉水反面马桶水啊。”
“这里面根本不含饮料的几率在里面。”
“NO~”基友很洋派地摆了摆手:“如果硬币竖起来我就去买饮料~”
奴良滑瓢差点一口水呛死。
“…指望你本大爷这辈子都见不得荤了。”他哼了一声,走到自动贩卖机前。
“哐”一声,奴良滑瓢找准了点就一脚劈了下去,简单粗暴,凡是玻璃盖住的地方权震成了碎片。
迅速切断一切电源,他向变了形的出口摇了摇,就看见一罐罐五颜六色的圆柱状物体滚了出来……
“S级生化怪物……”艰难地咽了口水,清水泉更加艰难地做出了评价。
“麻烦学校要换一台了。”奴良滑瓢捡起地上的数个易拉罐装进挎包:“啊啊又节省了一笔开支。”
奴良同学你明天又要被通报批评了。
“…马上要期末考了你还是交白卷?”
听到问话,奴良滑瓢好心情地挑眉,风流无边:“考试那天正好是运动杂志最新一期的出版日…那些无聊的东西爱谁谁去。除非卒业考,老子绝不动笔。”
这个想法本是板上钉钉了,不过出现了意外。捅了他篓子的,正是那个转学生。
那天,他一如往常的无视了满黑板的作业,然后,作为这排收作业的璎姬,也卡在了奴良滑瓢的座位旁。
“这位同学,你的作业。”
“没写。”
“一门都没…”
“一门都没写,笔都没有。”
奴良滑瓢摊开自己干干净净的几本练习册,写字的影子都没有。他老人家,从、来、不、写。
璎姬绝美的小脸上立刻浮出惊呆的表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递给他一支笔:“…那、那你现在可…可以写吗……”
——她的智商是反比例函数么?!
奴良滑瓢平生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于是也第一次语塞了一回。
不过他老人家是谁?迅速回神,他起身将她压到墙角,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璎姬同学,你何必这么认真负责呢……”
很正常的一句话,但在奴良滑瓢的动作以及邪佞的声线下,简直比半夜窝在被窝里看小录像还要令人血脉喷张。
啪嗒啪嗒,璎姬颤抖的双手早已哆嗦得不成样,抱着的一堆作业尽摔到地上,引来本在夜自修的全班学生的目光。
——TBC(哟爷爷GOODJOB!下一步就是同居了就这么俗套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