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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与君同》 BY 征宵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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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长大


1楼2013-11-10 01:11回复


    3楼2013-11-10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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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楼2013-11-10 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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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翌日醒来之时,秦风丞只觉怀中抱着的身躯火热滚烫,方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往阮因额上一摸,竟又发起了热。
        秦风丞心头一沉,这才省起阮因病还未好,自己昨夜委实过分了些,不禁有些自责,急忙唤人去找大夫过来。
        大夫面色肃然,仔细诊了一回,最后道是风寒反复,却比上回严重了许多,幸得及时发现,否则恐有性命之虞。
        秦风丞道:“废话无需多说,你赶紧治好便是。”
        他面色阴沉,如黑云压城,看得大夫一阵心惊,就想退走煎药,然而忽又想起一事,只觉此话不说那位公子的病怕是难以治好,便硬下头皮道:“城主,老朽尚有一言,这位公子外伤未愈,病情又如此反复,更须得格外小心注意……房`事最好也暂且莫行。”
        秦风丞双眉一拧,瞥了他一眼,道:“这等事情,还需你说?”
        大夫被他的神色吓得一呆,连忙告退了。
        阮因自一片混沌中醒转过来,抬眼一看,头顶仍是那雪白的流云纱帐,一下想起了自己身在何处,一颗心便蓦地沉了下去,似透不过气来一般。
        然后他突然感到了一阵彻骨冷意,那感觉便仿若在荒野之中被野狼盯着一般,不由往旁看去,果见秦风丞坐在一侧椅上,眼睛正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瞧。
        阮因一惊,立刻瞥向了别处。
        他这神色却非是厌恶,反倒是更像惊惧,秦风丞只觉得有些可怜可爱,不由笑了一笑,起身走到床前,坐在了床沿上,唤了他一声:“阮因。”
        阮因只仍作不理不睬,心底却道秦风丞是又要来迫他做那桩事,不禁生出了几分惧意来,面色也为之微微一变。
        秦风丞见他如此,忽低笑道:“你不敢看我么?”
        阮因如泥塑木雕一般,全不理他。
        秦风丞叹了一声,突然伸了臂去揽他,阮因浑身一僵,立时挣扎起来,但他大病未愈,又被软筋散所制,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来,一下便被秦风丞紧紧箍在了怀中,背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秦风丞搂紧了他,见他犹自挣动不休,不由道:“不想被我上的话就别乱动!”
        阮因与他初见之时便被他骗了,此时既不肯信他,又不愿屈服于他,仍是挣扎着。秦风丞箍了他一会儿,见他还不肯安分下来,一指疾点过去,一下封住了阮因的穴道,阮因被迫停止了挣动,只浑身僵硬,半点也软不下来。
        秦风丞道:“要你听话一些,怎么就如此难?”
        阮因恨声道:“你强捉我来,欺辱于我,还想要我对你百依百顺么?简直是做梦!”
        秦风丞顿了一顿,道:“你不听话些,便只有自讨苦吃。”
        阮因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秦风丞又道:“你别乱动,我替你解开穴道,如何?你别怕,今天我不碰你。”
        他这语声十分温柔,且温热的吐息就在耳畔,阮因不由寒毛直竖,一时竟忘了答话。
        秦风丞道:“不说话就当你是答应了。”伸指解了他的穴道。
        阮因被解了穴道,却忍不住又要挣扎起来,秦风丞立时抱紧了他,沉声道:“你再动我就真要上你了。”
        阮因到底是怕极了那桩事的,闻言一顿,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只是他被秦风丞搂着,浑身都不自在之至,仍是紧绷着身体。
        秦风丞扳过他的脸来,看着他道:“你做什么这般怕我?我又不会把你给吃了。”
        阮因觉得他这话简直有些可笑,忍不住便冷笑了出来,道:“我怕你?我不过觉得,被你这样的人碰上一碰,都十分恶心而已。”其实他明知道此时他这般处境,唯有顺服秦风丞方能少受些罪,但他出身尚算优渥,从前又是被人宠惯了的,颇有些倔强骄傲之气,如今遭逢此奇耻大辱,便是想强忍下些气,一时都是忍不下来的。
        秦风丞直盯着他,他的眼睛漆黑如夜,却似有狠厉寒光,看得阮因不由毛骨悚然起来。他突然露出微笑,道:“但你,却早已里里外外都被我碰过了,而且今后也只能被我碰了。”
        阮因气息一窒,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看你伤还未好,才暂且不碰你,但你不要以为我没有其他的办法,”秦风丞又笑道,“我让你用手,或是用嘴,都是可以的。”
        阮因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双颊泛起绯红,咬牙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若是换了从前,秦风丞听到这话本该气极,但此时一看到阮因面色微红,满面怒容,模样竟有些可爱,不知怎么心火便熄了,只仍笑道:“我哪里舍得。”然后将他搂得更紧了。
        阮因无法挣脱,只得由着他搂着,只是心底实在既觉耻辱,又觉愤怒,只恨不得立时杀了他才好。
        然而秦风丞这日真的放过了他,只搂了他一阵便离开了,走前还在他唇上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下次再来看你。”然后快步离去了。
        阮因用袖子抹了几遍嘴唇,颓然靠回床架上。
        秦风丞说下次再来,却一连数日都未出现。阮因自然不希望他出现,每日睡前没见着他,总觉似是松了口气一般。如此过了这些时日,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阮因心道秦风丞对他不过只是玩弄,幸许如今已是玩腻了,便把他忘了。他正巴不得如此,整日只想着逃走之事,只是他软筋散之毒未解,连屋门都是难出,更别提走出无忧城了,何况玉音与其他几名侍婢又每每守在院内或是房中,把他看得密不透风,根本寸步难行。
        阮因只觉如此活着委实了无生趣,几次都生了轻生的念头出来,然而终究心有不甘,又怕秦风丞当真去找阮家的麻烦,每回那念头一起便立刻强行压了下去。
        这日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却如江南三月的飞絮落花。阮因无事可做,只望着窗外怔然出神,心下不禁一片怅惘。
        玉音端了些点心进来,就见阮因仍是如此模样,不由暗自喟叹一声,道:“阮公子……”
        “玉音,”阮因忽然转过头来,眼神却是黯淡无光,“我想出去看看,就在院子里。”
        玉音道:“外面正下着大雪,阮公子的身体又还未大好,最好暂且还是莫要出门,若再着凉,又病倒却不好了。”
        阮因被囚禁了这么些日子,每每提到出去之事,哪怕是只是院中都是不许的,早被磨得不剩多少脾气了,只低声道:“我只情愿病死才好。”
        “想都别想。”
        门口忽的传来一个声音。
        阮因一惊,抬眼一看,就见一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那里,他着一身玄色锦袍,本生了一副极英俊的面孔,却偏带了几分阴戾邪气,教人有些不敢逼视,不是秦风丞又是哪个?
        秦风丞大步走来,将手一挥,示意玉音出去,玉音忙退走掩了房门。秦风丞直走到阮因床前,只居高临下看他,他此刻眼中蕴火,唇角微勾,更有几分迫人之意。
        阮因好些日子未曾见他,此时被他看得有些心惊,但仍开口道:“秦风丞,你究竟要把我关到何时?”
        秦风丞闻言反倒轻笑道:“等你不逃之时,我自然不会再如此待你了。”
        阮因惊怒道:“你要将我关上一辈子!?”
        秦风丞道:“你既已成了我的人,理应一辈子在我身边。”
        阮因越听越是气往上冲,怒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甚么要如此欺辱我?”
        秦风丞突然神色一变,沉声道:“你道我对你所做之事,全是在欺辱你?”
        阮因怒目而视,却不答话。
        秦风丞盯着他,眼中神色明晦不定,有些可怖,忽的竟欺身而上,一把擒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在床上,低笑道:“既然你当是欺辱,那便是欺辱了。”


        6楼2013-11-10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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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他突然这般表明心迹,神色又是从未见过的温柔认真,全不似作伪,阮因却只觉意外之极,又惊惶万分,眼睛张得更大,一时连哭也止住了。
          秦风丞看着他面上神色,皱眉道:“你不相信?”
          阮因隔了片刻,方道:“你若真喜欢我,就不该这么待我。”
          秦风丞道:“那你想要我如何待你?”
          阮因道:“我想回去。”
          秦风丞面色骤然一沉,忽而又复跋扈之色,笑道:“好啊,等我踏平了武林盟,自然便可带你回去了。”
          阮因一惊,随即怒道:“你不要做梦!”
          秦风丞沉声笑道:“你不信么?那你便等着看,半年之内,我必带你重回江南!”
          阮因愤然盯着他,然后却突然笑出了声,笑声低哑,容色极是凄楚。
          秦风丞皱眉道:“你笑什么?”
          阮因止了笑,道:“你说你喜欢我,但你对我所做之事哪桩不是可恶至极?原来你便是这般喜欢我的。”
          秦风丞双眉一轩,道:“先前我确有不对之处,但只要你今后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好好待你的。”
          阮因冷笑道:“你说的好好待我,是不是就是成日里拿武林盟还有我哥哥他们威胁我,再给我喂那软筋散,连门都不许我出,好教我只能供你玩乐?”
          秦风丞方才本自觉已是软话说尽,结果阮因不仅毫不领情,还如此反唇相讥,心头不由又窜上了火焰,寒声道:“你若还记得你大哥他们,就更该乖些,这样来日我大破武林盟之后,看在你的份上,好歹还会留他们一命。”
          阮因惊怒道:“你……真的要……”
          “你以为我只是在同你说笑吗?”秦风丞冷然一笑,“既然你说想回去,我不将武林盟那群碍事之辈杀个干净,如何正大光明地带你回去呢?”
          阮因终于有些惶然,却又不知秦风丞所言究竟是真是假,但他早听闻秦风丞神功盖世,无忧城能人众多,若秦风丞一直图谋整个武林,早已做下万全准备,那么这话便绝非威胁,也绝非一时兴起。而武林盟经两年前一役,折损了颇多好手,至今也元气未复,目前尚不宜开战,倘若他当真决定立即率众南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阮因思及此处,不由更是心如火焚,口中却道:“你本来就有这等野心,何必拿我做什么借口!”
          秦风丞摇头道:“你以为我真想做什么武林至尊?我若真要做,两年前武林盟攻来之时,我为何不趁胜追击,还放了他们逃回江南?”
          当年一战,虽然其实乃是两败俱伤,但面上却是无忧城得胜,武林盟亦不知晓无忧城最后不过勉力支撑,佯作损失无几之象而已。阮因当时年纪尚幼,并未参与此战,于此一节自然更全不知情,当下一听,不由一怔。
          秦风丞却凝视他道:“我若攻下武林盟,只会因为你。”
          阮因听得愈是惊惧,这世上纵是男女之间,也罕有如此癫狂的感情,更遑论同为男子?便是真有,又如何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张狂霸道的人身上?
          他迟疑道:“那……如果我希望你不要攻打武林盟,你……是否愿意?”
          秦风丞道:“这却要看你的表现。”
          阮因紧蹙了眉,只默然不语,沉吟良久方轻声道:“……我答应你……”
          秦风丞笑意吟吟地瞧着他:“你答应我什么?”
          阮因抿了抿唇,似下了个天大的决心:“绝不……离开你。”
          秦风丞笑了一笑,旋即道:“只是这样?”
          阮因道:“你还想如何?”
          秦风丞道:“你虽说不离开我,但若真有机会离开,怕是走得比谁都快。这等承诺,何等容易背弃。”
          阮因咬牙道:“我定当说到做到,决不背弃!”
          秦风丞看他双眉紧蹙,面色却是愤恨无比,突然竟觉有些可爱,不由又笑道:“好,但光要了个承诺,还是不够的。”
          阮因道:“……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秦风丞似笑非笑地看他:“你说呢?”说着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引到了自己胯下。阮因只觉手掌触到了个坚硬滚烫的物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甚么,不禁浑身一颤,心道这人简直是色中饿鬼,方才才做过好几回,现下居然又硬了起来。但他只顿了一顿,便伸手握住了那物,慢慢上下套弄起来。他虽受软筋散所制,使不出多少力气,做这桩事还是颇有余力的。
          他如此主动,秦风丞自然满心欢喜,待他弄了一阵,终究觉得有些不足,伸了手一把捉了他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
          阮因全无反抗,由得他分开了双腿,闭上了眼,却觉胸中一阵酸涩难当,但很快身体便涌起了强烈快意,将心中那点痛楚给抑了下去。


          7楼2013-11-10 0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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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不觉已至夏日,无忧城虽处北地,城中却遍植碧树繁花,更有廊桥流水,因而反倒不觉如何酷热难熬,反倒颇具诗情画意。
            阮因躺在庭中凉椅上,闭了双眸正在小憩,忽觉唇上一热,睁眼一瞧,正是秦风丞。他虽觉不快,却也不推拒,只由着他肆意吻啄。
            这半年来他早已被秦风丞强迫了无数回,便是再不甘愿也是毫无办法,百般无奈之下,面上也不再反抗了,只任秦风丞肆意作弄。
            秦风丞吻着他的脸颊笑道:“你在这儿睡成这副模样,成心招惹人么?”说着伸手去扯他腰间系带。
            阮因一惊,这才伸手推他道:“不要!”
            秦风丞却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衫,沉声道:“你说什么?”
            阮因按住他的手道:“……不要在这里……”声音却低了许多。
            秦风丞见他面上竟飞起一层绯红,不禁心头大动,不顾他的抗拒,伸手抚上他胸前嫣红处,低笑道:“怎么还这般害羞,那你说在哪里才好?”
            阮因道:“进屋去……”话未说完,已经被他一手手指探进了股间穴中,不由低叫了一声。
            秦风丞在他体内大力搅动,道:“我偏想在这里上你。”
            阮因闻言咬牙不语,往旁看了看却也没见着那几个侍婢,想是早已避开了,索性闭了目由他摆弄。只是他虽不愿,到底身体被弄惯了,秦风丞又着意侍候他,做了不多时仍是身不由己地起了反应,最后亦射了满腹白液。
            秦风丞看他衣衫散乱,身体敞露,倒在椅上喘息,忽道:“你好像又瘦了些,是不是吃的有什么不惯?”
            阮因闭着眼睛,满脸疲倦,道:“无忧城的东西,自然都是珍馐美味,我哪里敢吃不惯。”
            他最近本收敛了许多,这等言辞已很少听见了,今日不知怎的,又说了起来。
            秦风丞面色一沉,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阮因刚被他做了那桩事,心里满是厌恶烦躁,忍不住又道:“你若半年天天被人下软筋散,不能练武,怕是也同我一样。”
            秦风丞面色更沉,一把擒住了他的下颔,恶声道:“你在我身边,还需要练甚么武?我看你是又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吧?”
            阮因痛得睁眼道:“我没有!而且我已答应过了,决不离开你!”
            他这睁眼一瞪,却瞪得毫无威慑,反倒有几分嗔怨之意,秦风丞见状心底又是一软,心道他早已派了十八名暗卫围守此地,凭阮因之力便是不吃也是逃不出去的,便放开他道:“我也知你吃了那软筋散,平日里有诸多不便,你既不想吃,那便不吃了罢。”
            阮因全没料到秦风丞居然愿意,不禁极为愕然,张大了眼看着他。
            秦风丞笑道:“你是我的人,我自然心疼你啊。”
            秦风丞说话算话,当晚便给了阮因软筋散的解药,只是他似要索取报偿一般,在床上行事极是凶猛,直将阮因折腾到了三更之后,才放过了他。
            第二日阮因醒来之时,尚未张开眼睛,就觉身上痛楚难当,他方想伸手揉一揉腰,突然听到一个声音道:“你醒了。”
            这声音娇美动人,却冷若寒冰,竟是个从未听过的女声。阮因心下一惊,立刻睁开眼,就见眼前站了名女子,着一身暗红衣裙,年岁已不太小,容貌却是美艳齤照人,一双美目直朝自己冷冷瞧来。
            阮因见状不由惊道:“你……是谁?”
            那女子也不回答,只手忽的一动,转瞬间手中一柄利刃已架在了阮因颈项之上。
            这一下动作迅捷无比,显见这女子绝非庸手,阮因根本不及反应便为她所制,不由大为惊惶,虽未垂眼去看,已可觉颈上利刃森寒如冰,只消轻轻一动,便可要了自己性命。
            这女子自然就是连絮。
            近半年以来,秦风丞对阮因愈发宠爱,如今更是夜夜宿在了阮因住处。但连絮虽是看着秦风丞长大的,于他儿女私情一事,却本也是不该过问的,只是这阮因根本不是甚么女子,连一男半女也无法产下,实在是祸患无穷,且他到底是自武林盟而来,实在教人难以放心,而最近出的一桩事情,更令她觉得再不能束手待毙了。
            连絮寒声道:“说,你进无忧城,究竟是何目的?”
            阮因面现惶然之色:“你说甚么?”
            连絮冷笑道:“你不必装傻充愣,近日来巽风堂李堂主之事,正是你所为吧?”
            阮因道:“你究竟在说甚么?我听不明白!”
            “在我面前,劝你收起你那些花样。你来城中不过半年,我城内潜在武林盟中之人便被暴露了出来,此等机密消息,你敢说不是你传出去?”连絮道,“但事已至此,我也不为难你,只需供出你还有哪些同党,我便饶你不死。”
            “你以为我是武林盟派来的奸细?”阮因苦笑道,“我倒希望我真是。”
            连絮道:“你倒是嘴硬得紧。”忽的一指连封了阮因几处大穴,又按上他胸口膻中穴,催动内劲:“但却要看你能逞强到几时。”
            也不知她用了何种怪异手法,这处穴道经她如此一按,只如万蚁噬骨,奇痛无比,阮因霎时面色惨白,额上全是汗珠,勉强道:“我根本……不是……什么奸细……你叫我……说什么……”说完竟双目一闭,晕了过去。
            连絮又点他人中穴,迫得他醒来,再重新点上他膻中穴,阮因痛得几要咬碎银牙,不出多时又昏了过去。连絮故技重施,如此反复好几次,阮因终是支持不住,彻底昏死过去了。
            连絮柳眉一皱,仔细打量他,只觉看他方才模样,似乎是真不知此事,便也不打算继续逼问了,只道:“即便你真不是奸细,也留你不得。”她说着四下一看,走到桌前,将桌上烛灯点燃了,又横袖一扫,打翻了烛台。烛台落在地上,火苗一下窜上一侧纱帘,一路烧将上去,很快便燃上了木柱雕梁。
            此时天气炎热,木质梁柱极为干燥,火势一起,便迅速蔓延开来,登时满屋都是滚滚浓烟。
            连絮见状,也不再多做停留,飘然而去。
            她方一离去,阮因原本闭着的双眼就睁了开来,此时烟尘直窜而来,熏得他不由呛咳出声,立刻竭力屏住了呼吸,心道如此熏法,怕是还未被烧死就会先被呛死。当下却也不敢再分散精力,只继续凝神于冲开穴道。
            原来方才他被逼问之时,虽然一时真的昏了过去,却立刻便又醒了过来,只是丝毫不敢动上一动,只面上仍假作昏迷,实则暗中运气冲开被封住的穴道。
            也恰好是连絮以为他仍身中软筋散之毒,点穴便只用了寻常手法,阮因于此一道又曾有钻研苦练,不出片刻便冲开了穴道,当即翻身坐起,就见火势已逼到了近处,立刻跃下床去,一掌拍开燃了一半的窗户,一纵而出。他跃出后回头一看,就见火苗已窜上了屋顶,不止如此,院中其他房屋和花架树木也已烧了起来,一侧树下倒着一个黑衣人,不知死活。
            阮因也顾不上许多,只赶紧跑到尚未着火的一面墙边,提气一跃,攀上了墙头。
            他自打被捉来囚于此地后,从未出过这处院门,只知院外应是遍植紫竹,这下一看,果然是个小小的竹园,当即翻身一纵便跃出了高墙。
            他落到地上,四下看了一看,不再做停留,只赶紧往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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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楼2013-11-10 0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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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当日下午,天还未黑,秦风丞便来了。他径自走到阮因床前,就见阮因面色惨白,毫无生气地躺着,见他来了,微微瑟缩了一下,却垂了眼眸,似是不敢看他。
                他这模样着实有些可怜,秦风丞也从未见过,心中不由一痛,在床沿坐下了,将他一把扯起来按到怀中。
                阮因被他紧紧搂住了,身体却不住地发抖。
                秦风丞道:“怎么抖得这般厉害,你疼吗?”
                他见阮因没有反应,叹了口气道:“昨天是我过分了些,但你若不是想着要逃,我又哪里舍得那般待你?”
                他稍稍放开了阮因,看着他的脸道:“我对你是一片真心,这半年来难道你便真一点也感觉不到么?”
                阮因突然毫无征兆地低笑了一下。
                秦风丞看得一呆,就听阮因道:“我感觉得到啊。”
                秦风丞双眉一扬,难以置信地道:“那你……”
                阮因垂眸笑道:“我知像你这样的人,如此待我,大概已算是一片真心了。可是秦风丞,我真想知道,假若你被人这般用强,你会不会喜欢上他呢?”
                秦风丞气息一窒,道:“我……会补偿你的。”
                阮因突然盯住他,漆黑的眼睛里绽出诡异的亮光:“你如何补偿我?”
                秦风丞被他一盯,只觉他这双眸子此刻竟有些骇人,道:“我会对你好的。”
                阮因又笑了起来:“罢了,反正你说得对,我的身体变成现在这副样子,怕是真的……离不开你了。你放心,我答应过你,决不会离开你的,以后我再不会走了。”
                秦风丞听到这话本该大喜,但看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何,突然又觉一阵悲从中来,只得将他搂紧了,道:“我会好好待你的。”
                阮因被他搂了一阵,忽道:“那日我住的地方起火,你可知是怎么回事?”
                他此时声音平静,全不复方才那等痴狂之态,秦风丞不由心下略安,道:“我自然知道,而且你不必担心,想要害你的人,已永远害不到你了。”
                阮因这回方有些惊诧,道:“你……已经知晓此事真相了?”
                秦风丞道:“那点手脚,哪里瞒得过我?”
                阮因道:“你倒不怀疑是我放的火?”
                秦风丞笑道:“你有能耐教那竹轩周围的暗卫尽数昏迷了去?”
                阮因皱眉道:“你身边能人却是不少,倘若再来一个,我怕是又要遭殃。”
                秦风丞道:“你且放心,上回那人所以得手,倒不是因为她功夫高明过人,而是暗卫不敢真正出手伤她,中了她的诡计所致,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等事情了。”
                阮因道:“上回那人生得倒美,还是个女子,不知是个甚么人?”
                秦风丞看他神色,忽笑道:“你这是吃醋了?”亲了他一下,方道:“告诉你也无妨,那人是我爹的义妹,你可以放心了。”
                阮因低声道:“我放什么心?”
                秦风丞道:“她是我长辈,我自然不能同她如何。”
                阮因不想理他,只道:“你将她如何了?”
                秦风丞道:“我毕竟还叫她一声‘姑姑’,也不能杀了她,便只将她关了起来。”
                阮因默然不语。
                秦风丞道:“难道你却觉得不足?”
                阮因道:“我哪里敢。”
                “你放心,她是真的害不到你了,”秦风丞搂紧了阮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阮因被他抱在怀中,轻声道:“我知道。”
                秦风丞听得心头一动,又看他眼眸低垂,神色沉静,禁不住去吻他的唇。
                阮因怔了一怔,竟也微微张了嘴,迎上这个吻。他半闭了眼,慢慢似也有几分沉醉的意思。
                阮因从前但凡清醒之时,即便被迫主动侍候秦风丞,也总是满脸抗拒,不甘不愿,便没如此温柔乖顺的时候。秦风丞简直喜出望外,将他吻得更深,只觉这吻仿佛是从未有过的缠绵缱绻。


                11楼2013-11-10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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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无忧城位于清峰岩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远远望去,但见一座巍峨城池隐于山间,隐隐可见其恢弘之势。
                  阮荀持剑远眺,神色肃然,右手骨节却已捏得发白。
                  一名蓝衣少女快步走来,道:“阮大哥,今晚便要攻城了,你且去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可好?”
                  阮荀点了点头,跟着她往回走去。
                  沈夕打量着阮荀面色,忽道:“阮大哥,若是柳姑娘之计成功,我们便可轻易擒下那个大魔头,到时候却要如何处置他才好?”
                  阮荀道:“那也要等拿下才是。”
                  沈夕没趣地道:“我不过问问嘛。”
                  阮荀缓缓道:“他这些年在江湖上,实是为祸非浅,若能擒下,自然不能再留。”他说到最后,竟颇有些悲愤之意。
                  沈夕心知他定是想到了阮因之事,不由道:“阮大哥,此番不论如何,我们都定可将阮公子救出来!”
                  “嗯,我便是拼却性命不要,也决不能再教他待在那里,”阮荀双眉一拧,神色忽又有些凄怆,“其实这些日子里,我明知他在那里,却无法救他……我实在不是个好哥哥。”
                  沈夕忙道:“这也不能怪你,你不要自责。”
                  阮荀摇了摇头,再不答话,心中却道,倘使这回救得他回来,定要好好补偿他,他若有何心愿,也定要竭尽所能替他完成才是。
                  夜色渐浓,却是无星无月。
                  屋中红烛摇曳,方收了一场云`雨。阮因靠在秦风丞怀中喘息,他眼神尚有些迷蒙,雪白的颈项胸膛上尽是一团团胭脂似的红痕。
                  秦风丞忽柔声道:“阮因。”
                  “嗯?”
                  “方才舒服么?”
                  阮因低声道:“嗯。”
                  他自打那回逃跑不成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乖顺了许多。秦风丞本就喜欢他,如此一来对他更是爱到了骨子里去,每天晚上都恨不得化在了他身上才好。
                  秦风丞扳过他的脸来,看着他道:“阮因,如今你对我,难道还没半分情意么?”
                  阮因将眼一垂道:“这等事情,有甚么可问的?总归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秦风丞道:“但我还盼你终能明白我一片真心,对我倾心以待。”
                  阮因缓缓道:“我明白的,只是我……”
                  秦风丞掩住他的嘴:“罢了,不必说了。”
                  阮因忽的抬眼看他,一双眼睛莹润动人。秦风丞看得心头大动,情`欲又起,一把抱住他,将他压了下去,一面顶进他的身体,一面在他颈上吮吻。
                  “嗯……”阮因禁不住呻吟出声,眼底一片迷离。
                  秦风丞被勾得邪火四起,愈发与他缠作一处,只似要将他操弄死一般。
                  这回又做了好些时候,方才歇下。
                  阮因闭着眼睛,似是倦得厉害了,秦风丞将他抱在怀中,他也不挣,只道:“我困极了,想睡觉,你莫要搂得那么紧。”
                  秦风丞听他这么一说,也觉有些困倦,最近这些时日,许是夏日炎炎,似是比从前容易困了些,便略略松了一松手,搂着阮因睡了过去。
                  夜半时分,秦风丞睡得正沉,忽觉身侧之人慢慢坐了起来,他想问:“你干什么?”却不知为何只困得厉害,全问不出口去。
                  朦胧间,仿佛屋里燃起了灯,一股甜香之气飘了过来,直窜进鼻中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轰天喧声,有人在急拍房门,喊道:“城主!武林盟攻进来了!”
                  秦风丞却只觉得困得厉害,困到无法理解门外之人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想好好睡一觉。
                  然后秦风丞做了一个梦。
                  梦中却是江南小雪方停不久时,西湖湖心停了一艘精致画舫,舫上有一人临风而立,他着一身灿烂红衣,更衬得肤白如雪,眉目如画。
                  秦风丞不由心道,好一个俊俏的少年。
                  那少年这时似也瞧见了他,竟朝他微微一笑。
                  他一怔,只觉刹那桃李灿然,那片笼了白雪的苍茫山水都为之一亮。
                  他于是兴致一起,便踏水而去,一下跃上了那少年的画舫。
                  那少年有些惊诧,旋即笑道:“这位兄台好俊的功夫!”
                  秦风丞也笑道:“过奖。敢问兄台姓名?”
                  “阮因,因果的因。”
                  秦风丞眼珠一转,道:“哦,我姓秦,秦国的秦。”
                  阮因道:“秦兄方才的轻身功夫,却是精妙得很呢。”
                  “也算不得甚么。”
                  “秦兄真是过谦了,这等功夫,怕是已可比肩武林盟盟主了。”
                  “阮兄认识武林盟主?”
                  “还算认识,我哥哥与他很是相熟。”
                  “你哥哥?……你姓阮,你哥哥便该是阮荀了罢?”
                  阮因讶道:“啊,正是,莫非你也认识我哥哥?”
                  “阮荀一门碧水剑法,江湖上谁人不知?”秦风丞笑得眉眼微弯,“相逢即是有缘,我请你同饮一杯如何?”
                  ……
                  “阮兄,我与你一见如故,想邀你去我住处一游。”
                  “不知秦兄住在何处,若是就在附近,倒是无妨,远了却恐怕不行。”
                  秦风丞沉吟道:“哦,这倒是有些远,我住在清峰岩。”
                  阮因皱眉道:“那里……不是无忧城所在之处么……难道你……?”
                  秦风丞微微一笑:“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姓秦,双名风丞。”
                  他话音未落,阮因已将桌子连带桌上杯盏菜肴掀了过来,同时猛然起身急退,欲从窗户跳走。
                  秦风丞不慌不忙拂开那桌子,忽的身形一闪,已挡在了窗前,一把擒住他的手道:“你跑什么?”
                  这时却听得刚上得二楼的店小二叫道:“天呐,这是哪个狗齤`娘养的干的啊!”
                  秦风丞双眉一皱,忽的拿起窗边桌上一根筷子,往那店小二一掷而去。
                  那筷子去势迅捷如电,一下竟穿透了那店小二咽喉,从后颈直飞而出,当真是劲力骇人。店小二立时毙命。
                  阮因见状惊得怔住了,道:“你、你……”
                  秦风丞浑不在意,只微微一笑:“我邀你去我无忧城住上一住,你不愿意么?”
                  阮因道:“我不去……你杀了我吧!”
                  “你生得这个模样,我可真舍不得杀你,”秦风丞一指点了阮因穴道,将他横抱而起,笑道,“但那无忧城,你是不去也得去了。”
                  当夜将阮因带回客栈中后,秦风丞忍不住便要了他整整一夜。
                  阮因被点了穴道,全不能动弹,只眼泪不住往下淌,最后终于禁不住,昏了过去。秦风丞看着他苍白带泪的脸,轻声道:“你跟我回去,我会好好待你的。”
                  ……
                  秦风丞觉得自己这一觉仿佛睡了极久,久到醒来之时眼前还是一片迷蒙漆黑。
                  他一开始以为尚是黑夜,然而过了片刻,忽觉有些不对。
                  因为他才动了一动,手腕足踝便是一阵钻心剧痛,更有沉重冰凉的铁链声响起。此时他的眼睛已能在黑暗中视物,低眼一看,竟发现他躺在一张破旧的床上,而手足已皆被粗重铁链所缚。若在往常,便是再粗上两倍的铁链,他也不放在眼中,当下便欲催动内劲一挣,岂料居然丹田空空,浑似没半点武艺在身,霎时心下冷如寒冰。
                  他又四下一望,就见这是个极小的屋子,四面全没见一扇门窗,应是个密室。
                  秦风丞突然觉得十分荒唐,心道这定是个可笑的噩梦,否则凭他之能,又如何会陷入这等境地中来?
                  然而这梦未免太长了,长到终于教人再无法当它是个梦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无边的死寂之中,忽有足音传来。那足音不紧不慢,似在一条漫漫长道中渐渐行来。那个人似乎走了很久,才走到近处,然后他听见铁锁开启之声,便往那声音响起之处凝神望去,突然就见一团光芒。
                  秦风丞被刹那间的光明刺得睁不开眼,慢慢才重新往那团光晕看去。
                  然后他看见一个人,手执一盏明灯,向他走来。
                  那人一身鲜红衣衫,俊俏的脸蛋被昏黄的灯火映着,竟透出几分森寒阴冷的鬼气来。
                  本章可能高能,有反攻(。),请谨慎观看。


                  12楼2013-11-10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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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继续,虐攻吧!!还有,互攻 是我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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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我要让全贴吧知道
                       *' 我就是可爱的★
                        ‘★ 长大君★’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11-12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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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5-09-03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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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6-30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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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7-11 0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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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了


                            来自手机贴吧19楼2017-04-10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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